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叶雪白如乳的肌肤,清亮的眸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八十万岁的老者,难道这炼魂之域上的王室都有不老之术吗?!
裙裾摇摆着,她一步步靠近司空烁。现在司空烁满脑子都在细细地体味她的话,吃了她的酒水就算有诡计也施展不了,那这酒水里是有蹊跷?!
“公主……”司空烁惶恐地叫了一声。他下意识了后退了一下,双腿不知不觉地竟然愈发酸软起来。
他强撑着,眼前这张如玉般的脸孔越来越让他觉得模糊不清,难以看穿真正的背后面目。
灵叶暗自欣喜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起来,眉宇之间的肌肤越来越紧绷。
“你……你怎么还没有倒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司空烁,见他的神情依旧明朗,丝毫的没有疲倦神态出现,灵叶心中忐忑起来,“你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眼前有些发黑的感觉,司空烁暗暗觉得不妙,刚刚吃的酒水菜肴真的是有问题的。他运作身体的魔法,控制自身躯深处传来的感觉。
“灵叶公主,你没事吧!”司空烁不顾礼节,伸手在她眼前晃悠,忽地一双大手靠近灵叶的双目,遮住了她的视野。
司空烁借着这段她看不见的间隙时间,狠狠地甩了甩脑袋,眼睛眨了又眨,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被人遮住眼睛的感觉怎会好受呢?!灵叶伸出细弱白皙的臂膀拂开遮在眸子上的手,脸上瞬时憋上一层绯红。
“你没事吧?!”司空烁不由分说地主动问她。
灵叶恼的很,甩头就要离开。真的是被他惹火了,瞧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迈去,哪里还像一个王室贵族的公主。
都说人面映心,司空烁看她模样也不像是一个心有灰暗的人,但是刚刚身体上的不适却是真真切切的感觉。
她为什么要在酒水菜肴里做手脚呢?!司空烁想不明白,是独独他这样,还是三强子他们同是如此!
看来这一切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司空烁回到住处待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三强子他们回来,直到夜空乌云散开,他们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这里。
那些灵叶身边的侍从故意带他们在宫中走这么久,好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司空烁与灵叶公主在一起。
可天算地算,没有人算到酒水菜肴里的“手脚”没能放倒司空烁!
“喂喂喂!你们先别睡下,我问你们,白天吃饭的时候……”
司空烁话还没有说完,三强子和阿春倒在软榻之上呼呼睡起来,没多久那阵阵“呼噜”声便此起彼伏,震人的很!
向来不打呼噜,睡眠极浅的阿春也睡得很死,鼻息间隐隐约约地有了呼噜声。
次日,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这动静中很容易判断出来,定是有什么喜事要来临。门外“咚咚咚”三次敲门声响传来,不用猜测也知道会是谁。
简单穿了衣服,司空烁打开屋门,兰可儿嬉闹着走进来。脸上的神情欢快不已。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呢?!是不是谁要娶亲了啊!”三强子说道。
他和阿春也早已穿衣整齐起床,顺手把帷幔拉上,遮掩了一夜之后乱糟糟的软榻。
“不像是娶亲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节日!”兰可儿说道:“你们快点准备,一起出去走走吧!好好地到街上玩一玩,逛一逛。”
看来昨日在宫中来来回回的参看,是把兰可儿的女性优质激发出来了,无论到了哪里都能有一番逛街的心情之魂!
他们来到宫外,悬空飘荡的半魂越来越少了,一打听身边的路人才知道,今天不是迎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而是王室的大王子要回城了。
所以天空飘荡的半魂就要清理一些,留有洁净的环境迎接王子。
待他们到了城的中心街,双跨驾着棕色高头大马的人往宫殿的方向走来,围观的的普通民众一阵欢呼。
距离太远。司空烁眯着眼睛看去,那人一身紫色长袍落衣,两肩披着黑白两色的兽毛披肩,模样威武雄雄,一双枭鹰的双眼立在额下,眼角画上泛光的红色长眼影……
“这王室的大王子可真是够时尚的!”兰可儿低声说道。
这王子名叫灵昆,自从踏进宫中的那一刻,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都围绕着他转起来。似乎族王在这个时候也变得次要了。
长年不在炼魂之域的哥哥回来了,灵叶纵然是高兴,站在宫殿门口亲自迎接。她依偎在灵昆的怀中,一阵撒娇。
“你可回来了!下次出去记得把我也带上,我一个人在这炼魂之域都快闷死了?!”灵叶说道。
面对妹妹这般态度,灵昆食指弯成勾,轻巧地在妹妹鼻梁上一刮,娇嫩的鼻上肌肤似是被弄疼了,灵叶一个窝心小锤砸在了灵昆胸口。
这灵昆朗声笑道:“你这个精灵鬼,你在这炼魂之域还会无聊?!我可早就听说了,你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宫中了,是不是跨上了骏马,去枯骨岛玩了?!”
见到自己的被揭穿,灵叶嘟囔着小嘴,挽着灵昆的臂膀不再说话。
两人并挨着往深宫里走。
司空烁等人在宫殿之外看着这一切,心中波澜不惊。到是身边路过的那些人,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们。
四人怔愣许久才察觉,他们身上穿着的黑色裹头长袍确实太过特殊。兰可儿毕竟是个女孩子,爱美之心更多一些,发现周边人这么看她,她哪里还想继续忍耐,伸手就想把身上的长袍脱了。
远处一帮宫中的侍者抬着两个露天轿子上下颠簸地走过来。打眼一看,上面坐着的是七魍和花婆婆。
二人各自在露天轿子上眉飞色舞,虽然距离离得近,可半句交流的话都没有,若是恰巧碰见眉目相对的时候,也是各自留下鄙视的神情,然后别过头去。
“还不快穿上!”司空烁压着声音对一旁的兰可儿说道。兰可儿黑色长袍脱掉半截,慌慌张张地躲在他们三人身子后面,又重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