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蓉城门户网上出现一则新闻,一辆越野车在城郊高速路口附近撞到防护栏炸裂,死者一男一女,车子事故原因正在调查。
眼睛刚溜过这一则新闻,身边的人动了动。陈言默放下手机,搂紧那具娇软的身子,脑袋在她的头顶蹭了蹭,继续睡。
孩子被送往医院,检查过后直接送到老宅。陈卿武念这个重孙子已经念了许久,孩子检查完以后直接由傅易轩带去老宅。
这么做,除了陈老爷子念着这个重孙,更多的还是陈言默的私心在作祟。
最近安晓慢慢开始恢复一些片段式的记忆,药物似乎没办法压制她,她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头疼之后,都会问他一些以前的事情。他心里有些慌,自然不敢将俊彦送到她面前。
安晓起床打开手机的时候,车辆撞击栏杆爆炸的头条,已经被十八线小明星见义勇为脸部受伤的新闻掩盖。
小明星用自己换到了孩子的平安无事,陈言默信守承诺,用头条为她博取眼球。同时,林岩作为辰光娱乐实际的运作者,在第一时间让公关部发表申明,被那位女明星见义勇为的行为深深折服,力挺。
安晓有事没事总爱向陈言默打听一些事情,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他。只要是不会触及她记忆中枢的小事,陈言默都会一一作答。
一段时间下来,陈言默在蓉城有对少产业,存款大概多少,手里几个公司,安晓摸得一清二楚。简直比之前没有失忆的时候了解的更透。
有时候,陈言默被她问得烦了,就丢一堆资料给她,让她自己看。然后她就会咬着嘴唇,含泪控诉他欺负病人。
不是她懒,而是那些资料不仅仅是简单的资产叙述,而是包含了许多专业术语的评估书。只有十几岁智力,没有成年后记忆的她,根本看不懂。
不过,她天生对娱乐新闻敏感,陈言默手下的产业,别的她不清楚,辰光娱乐倒是一清二楚。刚翻到新闻的标题就迫不及待的去找陈言默分享。
含着根牙刷,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陈言默,你快看,你公司出了个英雄。”含糊不清。
解过她手里的手机,收起来。“进去把牙齿刷干净,否则不给你玩了。”
安晓抽出牙刷,“人家激动嘛。”说的太快,泡沫不小心喷了陈言默一脸,男人一张刚睡醒的俊脸立马由白转黑。“安晓!”
这次不等他催,安晓赶忙溜进浴室,将门反锁,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洗漱。
洗漱完,已经忘了得罪坏脾气冰山脸的陈言默这一回事。兴高采烈的蹦出来,刚走到门口就被提住后领。
“你干什么?!”嘴撅的老高,“人家还没有擦香香,还没有萌萌哒,伐开心。”
安晓后面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陈言默听得一清二楚。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带动额角的经脉也跟着跳动。
“你是不是傻了?”这么冷的天,换了一条短裙就出来。
安晓委屈的眨眼,“就算是傻了也是被你欺负傻的,呜呜~”
对方睨了她一眼。干哭,没有眼泪,理都懒得理。
陈言默:“衣服换了。”
安晓:“不换!”
陈言默:“换了!”
安晓:“呜呜~我不换~”
陈言默:“不换不准出门。”
安晓:“呜呜~我不,呜呜~”哭声一滞“你要带我出去?”
陈言默:“看你表现了。”
安晓“我表现良好,是父母眼中的乖宝宝,老师的乖学生。外出不打架,回家做作业,我最乖了。”眨巴眼。
陈言默:“你还会打架?”
安晓:“或许”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怎么会,我只是比喻,比喻了啦,哈哈~”
女人讨好的笑着,笑得他心里发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松开她的后领,推到床边,用被子裹上,亲自替她挑衣服。
安晓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在衣柜里翻腾,拿着衣服走过来,扯开她身上裹着的被子,直接动手解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动我的衣服。”伸手捂住做小狗护食状。
“换了。”
“不要。”
眼看又要重复之前那种没有营养的对话,陈言默叹了口气,直接上手脱衣。
“啊~不要啊,陈言默,你禽兽,就知道扒我衣服,呜呜呜~”
“啪~”小屁屁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呜呜呜呜~”
“啪!”
“呜呜,陈言默,你不是人,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
门口准备敲门的保镖小心脏一抖,眼神小心的往四周瞥着,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悄悄溜走。生怕被别人知道自己听了老大的墙角,被自己队友出卖,最后死的惨惨的。
屋内的人吓到人还不自知,继续玩着,乐此不疲。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像是某种运动时喘不过气的样子,呻吟哑哑的,说不出的诱惑。
陈言默太阳穴突突跳得像是要爆开了一样,某个地方也是热的不行,感觉再这样就要爆体而亡了。
“你给我闭嘴!”不等她反应,直接伸手捂住。“自己套裤子。”
安晓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娇嗔薄怒,似乎在怪他打算自己的娱乐项目。
她瞪着陈言默,对方又瞪回来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安晓终是不敌,败下阵来。腮帮子胀鼓鼓,气呼呼的往腿上套着长裤。刚套完,手里又被塞了一件针织衫。
“穿上。”
安晓看了一眼大妈一样的打扮,眼圈红红,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下来了。
陈言默手足无措,头疼的放开她的小嘴,就听她抱怨,“呜呜,大叔的审美果然老土。搭配的衣服一点也不美少女,呜呜呜~”
陈言默眼神暗了暗,抬手用拇指的指腹替她拭泪。
“你想穿什么,我让人去买。不哭了,嗯?”声音像是棉花糖,又轻又柔,还甜的不像话。
安晓小矫情的公主病很快被治愈,立马眨巴眼,“唔,真的吗?”
“嗯,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陈言默的女人,想要什么没有。
踮脚仰头,在他唇角吻了吻。“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