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于浅浅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你要怎么和云苍溪解释,是否要征得他的同意?”说话间,于浅浅的眸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于浅浅一双杏眸慧黠地一眨,然后说道,“我有办法!”
直到驱车前往目的地的途中,夏侯吴音才知道了她的办法,很简单很简单,只是一句“我和夏侯出去玩几天,散散心”,就将云苍溪搞定。
“没想到堂兄是这么好说话的男人!”夏侯吴音一脸的羡慕看向于浅浅,只不过调侃的意味浓厚。
于浅浅狡黠一笑,“要不你嫁给她算了,我退出!”
夏侯吴音白皙地面皮瞬间染了红晕,“别瞎说,那可是我堂兄!”
于浅浅的眸子一立,“切”了一声,不屑的反驳声,动听地传来,“又不是真的……”
“我打你,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夏侯吴音一捶,就捶在了于浅浅的肩头。
呃,还挺痛的!
“夏侯别闹,开车了,别闹……”一路欢声笑语,两人向着百公里之外的苗家老寨进发。
一路无话,于浅浅只感觉到窗外的景物,在向身后飞速的倒退,所有一切,就像浮光掠影的梦境。
百公里的路程,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渐渐地,丛林开始茂密,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不复开始的零零散散,变得遮天蔽日。
宽阔的马路,也开始变得狭窄了起来。
点点碎金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进来。让本来幽暗的丛林,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在车子染过一座极其险峻的山峰之后,有一座村寨映入眼帘,夏侯吴昕音面色凝重地对于浅浅说道,“诺,这就是我和你所说的苗家老寨,你觉得这座寨子怎么样?”
于浅浅想着前方的村寨扫了一眼,唇角轻轻勾动,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诡谲!”
夏侯吴音先是一怔,然后轻轻一笑,“诡谲或是神秘,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说罢,她脸色又复凝重,似乎在这样的气氛中,人与人的压抑,始终无法排除。
不过眼前的景色,却似乎丝毫不能了解人世间的险恶,美丽得让人叹为观止。
红的花,绿的草,密不透风的竹,还有那参天的巨木,盘根交错的榕树。
更有许多于浅浅都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存在于这片丛林之中,令人唏嘘不已。
通过夏侯吴音的介绍,于浅浅得知了苗山老寨的位置,是处在大苍山山脉的一条支脉之上,这里丛林茂密,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横穿村寨中央,将偌大的村寨一分为二,形成了这里最为独特的风光,旖旎而美丽。
还真是,于浅浅从未见过如此另类的南国风情,心情虽然不再压抑,却没来由地衍生出一种特别的感觉,那就是她会不虚此行。
现在,由夏侯吴音驾驶阿斯顿驶入村寨,沿着村寨内的幽辟小径,车子被灵活的操控着,最后停到了一座竹楼前。
这里也属于药都N城的行政区划范围,也是竹子的主要产区。
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有成片的竹林出现,所以这里也和琼山老寨一样,竹子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建材。这里的人们也都因地制宜地将他们利用起来。
“到我家了,下车吧!”
夏侯吴音的声音惊扰了正在怔怔出神的于浅浅。旋即,于浅浅“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里是苗家老寨吗?”
“是啊,这种样子就是我的家!赶紧下来,到我家里坐吧!”
于浅浅下车之后,随手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两瓶酒,上面印有“茅台”字样。
夏侯吴音看到她的做派,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浅,赶紧收回去吧,我们苗寨里不兴这个的!”
“这两瓶酒,是我从许大老板那里顺来的,准备送给我父亲的。可是我的父亲说他已经戒酒很长时间了,所以我就随手放回了车上。这就是好酒,如果叔叔喜欢喝的话,那岂不是很给我于浅浅面子吗?”说话间,于浅浅就那么有意无意地冲着夏侯吴音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大概是听到车子响动,于浅浅看到屋子里走出一个仿佛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面目清瘦,须发皆白,所有的特征,给人一种行将就木之感。
只有那双眸子散发出的奕奕神采,才让人感觉受到他真正的底蕴。
看到夏侯吴音的到来,这个穿着粗布民族服饰的老人,情绪有一些激动,大声朝屋里喊道,“女儿回来了,老婆子,你还不快出来接着!”
“哎!是女儿回来了吗,我这就下来……”
说话间,于浅浅就听到鞋子踏动竹制楼梯的声音。与此同时,她和夏侯吴音也被让到了竹楼之内落座。
于浅浅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竹楼,感觉倒是挺不错的,纯天然的建材,到处透着一种纯天然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用来建造竹楼的竹子,还保持着新竹所独有的翠绿,始终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其中难掩一丝诡谲。
从一进入到寨子里边,于浅浅心头的这种感觉就分外强烈。
除了竹楼这样的住房与外界迥异,别的东西,倒是和外边没什么不同。
待到两人坐定之后,一个老年妇人,沿着楼梯,从二楼的主卧走了下来。
眉目之间与夏侯吴音分外相像,不用说,于浅浅就知道这一定是夏侯吴音的母亲。
于浅浅起身,给对方一个极度灿烂的笑容,“伯母好!”
“哎,这姑娘,怎地这么漂亮?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夏侯吴音的母亲轻轻地执起于浅浅地手,定定的看着她,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浅浅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一抹桃红在脸上轻轻地晕染开来。她轻声一笑,然后说道,“伯母,你这样看得我好尴尬!”
夏侯吴音的母亲赶紧收回了她的目光,她没有回答于浅浅的话,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在上面划呀划,或眉头轻蹙,或啧啧赞叹,最终以一个甜美的笑容定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