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皓用着生平最冷的声音吩咐道:“给我查!”一字一句无不显示着许年皓此刻的怒火中烧。
病房内,安澜紧闭着眼,安逸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旁边的呼吸机显示着安澜此时只是睡着了,都会认为安澜已经……
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许年皓进入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安澜,心里一阵怜惜和懊恼。伸手抚过安澜的脸庞,心中坚定:“澜澜,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绝对不会,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起身将保镖安排在病房内保护着安澜,自己去查那个幕后主导者了。
而周雨茉得知李佑希计划失败,气的跳脚,该死的,安澜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在想找到机会就不容易了,而且说不定这次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周雨茉捏着拳头,憋着一口气,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定要让许年皓看到自己的孩子生生的没了,反正迟早都会查到自己头上,自己还顾及什么,还不如直接破罐子破摔,逼着安澜喝药。反正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只要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拿我怎样罢了。
病房内,周雨茉看着躺着的安澜,心里波涛汹涌,心里的妒火烧的周雨茉没有了理智。她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安澜的床前,恍惚的看着安澜那张和她母亲,父亲相似的脸。
伸手抚了抚安澜的脸庞,慢慢的往下滑,移到了安澜的脖子,就要在安澜的脖子处下重手,直接掐死安澜。心神都在安澜那张脸上的周雨茉没有注意到安澜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捏紧,她在忍,忍着周雨茉现在做的事,她需要从周雨茉嘴里知道一些事。
“安澜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小命可是握在我的手里呢,咯咯咯。”周雨茉在空荡的病房内悠悠的说着,只有安澜的呼吸声在病房内回荡,呼吸机早已经撤下去了。
“安澜啊安澜,你斗不过我的,连你爸妈都斗不过我,你又算什么呢。现在只要我用点力,说不定你就可以见到阎王了呢。啊,不,我不会掐死你的,我要先让你和许年皓亲眼看着你们的孩子了。这样,你们就会活的生不如死,我要将我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安国强算什么,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安国强说不定不会那么早去见阎王了,你可知道是我故意在他输液的吊瓶里下了药,不然,那老东西怎么会死呢,还有吴素文,这也怪不得我了,谁让那个老男人财迷心窍,而他又不能从我和许年皓身上得到好处,所以就把手伸到吴素文身上罢了。而她也是活该,自己被绑架还牵连到我,活该去死。”
“你知道吗,你知道过去的十年里我活的多痛苦吗,生不如死的活着,都是许年皓,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不救我,如果当初他肯救我,我怎么会活的那么痛苦,直到现在,我才勉强治好,可是我的精神病却随时都会复发,都是许年皓的错,既然当初不肯救我,那么现在,我要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所有。可惜的是,李佑希失败了,你没想到吧,你这次意外是我指使李院长干的,可是居然让你命大逃了。真是可惜啊,还要麻烦我自己动手了。”
安澜听到这里,睁开了眼睛,她听到周雨茉说出了那么多事,也很惊讶,她现在只想亲口确定一下。
“周雨茉,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安澜紧紧的拽着周雨茉的衣袖,眼里的戾气让周雨茉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周雨茉定了定神说道:“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就凭你刚才亲耳听到的话,呵,真是可笑。”
安澜冷笑一声:“出来吧。”随着安澜的话语落下,一个保镖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了播放键,周雨茉的声音从录音笔内传来。
周雨茉的脸色瞬间苍白,没有血色,她没有想到这个安澜居然让人录音了,早该一进来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不说那么多话了,该死的,她居然栽在安澜这个女人身上。周雨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之淡然了,反正安澜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骗下去了。
周雨茉抬头看着安澜说道:“你想怎么样?”
安澜听到周雨茉说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周雨茉低下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周雨茉充满绝望,死寂的声音传进安澜的耳朵里:“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当初,我那样想让他救我,如果当时救了我,说不定我就不会得了精神病,然后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一度想过自杀,可是我想活下去,我恨他,我要让他也尝尝我当初的痛苦,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此时从周雨茉狰狞的面孔中看的出来,周雨茉对许年皓是有多恨。
安澜怔愣的看着带着恨意的周雨茉的脸庞,她也没有想到,周雨茉的恨将她自己逼入了这个绝境,安澜也无可奈何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原谅周雨茉对自己的孩子做的事。
安澜盯着被子恍惚的说道:“周雨茉,你走吧,你和李佑希一起走吧,走的远远的,你要是不走,那你就去自首,在牢里待着,这个录音笔就是你的犯罪证据,所以不要妄想你既可以留下还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么自首,要么和李佑希远走高飞,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周雨茉苍白着脸,艰难的启齿:“我还不想坐牢,我和李佑希会远走高飞的,那这个录音笔……”
安澜盯着周雨茉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周雨茉是真话后,将录音笔给了周雨茉:“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如果你不遵守,我这儿还有备份,所以,别耍小聪明。”
“我会的。”周雨茉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过安澜手中的录音笔,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古慧婷带着一篮水果来看望安澜。
“澜澜,怎么回事啊,怎么进医院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古慧婷一进病房就咋咋呼呼的说道。
安澜不由得一阵头疼,虽然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但咋咋呼呼的性格确实让安澜头疼不已。“好啦好啦,没什么事的,对了,你知道周雨茉吗,这次的事就是她找人干的。”
古慧婷听到周雨茉的名字,不由得一怔,她何止是认识周雨茉,周雨茉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