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琊停在了城的正中心!仓离按照弗殊的要求撤散了周边的族民,空出一大片空旷之地!
“开始吧!”弗殊说道,示意贝琊站在他身后。
旋即周遭氤氲起一波尘土,两人遁地而入,毫无踪迹!仓离正狐疑的时候,中心地面上裂开一道一人多宽的缝隙,里面一个接着一个跃出飞驰翱翔的大兽!
“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大?!”仓离和几个部下站在街道的边角里惊叹。
这还不够,陆陆续续又出现好些走兽,站在街道上狂声怒吼!大概天上与地下的兽加起来有近万头,个个雄壮威猛!
弗殊和贝琊也从地底下冒出来,出现在仓离面前。
“仓离大师,这么多的兽兵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到地下去领……”弗殊眉飞色舞地说。
“够了够了,用不了了!”仓离连忙说道。心里也害怕这些狂躁的大兽多了之后会控制不了。
贝琊缓步走到城的中心,他仰天看去,那些飞翔的大兽低声嘶吼着,像是在与他诉说些什么。这时候,贝琊的喉咙里也隐隐发出颤音,在回应上空的大兽。
那些地面上的走兽迈着粗壮的四肢整齐地排在他的身后,贝琊双手后伸展,两臂膀化成两对翅膀挥动着,不多久,他整个人都变化了,震颤着两对翅膀飞天而起。
高空上,地面的宽阔街道,都奔腾着身形巨大的猛兽!南边敛开的护城光缺口处,贝琊领头,带着自己的兽兵看守着整个爵族!
彼时,爵族上空的护城光像是涂了一层锃亮的色泽,闪耀耀的亮人眼睛。
“少族主快停下来!您看!”
爵族的南端,是原始的老树林,里面林林立立的参天高树数不胜数。长鱼拓领着上万名雕刻师和画师,身边左右更是伴随着几百带着面具的魔法高手。
“怎么了奥司?!前面发生了什么?!”长鱼拓问道,一脸的不耐烦,“为什么让队伍停了下来,难不成想要我们都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不成!”
奥司结结巴巴,这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是被见到的什物吓破了胆子!
“少族主,不是我想要整个队伍停下来,您……您还是随我一起先到前面看一看吧,那爵族今天怪异的很!”奥司一边说一边抹着下巴上“滴滴答答”的汗水。
“那爵族能有什么异况?!自从敞开了护城光,我裂族的将士不是轻易地就混入城中了吗?!”长鱼拓忿忿地说。可看到眼前的奥司如此的胆战心惊,他也不得不随之到前面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南北方向穿过大半个森林,两人跃上一颗高树,放眼看去,爵族那儿的景象可以清晰地映入眼帘。
当亲眼看到敛开的缺口处时,司空烁心中惶恐了!那地上的走兽龇牙咧嘴,空中振翅悬浮的飞禽兽更是瘆人,口中的垂涎足足有三尺!
“真是怪了,这爵族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怪异的士兵?!”长鱼拓说道。他转过身来,落在在一个宽大的分叉树上,对面坐着奥司。
“少族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奥司问道。彼时,他早就惊吓得没有了主心骨,之前他一个人带人在前面探路,遇见那些大兽的时候,顷刻间他的裤裆就“滴滴答答”湿了个透。
长鱼拓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些大兽看起来真的不是善茬!他思量着今天到底要不要去按照原计划进行!
身后的这些兵已经带出来了,若是没有任何行动便折返的话,回去铁定会受到嘲笑!在这众多的兵将中也难免有人对他生疑。
到时候,他在军队中的威信定是一降再将!
“你继续前进,打探一下,看看那些大兽到底是什么来路!”长鱼拓纷纷奥司,又说:“最好能够联系到我们的人,也好把事情打探的更清楚!快去!”
接到这样的命令,奥司简直要哭了出来,一张脸上不知道要挤弄出什么神情,只觉得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万分的委屈。
“少……少族主!这个……这个我……我真的害怕啊!”奥司彻底怂了下来,“还是跟着您吧,跟着您身后我这心里踏实的很!”
“废物!”长鱼拓怒眼一睁,眼前的奥司双腿颤抖着。
低头一看,他们坐在高树上,奥司的裤子褪上“滴滴答答”地往下面落水滴!
“军中要你何用!真是没有出息!”长鱼拓厉声训斥他,看他这副模样,也就没有继续为难。
大队伍再穿过七八十里的森林路段便可以到达爵族的城下了,长鱼拓回到队伍中,领着众多的士兵继续前行。
本来领兵探路的奥司也回到了大军中,长鱼拓怕他把消息走漏了,在军中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于是留他在身边,不让奥司离他半步。
这奥司欣喜得很,挑了一匹良好的战马,在长鱼拓的魂骑后面亦步亦趋。
快要临近爵族的城下了,一阵又一阵的兽吼声不断地传来!众多士兵没有多么的在意,只当是这深山老林里的野兽在吼叫。
然而跨在马上的奥司可不一样,这兽吼声每传来一次,他整个身躯就颤抖一次!长鱼拓趁着兽吼声回头看他过好几次,警告他不要慌乱!省得动摇了军心。
按照平时来爵族的路径,他们再行走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能够赶得到,可是长鱼拓却下令停下来,绕道寻找别的路径走。
耳畔的兽吼声此起彼伏,这些征战甚多的将士不为所动,在没有见到大兽的真面目之前,他们丝毫不畏惧。
在一处植被茂密的地方听了下来,那些参天的大树自根部就开始分叉长叶片,驻扎在这里难以看到更远处的景象。
长鱼拓亲自在军中挑选了一队精悍的士兵,又带上了几个面具人,一起前往爵族!
“这一次的行动非同小可,爵族不知道从那里寻来了好些看守城的大兽,大家一定要小心了!”长鱼拓单单领着一队人马出来,把身上原本穿着的铁架战靴统统脱掉,换上了普通族民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