郭老师自是又赔着笑,说了一堆好话,好不容易才把姚佳天夫妻俩送走。
又打发了几个学生回教室上课,捏了一把汗,“唉,要是每个家长都像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曾晓并不是非要闹得不可收拾,不过是姚家太过分,被逼得不得不自我防卫罢了。
那孟翥和钱宝,又何尝不是一样?
就算没有周福出来指证,也可以想象得到,定是喜宝儿太过咄咄逼人,那两个小家伙退无可退,才奋起反抗。
都是自己的学生,****见着的,又怎会不了解他们的性情。
曾晓笑笑:“这次真是给郭老师添麻烦了,回头我会好好说一说孟翥,让他与同学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后尽量不要在发生这样的冲突。”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
不过她也没把话说死,尽量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还得看有没有人去惹孟翥。
如果喜宝儿还不老实,她一点儿也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手段。
郭老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好,回头我也会加强对学生们的教育,谢谢你的理解。”
曾晓抿嘴一笑,能有这样的结果,逼得姚家低头,令老师不过度偏袒,就达到目的了。
她不能要求更多。
接下来的几个月,果真风平浪静,孟翥的性格也日益开朗了起来,偶尔上学路上正好碰到喜宝儿,还能看到他俩打个招呼什么的。
曾晓无意与姚家牵扯上什么关系,私下里提醒孟翥,不要与喜宝儿走得太近。
旁的不说,就喜宝儿那样的脾性和惨不忍睹的成绩,她真怕这乖孩子被他带坏。
孟翥却是淡淡的,“一场同学,他跟我打招呼,我总不好置之不理的。”
曾晓想想,似乎每次见面,都是喜宝儿主动开口,不由得失笑。
看来,喜宝儿是真的被打怕了,有刻意讨好孟翥和钱宝的嫌疑。
这倒是好事一桩,要知道喜宝儿可是学校一霸,有他的关系在,孟翥也能省点儿心,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学习上。
如此,便也懒得去管了,只让他自个儿拿捏好分寸就是。
转眼就到了七月,孟翥毫无意外的拿了全年级第一,除了语文作文扣了0。5分,其他全满。
钱宝的成绩也提升了许多,在年级上已经挤进了二十名的行列,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刘婶高兴得不行,直夸曾晓姐弟俩是有福气的,特特做了一大桌子菜,请他们姐弟过去大搓一顿。
如果说钱宝的成绩有进步令她高兴,那地里的收成,就更让她欢欣鼓舞。
原本一直还有些忐忑,拔除了这么多的禾苗,会不会收成大减。毕竟家里的其他地都租出去了,那些拔出来的禾苗虽然还能种,却是没地方可种,只能送了给别人。
这些担心,平时没好表露出来,一直在心里暗暗的记挂着,直到稻穗日渐饱满,她悬起了几个月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虽然当初去掉了近三分之一的禾苗,可是正因为保持着合理距离栽种,剩下的这些禾苗基本上没有再出现过死苗坏苗的情况。
不但如此,每一棵禾苗都长得特别壮实,远远看过去,她与方子家以及曾晓太爷爷家的稻田,便与别人的有明显不同,看着特别的精神爽利。
再看看别人家的稻田,便显得有的萎靡了。
中间好几次,其他村民去田里补肥,刘婶本也想去,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连肥都配好了,恰好被曾晓看到,在她一番劝说之下,终是减少的补肥的次数和数量。
用曾晓的话来说,其他村民之所以要频频补肥,就是因为田里的禾苗种得太密,彼此之间只能拼命的争夺营养,以保证存活。如此,土壤的营养不够供给,才需要补肥。
若是一切都安排合理,这些手续就可以省了。
刘婶当时还半信半疑,现在却是对曾晓佩服得五体投地。
“晓晓,明天开始我就要去田里收稻了,你那些蓝莓苗我可能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刘婶很是抱歉,毕竟曾晓帮了他们俩祖孙这么多,在这关键时刻,她却必须先顾着自己的天地。
曾晓却是可以理解,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儿,婶儿只管忙自己的就是,什么时候有空了,就什么时候再来帮我就成。”
第一个月的时候,她给刘婶发了工钱,刘婶死活不肯收,无奈之下,曾晓只好把这笔钱另外放开,打算到时候再一起给刘婶。
虽说打算是这么打算的,可人毕竟一分钱没肯拿,先忙活自己的田地也是理所当的。
就算是照常工作,也还有农忙假呢,她可不能这么不人道。
否则以后还有谁会帮她?
好在现在是第一年,蓝莓苗长势虽快,也还没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不过看样子,在这碾子山上,所有植物的成长速度都要比资料上记载的快许多,也许到了明年春天,蓝莓就可以开花结果了。
这也证明,空间里的神土却是有着很好的催化作用。不仅仅是蓝莓苗,就连那泓森槐,也已经长到了碗口粗细,本应三年才脱刺,现在却已经开始逐渐有了脱刺的迹象。
泓森槐不仅仅可以作为防护林使用,枝叶都可以作为禽畜的饲料,价值极高。曾晓便盘算着等农忙过了,就去集市上抓些小鸡和鸭子回来养着。这样一来,不必浪费泓森槐的天然优势,以后家里的肉蛋也不用愁了。
只是在养殖这方面,她却是个新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说不得,还得请教请教刘婶。
刘婶听了她的计划,倒是觉得靠谱,高兴道:“成啊,现在的人都挑嘴,养鸡场的鸡和蛋已经很少人愿意吃了,都找什么走地鸡,山地鸡,果园蛋的,去年还有几家城里的饭店大老远的跑来,说想找我们买鸡呢。”
只可惜他们没看到这个商机,却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