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离开,这是陈妮娜所希望的,但是她却又不想她这么轻易离开。
整个晚上,和安晓斗来斗去,自己一点便宜也没占到。不仅如此,还反而事事都让安晓那个女人占了上风。
陈妮娜心里的恨,久久不能平息。
“你不能走。”
陈妮娜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拍,就匆匆追了过去。
刚才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对付安晓。谁知道半途中冒出一个男人,将安晓给救了。她反而因为没了安晓这个支撑,失去重力,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又不像安晓一样身上带着伤,会牵动伤口。她摔下去,不过是膝盖稍微觉得有点疼,别的没觉得什么不舒服,只是丢脸了一点罢了。
陈妮娜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追了上去。到了门口,她才追上安晓。
她张开双手,拦在安晓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嘴里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必须跪下来给我道歉,否则你休想离开。”
安晓冷笑一声,真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不,应该是个被养坏的脑残。
以为她离开,是怕了她吗?
不过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母亲的消息,她心里着急,生怕自己去晚了就错过了母亲的消息。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陈妮娜?
这个女人不仅是是针对她,还曾经害过她的儿子。这些帐,她都还没找她讨回来,这个女人还总是往她枪口上撞。
安晓看了追上来的虞城一眼。“你想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虞城才不会觉得安晓会轻易帮自己,她给自己好处肯定是有条件的。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安晓朝着陈妮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给我拦住她,不要让她跟上来。”
对付苍蝇,她一贯的办法都是一巴掌拍死。但苍蝇太多,一个接一个的来,太恶心了,她拍的都烦。
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只好暂时放过她。
这事简单。
虞城本来就看陈妮娜不顺眼,刚刚要不是安晓拦着,他早就让这个女人好看了。哪里还能放任她在这里蹦来跳去,还差点让安晓受伤。
虞城瞄了他哥一眼,发现他没有露出任何不高兴的神色,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他也要提什么要求,就得让安晓去帮他说。这女人说的话,他哥好像从来没有反驳过。
见自己哥哥没有反对,虞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你们赶紧走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Adair微微颔首,赶忙拉了安晓出去。
一路上,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似的,Adair拉着安晓急匆匆的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安晓以为是自己母亲的事情十分紧急,也跟着他急匆匆的走。直到上了车,安晓才得以喘了一口气。
“究竟是什么线索,你要这么急。”
Adair不自在地别过脸,“无意中遇上一个人,似乎知道你母亲的消息。可是我又不了解你母亲,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母亲。我没法留住人,又怕他走了,消息断了。所以,我才会才急匆匆的要带你回去。”
安晓关心自己母亲的消息,根本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真假。
以他的手段,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留不住。何况他也不用将人留住,只需要从那个人口中打听到消息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安晓亲自去。
时间紧迫,安晓根本来不及想这么多。而且就算有时间,她也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林钦哥哥怎么可能骗她呢?
但事实上,这件事本来就是Adair故意编织的,骗她的借口。
之前他确实认为从这个人身上,可能得到安晓母亲的消息,所以派人打探。但结果不如人意。
他口中那个人,不过和安晓的母亲有一点点相似,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匆匆赶来将安晓带走,不过是因为他从宋煜琛的嘴里知道,安晓要参加今晚的娱乐盛典。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陈言默将会携伴出席。
如果安晓也出席了,那他们不就正好遇上吗?
他同意宋煜琛带走安晓,就是为了避免安晓和陈言默遇上。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算是白费了。
得到消息,他就从锦城匆匆赶回来。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在陈言默进场之前,他成功的将安晓带走了。
在他们到达出口,即将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陈言默的身影。所以,他才会急匆匆的拉着安晓往外赶。
他这么做有些掩耳盗铃。
陈妮娜已经看到了安晓,并和她有了正式的交锋。就算陈妮娜不说,会场上还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安晓。
她回来的消息,一定会传进陈言默的耳朵。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希望能够欺骗的久一点。
其实,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陈言默已经瞥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不敢确信。
安晓离开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陈言默时常在梦里遇见她。可是梦一醒,人就不见了。
陈言默害怕刚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追过去,却又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他站在原地没动。果然,下一秒,那个身影就消失了。
陈言默自嘲的一笑。那女人心狠手辣,用那样狠绝的方式来伤害他的妹妹。他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日思夜想,连梦里都是她。
陈言默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出口,愣愣的发神。
“陈少,他们让您拿邀请卡。”女伴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听到。
女人小心翼翼的攀上了他的手臂,小手微微用力。娇娇软软的触感,让陈言默有一瞬间的恍神。
他仿佛回到了和安晓蜜里调油的那段日子。
她时不时的攀上自己的手臂,窝在他怀里撒娇。有时她还会坏心的勾引自己,仗着肚子里有孩子,自己不敢把她怎么样,弄得他满身是火,却又无处发泄。
那个女人,一向都是那么坏。可是,再怎么坏,他都没法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