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有着铁一般的纪律,你可以忍受吗?”
没有迟疑,于浅浅点头。
“组织有的时候很冷血,有的时候甚至不能够照顾周全自己的家人,你可以忍受吗?”
没有迟疑,于浅浅再次点头。
“组织一旦加入,三年之内是不允许退出的,而且组织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成员的叛变……”
于浅浅微微一怔,眸子里闪过倨傲,“报告少校,我这个人叛逆,但不会叛变,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我懂得!”
于浅浅的话咋听是不经意地玩笑,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地,让夏侯吴音想要笑。
但是细细地品味,还真是可以恰如其分地说明了她的心思。
夏侯吴音本来已经凝重起来的眸色,瞬间蒙上了青春懵懂的气息,她微微抿唇,然后说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正好雪雕也想见你,现在你先休整一下,下午我带你去见他!”
听到“雪雕”,于浅浅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格斗时那位士官口中所说的“雪狼“。
他口中的“雪狼”和眼前的“雪雕”一定有什么关联吧?
不过于浅浅没有刻意地询问夏侯吴音。
答案在见到这个所谓的“雪雕”之后,自然会揭晓,又何必记载一时,非要现在知道。
得到了于浅浅首肯的夏侯吴音,刚刚想要再说什么,慷慨激昂的《上海滩》序幕曲打断。
曾几何时,于浅浅也被这曲子美好的旋律深深折服,触动,甚至痴迷过。
既然调成了手机铃声,那么必定是喜欢。
于浅浅不知道夏侯吴音为什么会喜欢上了这曾几何时的旋律,有些老,可醇香依旧。。
就在她低头沉思,抬头想要调侃夏侯吴音的时候,却看到夏侯吴音深拢的秀眉……
还有饱含凝重,一直注视着手机荧屏的那双明澈眸子。
“夏侯凌云已经归国,饱中罂粟之毒,目前在林氏医院特护病房……”
夏侯吴音声若蚊讷,却依然被尽在咫尺,且而立极佳的于浅浅听了个完全。
“怎么,你堂兄回国了?”
夏侯吴音点点头,“他中毒很深……”
娇艳的红唇嗫嚅几下,下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虽然只是四服上的姐妹,但可以看得出,两的之间的关系,比之亲兄妹还要亲。
那么可以理解,夏侯吴音现在的表情,并非做作。
“有一个疑问,”于浅浅问道:“不是说去做生意吗,怎么会和罂粟这鬼东西的扯上关系呢?”
听到于浅浅茫然的话,夏侯才从恍然的泥沼中艰难的爬上来,回应了于浅浅一句话,却事答非所问:
“去林氏医院看我堂哥,你去不去?”
话语间虽然是征询于浅浅的意见,可是起立、转身、前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迟滞。
由此,她急切的心情可见一斑,甚至连苦咖啡的帐都忘记了要结算。
于浅浅匆忙结了帐,然后一路小跑,才跟上那对又细又长的大长腿。
上了军用JEEP的夏侯更是疯狂了一般,三十码,四十码,六十秒内,速度迅速飙至八十码!
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闹市。
一路上,畅行无阻,遇红灯,闯!
遇到行人,绕!
来向车辆,眼见就要撞到,会迅速飘移一把。
最后,伴随着凄厉的刹车声,还有身后警笛蜂鸣……
还有警用喇叭高声的呼喊,夏侯吴音快速将车子停到了林氏医院前的广场上。
尾随的警车几乎如影随形而来。
随着“砰砰”厚重的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下车的几个交警开始紧张的忙碌。
拍照,取证,同时有警员迅速走到车子的前面,取出证件,拦住行色匆匆的夏侯吴音并于浅浅,完全是准备问题处理的前兆。
为首的警员打了一个还算标准的敬礼:
“女士你好,你涉嫌违章,请出示你的驾驶证,行车证,上岗证,并且于即日到N城交管大队接受调查,时限十五天,逾期不到者……”
“对不起,我在执行公务,麻烦您配合!”夏侯的一个动作,让对方还没有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这个动作,只不过是出示了一个证件而已,它展现的魅力,瞬间让于浅浅亮瞎双眼。
还有警员的震惊,愕然,看到证件上展示的身份,警员立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既然是军区雪狼突击队在执行任务,那么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然后几个警员,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刚刚领队眼眸中的狠厉,荡然无存。
于浅浅立即一个点赞的动作,送给夏侯吴音。
于浅浅也在这一刻知道了“雪狼“二字的分量。
夏侯吴音望了一眼于浅浅竖起的大拇指,唇角轻勾,然后收起潋滟的眸色,快速朝着林氏医院特护病房走去。
于浅浅紧紧跟随,却听到身后去而复返的警员在后面呼喊:“拜托少校,给我签个名吧,我可是雪狼的铁杆粉丝!”
痴迷的程度,已经到了完全不顾及伙伴鄙目光的境界。
两人很快见到了夏侯吴音的堂兄夏侯凌云。
于浅浅的目光透过特护病房的玻璃,看到已经消瘦很多的夏侯凌云。
苍白的俊颜,病态十足,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这个人,很奇怪!
于浅浅看着夏侯凌云,眉头微拢又舒展,心绪纷杂。
她已经不是一次感觉到夏侯凌云的奇怪,只则这一 次特别的强烈。
这个人,虽然病入膏肓的样子,但是目光依然精神奕奕,看到于浅浅和立在一旁的夏侯吴音,轻轻地摆摆手,冷峻的脸上有一抹笑意浮现……
特护病房,是有探视时间的。
夏侯吴音看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和自己的堂兄面对面了。
这一点很是振奋人心,但并没有让夏侯吴音的愁绪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这个人,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今天突然再次出现在了林氏医院里……
却一下子勾起了于浅浅的记忆:
他前些日子,还问过自己,人体对于罂粟的最大承受剂量吗?
今天看来,他那一问,并不单纯。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般委屈自己,要以身试险?
又有什么原因,让他在迫近年关的时候,也要就位反顾的抛下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去国外照顾一单生意?
……
总之面还有很多的疑问缠绕在于浅浅心头。
一时间,于浅浅对这个叫做夏侯凌云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