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惜浑身一颤,生怕其瞧见自己肚兜内藏着的玄天八卦,吓得僵直了身子,羞红了脸道:“门主!”
“嗯?”萧子凉心不在焉的答了她一声。
林若惜双手护着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非礼勿视!”
萧子凉眸内一沉,“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对于萧子凉来说,做他的侍婢,就要有承欢身下的准备,若非是那些年查出林若惜身份,他早就不会客气,留她清白至现在。
如今到此,不过是忽然想起火焰洞中这女子的种种行为,又不愿在别处屈就,还不若来此闻香。
萧子凉也捉摸不清自己对林若惜是何心态,惯不得,宠不得,也摔不得,明知道洛景寒喜爱她,却又想沾她两手。这等矛盾的心里让他明知道会对不起洛景寒,却也欲罢不能。
林若惜抵着萧子凉的胸,他是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气息扑在面上,她脑子“嗡”的一声,就丧失了理智。
“牡丹花下死……”她低喃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
萧子凉见她模糊的说着什么,“嗯?”
林若惜捂着脸,那里还敢看他,轻轻喘了口气,听着他渐渐脱去自己的外衣的声音,扔在地上。终于不舍的拿开手,对方已经精赤了上身,宽肩窄腰,十分耐看。
萧子凉缓缓俯下,从耳垂一直亲吻,吻到脖颈处。
气息相接,酥麻难当,她闭上眼轻轻哼了声,却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肚兜,把持着最后一份底线,不敢松手。
以为她是怕了,萧子凉倒也不着急。那双粗糙的唇,从上而下,一寸寸的,从她的肩、吻至胸,在那绸布盖着的相思红豆处,细细品尝,惹的她银牙咬碎也不敢让娇吟出口。直到吻到小腹处时,林若惜已然难耐轻摇,月华之下,美轮美奂。
她心道。今夜若能成了他的人,便是立时死了,也值了千秋。
发丝缠绕,声息粗重,林若惜半是舒适半是微疼的蹙着眉头,感觉着那双带有魔力的手下滑至自己的腿部,沿着大腿逐渐向上。
林若惜紧张的蹙眉,低声连续道:“停、停……门主……”
萧子凉不悦起来,沙哑了声音问:“怎么,你是有心上人了?那火焰洞中是在与我做戏?”
林若惜噎住,哪里敢说只要揭下自己的这一层薄衫,自己最大的命牌就要显露于世,而并非她不信任萧子凉,只是这是她唯一的依仗,如何都不想做情感的献媚。
渐渐委屈的撅了嘴,露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这表情看在萧子凉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计较。他冷哼了声,翻了个身,独自睡了过去。
这般也好。
得之不过如此,却甜至心头,不过她还是长出口气,放下心头大石。暗暗放了锁着上身衣裳的手,脖子里,便挂着事关生死存亡的玄天八卦,幸好……没被发现。
所过五日,每日夜里,萧子凉都会来她的房间就寝,每到清晨便会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自行离去。
好在他也就是第一个夜里有些失了准心,其他几日却也没有什么后续,把个如花似玉的林若惜扔在身畔,再也不提那日的是是非非。闲适时候会将她搂在怀里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劳累时候却是半句话也不说的倒头就睡。
林若惜身子恢复极快,恐怕与心情很好有关。白日里她也不到处乱走,以免被绯夕烟看个正着寻了麻烦,到了夜里却还是有些想问如今的进展,却又怕逾越身份,憋回腹中堵着自己甚是难受。
直到第六日夜里,萧子凉如往常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了。
林若惜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来了,向里挪了挪。
忽然觉着有些好笑,他二人何时有些像偷情的,这般念着唇角也挽出个令人心醉的笑。
萧子凉将她抱在怀里,顺手抄过她正看着的书,见是本前朝书生所写小令,问:“不是不识字么?”
“奴婢等着无趣,所以附庸风雅一下。”她倒是不隐瞒,将书收进枕头下。这几日穿的倒是齐整了些,怕日后被揪出个勾引门主之罪过。
虽然林若惜本就背了黑锅,心中也作践的想若是能把黑锅彻底坐实了真是不错,但是思来想去终究不是荡妇的命,也做不来荡妇的行径,只好端端正正的小家碧玉些,好歹能搏一些男人的好感。
这时辰的确有些晚了,已过子时,算了算,萧子凉每夜也不过就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到五更天时候就必须离开了。
她打了个呵欠,伏在萧子凉怀中舒服至极,当真催人入睡,不过还是惦记着起身从小桌上拿过几块白日留的点心端了过去。
一杯寥寥热气的碧茶,一盘萧子凉最爱吃的点心。
他眉头微挑,似乎不论何时,只有眼前这个柔软的女子,从未变过。他挑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轻声说了句:“就快结束了。”
绯夕烟这几日着紧了收罗权力,洛景寒虽有集结门人之能,终究是在气焰上输了对方一阵。靠着无上魔功,他日察夜察,便是将那些个家伙一个个揪出水面。
以绯夕烟为首,水堂副堂主阮齐、金堂副堂主敬西丰为副手,滨海分舵、南城分舵、苏阳分舵,目前已然被这几人把控在手中,闹了出内鬼做大的笑话。
抚着林若惜的长发,他细细把思路整理了遍,想起绯夕烟,不觉怒从心头起,原本抚摸着那浑圆肩头的手赫然收紧,引来林若惜的一声低呼。
抬头看萧子凉的眸中,藏着的诸多情绪,她也知晓他定是想起了绯夕烟,那个青梅竹马得享宠爱却又狠狠背叛了自己的女子,不觉叹了口气,安慰了一句,“莫要伤怀,并非缘尽,说不定尚是缘起之时。”
话刚说完自己的心却有些疼,跟着皱起眉头,泪颜更苦。
到底林若惜是什么命数,居然要这般窝囊。
萧子凉终究不可能为所谓的逝水感情而伤太久,背叛自己的女人,即便是再爱其怜其,也不会再原谅她。拍了怕林若惜的背,他环视四周,这房内除了一床一桌一个破落的柜子可谓是身无长物,松开她起身,柜中也是两件简单的衣裳。
林若惜吓了一跳,下床跟上,以为他是要寻找什么,结结巴巴的说了,“门主。真的没有玄天八卦……那图待我思量清楚了一定双手奉上……”
玄天八卦?萧子凉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前这个女子除却是自己忠诚的侍婢外,还是前大元的长公主,掌握着天下最让凤帝不安的秘密。而经过这系列的事情后,她居然肯将那幅图画与自己,不觉心情转好。
返身将她抱至怀中,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是萧子凉第二次问自己了,但是真正想要的,林若惜却难以启齿。或者说即便是萧子凉也不会相信,面前这女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原本心已近了,在触碰到另一桩事后,倏然分离。
终归他始终待自己好,只是想要那幅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