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接公孙战的人很快便回来了,他们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具尸体。
公孙容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她万万想不到,一向勇武的大哥,竟然死了。
慕容锦连忙让玉儿把公孙容扶到屋里休息,然后问那去迎接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回庄主,我们沿着公孙公子常走的那条路去迎接,结果在半路上便遇到了他的尸体,我们随便检查了一下,应该已经死了有一段时日了。”
听完报告的慕容锦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难办的事情,越需要冷静。
“走,带我去现场看一下!”
此时夕阳西下,风也有些冷,几匹骏马在街道上飞驰而去,扬起的尘土飘飘荡荡,混合着落下的秋叶旋起复又落下。
“庄主,便是这里了!”
一个手下用手指着一棵大树说道。
慕容锦飞身下马,然后对一个手下吩咐道:“你速去公孙府,告诉我岳丈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措词要委婉一些,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那个手下领命之后,便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慕容锦走到那棵大树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在树的根处有一滩血迹,可他明明记得公孙战的身上没有伤口啊,那这滩血迹是怎么回事呢?
慕容锦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公孙战身上没有血迹,那么他便是中毒死的,而去是一种很细微的暗器,那这滩血迹定是杀他的人留下的了。
可究竟什么人要杀公孙战呢,早些什么公孙容被人暗杀,不过幸亏有人及时救下了她,但公孙战?
慕容锦想不通了,在这汉南之地,竟然有人敢打他夫人和小舅子的主意,他慕容锦不把凶手找出来,怎么对得起公孙一呢!
慕容锦回到花萼山庄的时候,公孙容已经醒了,她还在哭,她不敢相信,她唯一的哥哥死了。
“查出什么问题了吗?”公孙容见慕容锦回来了,便哭泣着问道。
“初步鉴定,公孙战应该是被人用暗器杀死的,不过他在死之前伤了杀他的人。”慕容锦说着便在公孙容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把她抱住了。
“我选择要去检验一下尸体,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暗器,也许从暗器上,我们可以找出杀人凶手也不一定,你身子骨弱,就不要去了。”
慕容锦温柔的安慰道,他是真的不想让公孙容受伤,哪怕只是很小的一点点。
公孙容强行站了起来,道:“他是我大哥,说什么我也得去。”
慕容锦知道公孙容的性格,什么事情一旦决定了,便很难改变,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得应允了。
停尸房是慕容锦让一个手下用最短的时间布置的,几个人在哪里守着,慕容锦和公孙容走进停尸房,慕容锦让几名手下把那具棺材打开,然后把尸体抬了出来。
慕容锦让公孙容坐下之后便开始检查尸体,可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发现有暗器进入体内的痕迹,这让他是大惑不解,如果不是暗器伤人,那公孙战是怎么死的呢?
公孙容很明显的看到了慕容锦的不解,于是她便站起来走到尸体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锦点点头,道:“我检查了他身体所有的部位,但却依然发现不了暗器痕迹。”
“头部检查了吗?”公孙容比较仔细,她知道慕容锦并没有检查头部。
头部有头发遮挡,很难让人怀疑有人会把暗器射到头部,所以慕容锦便把头部给忽略了。
“来人,检查一下尸体的头部!”慕容锦吩咐道,然后又扶公孙容坐下。
“庄主,你看!”一个手下惊呼道。
“什么事情?”
慕容锦走进尸体,便看到了一枚银针,银针很细,插进公孙战后脑勺只剩很短的一部分,如果不是用眼睛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可当慕容锦发现了那枚银针之后,却纳闷起来,银针很硬,可人的头颅是人身体部位中最硬的部位,银针就算很硬,要插入到头颅之中也是需要极大的力道的,如果一个人只靠暗器的发射,是根本不可能射进脑壳的,除非这针上有毒,他先杀了公孙战,然后找东西把那银针砸了进去。
慕容锦想到这里,便连忙让人找了一块布,慕容锦小心的用那块布把银针取出,针尖已经是黑的了,慕容锦长叹一口气,看来事情果真不出他所料。
“是被毒死的。”
慕容锦有些悲切的说道。
“什么人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公孙容接连问道。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慕容锦虽然知道公孙战平时霸气十足,也知道他得罪过很多人,但他们也不能因为这个便杀了他啊!
慕容锦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公孙容,所以他只有摇头。
天渐渐黑了起来,窗外的风吹的窗棂啪啪作响,而庭院中的树叶,也已落了一地,再过几天便是中秋节了,本来慕容锦还想和公孙容那天去公孙府拜访公孙一老前辈的,可现在公孙战死了,再热闹的节日,他们恐怕也难有福消受了。
“去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慕容锦安慰道。
“明天我爹爹便要来了吧!”公孙容问道。
慕容锦不得不佩服公孙容的才智,原来她早已经猜到自己已派人去接老爷子了。
“这个事情他必须知道,他也有权知道。”
公孙容点了点头,她知道慕容锦说的没错,自己的儿子死了,做父亲的应该知道,只是不知,他能否抵挡得住老年丧子的痛。
天边的上弦月很亮,秋风也很飒爽,本来这样的夜里,两个人坐在庭院之中赏月品茶吃甜品应该是极其诗意的,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夜,他们没有心情欣赏。
明天?慕容锦想起明天心中便一阵哆嗦,明天注定将是一场灾难。
他可以很确定的说,因为他知道公孙一的脾气,也许比公孙容还了解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