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云晚归隐的日子,所以整个洛阳城都处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氛当中,有些不明白江云晚为什么要归隐的人,在街上评头论足,说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整个洛阳城而不顾呢,当然也有知道一些内幕的,但他们却不敢在街上乱说,只好几个人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
当然,他们的那些讨论,无非是说江云晚竟然为了一个戏子而放弃了洛阳盟主的地位,那他现在不当洛阳盟主,也许真的是对洛阳城的一个好处呢,因为江云晚这种为了女人可以放弃一切的人,难免不会有一天而陷洛阳城于不顾,他不当洛阳盟主倒是好了!
江府今天可真是热闹,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来了,江云晚归隐,他们那些人能不来吗,李寒秋是最早来的,他要为江云晚准备好一切东西,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直到黄昏时分,大家方才坐定,而这个时候,江府却显得异常宁静。
花青衣他们和孙知味一早便来了,他们也知道所有的事情准备好要到黄昏,可艾香儿急着见江云晚,所有她便嚷嚷着早点来,可当他们早点来了,却一直不见江云晚出来,艾香儿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了。
李寒秋站起身来,对着所有来的人鞠了一躬,然后才慢慢的说道:“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和江云晚的交情,今天他归隐,我本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但每个人一生中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追求,江兄的前几十年是为了我们整个洛阳城而奋斗的,而他说,他的后几十年,他想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渡过,所以,他才选择归隐,我相信,无论江兄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应该祝福他,希望他可以活得快乐!”
李寒秋的话说完之后,江府显的更静了,他们大家都在反思,一个人的一生,怎样过才算是最完美的,每个人觉得完美的程度都有所不同,但花青衣自己却是最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的。
有朋友相伴,有知己相随,此生便足矣!
客厅内屋后突然响起一生咳嗽声,然后大家便看到江云晚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走出来后,向着大家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今天诸位能够来参加江某的归隐仪式,江某倍感荣幸,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洛阳城在我归隐之后能够蒸蒸日上。”
江云晚说完之后,后堂又慢慢的走出了一人,而那人的旁边却是花柔相随,待得那女子一出场,满座皆是惊叹,就连花青衣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那个女子,犹如戏子入画,给人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她嘴角浅浅一笑的时候,来得便更加强烈了。
江云晚望着大家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位是我的夫人,古兰芝,从今以后,我便要与她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了。”
古兰芝也对着大家吟吟一笑,然后便随着江云晚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待大家坐定之后,江云晚端起一壶酒笑着对大家说道:“各位能来,便是给我江某面子,我这里先敬大家一杯!”江云晚说着便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江云晚饮完之后,便又给他左边的李寒秋和他右边的古兰芝各倒了一杯,然后他们三人便都站了起来,江云晚端着那杯酒看着大家,有些伤感又有些轻松的说道:“我们三人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以后可以帮助李寒秋掌理整个洛阳城。”
大家看着他们三人,一阵心酸袭头,于是便也一饮而尽,待大家把杯子放下之后,突然一声惨叫从花青衣旁边传来,等花青衣扭过头之后,他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死人!
江府顿时乱了,江云晚归隐之日,竟然死了人,这若是传出去,恐怕难免要让人猜疑了。
花青衣站起来走到那个尸体身边,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人实在是不会有人来杀他的,因为花青衣发现,死去的那个人双手有很多茧子,但却不是拿刀或者拿剑留下的,而是拿锄头留下的,那便说明他只是一个农民,一个农民谁又要杀他呢?
花青衣走进那个尸体的时候,李寒秋便连忙要制止花青衣走上前,孙知味见李寒秋这样,便笑着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花青衣!”
李寒秋好像是听说过花青衣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又怎能让花青衣随便行动呢,于是便笑着说道:“原来是花青衣花公子,不过今天这里死了人,我们会尽快找仵作来验尸的,就不敢劳烦花公子了!”
艾香儿何时见过敢这样和花青衣说话的人,于是一时气不过,便站了出来说道:“我花大哥聪明绝顶,一定可以帮你们找出凶手,你们还不让我花大哥看!”
花柔一直坐在古芝兰的旁边,这个时候她便也站了起来走到花青衣跟前,笑着说道:“大哥真的可以找出凶手?”
花青衣还不想在今天这个时候找麻烦,于是便笑着说道:“我拿能找什么凶手啊,我也只是好奇,所以才要走向前去看看的,今天这里有我们洛阳城的两位盟主在,我又真敢随便放肆呢!”
花青衣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不起自己,而且还觉得这样说很荣幸似的。
江云晚见花青衣是这样的一个人,那里还有那个必要和他纠结,于是便有些伤感的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请仵作了,等仵作来了之后,一切便都会清楚的。”
江云晚虽然这么说,但整个客厅内还是有些乱糟糟的,一些客人见死了人便觉得不是好兆头,便要急着离开,可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李寒秋便马上截住了他们,并且很威严的说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大家都是有嫌疑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这么急着离去,若你们真的要走,那便不要怪我做事不讲情面了!”
李寒秋这句话都说出来了,谁还敢再提走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