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有了,自然就要尽快给黑白无常把好处送去,纸钱还有差别,原来我经常买的那家白事店的纸钱还不是我想要的纸钱,我问老板道:“你们这纸钱用不了哦,有没有过阴的纸钱啊?”
那老板也是一愣,没想到我居然还懂得这个,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这纸钱还有过阴不过阴的?”
“我这不是帮我师父过来买点嘛,出门走的急,没带那么多。”我也满嘴跑火车,瞎编了个理由。
老板虽然不怎么确定,不过还是让我稍等一会儿,从里面翻出来几本过阴的纸钱,所谓过阴,就是这钱已经来回过阴阳两间,纸钱不一定是烧才能到达阴间的,人入殓之时给逝者棺材中备好纸钱,这钱也算是过阴的一种,当然必须要灵魂头七回来才行。
“多少钱?”我朝着老板问道。
老板一报价格,居然是普通纸钱的三倍之多,我也是惊讶了一番,幸好这身上钱还是带够了,要不然就出洋相了。
买好纸钱,另外还要再买跟粗一点的红绳,红绳是用来绑在大脚趾上,另一头链接在香烛台上,这样,去游地府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灵魂回不到身体里而担心了。
买完这些,回到家,再次翻看了一遍婆娑,黄芷珊也坐我旁边一起看起来,看到熟悉的地方,她还跟着一起说起来,我在想,既然黄芷珊去过,要不就带她一起去玩下,至少有些路他还认识啊。
有了这个想法,跟黄芷珊说了一下,她很高兴的答应了,这次下去主要是给黑白无常送礼,自然没多大危险,就算有危险,也有黑白无常在,所以我们的担心小了不少。
黄芷珊本身就是灵魂体,拉着我的手就行,我大脚趾上绑上红绳,手中握着一箱子的普通纸钱,把过阴的纸钱烧着,放入火盆中,自己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等待着。
很快,我整个人就感觉轻飘飘起来,我睁眼看了下黄芷珊,同样她也在看我,我看到他惊奇的样子,也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想到自己也呈现出幽蓝色透明的样子。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灵魂吧,回头看了看我还闭着眼睛睡在床上,多少有些紧张,没想到自己还真的完成了。
就在此时,火盆中的纸钱慢慢的灭了,我感觉我的灵魂沉重了不好,慢悠悠的朝着床底下沉下去,接着就是地板,接着是五楼……
一层一层的慢慢往下沉,每层我都可以看到他们家中的情况,特别是三楼,这大早上的,夫妻两正在做羞羞的事情,两坨胖乎乎的肉体在床上肆意滚动着,看的我和黄芷珊都有些脸红心跳。
直到我俩开始朝着地底下沉去,我才有些害怕起来,黄芷珊紧紧我着我的手,看着她从容的表情,我还是释怀了。
自从沉到地底之下,我们的速度就明显加快了不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漆黑才慢慢的变成了灰黑,好像有浓重的雾气包围住这黑暗一样,我伸手向去抓点东西,可惜感觉自己还是在下沉,只是速度开始慢慢降下来了。
缓缓的,我俩就停了下来,依旧保持着躺着的动作,我立马坐了起来,四处瞧着这第一次来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地府啊,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小世界。”我喃喃自语道。
“这里我好像来过,上次黑白无常带我走的时候好像也经过这里。”黄芷珊努力想着什么。
我朝着周围走动了一下,发现这里也像人间一样,有花有草,身边的草已经长的有几人多高了,我们在的地方就像是一条道路,两边都是无边无际的黑草,这些草在黑暗之中很难辨认出来,都是要靠近了才能看到。
没办去摸这些东西,毕竟第一次来,我俩一边摸索一边沿着路朝前走,这条路不像土路,也不像水泥路,有点像柏油路,没想到这地府也是在跟着改变啊。
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好像有人也在前进,快步走上前去,想去问,发现这些人都有些沮丧,而且眼神也很空洞,他们排成一排,全都用锁链脚链锁着。我没有这么快问,依旧朝着前面走,走过二十多个人后,终于发现前面两个熟悉的身影。
“七爷、八爷。”我朝着前面两个身影挥了挥手,大声的叫道。
那两个带着高帽子的人不就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嘛,他们两个看到我和黄芷珊,并没有太多的惊喜之色,依旧一个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脸上满面笑容的样子。
“你们两个啊,跟着一起走,路上别多说话,这里规矩比较多,跟着我们分身走就好了。”白无常说道。
“分身?”
“一天死那么多人,我们两个哪能都顾忌啊,所以每个地方都有我们的分身。”
有了黑白无常的解释,我也懂了,每次他们出现都只是分身而已,其实主体一直是在地府里的,只要分身出来勾魂就行了。
黑无常让后面的众魂都停下休息会儿,把我拉到一边瞪着眼说道:“小子,学的这么快,你这下来不会没带东西吧。”
我朝着嘻嘻一笑,抬了抬手中的箱子,他看到箱子的时候才点点头,朝着我的头拍了几下,说道:“懂规矩,我喜欢。”
我这坏毛病又犯了,香烟放在口袋中都忘了拿出来,一摸口袋,居然还带来包香烟,赶紧拿出来,问道:“两位哥哥,要不要也来一只,正好休息会儿。”
他俩也不是膈应人,都叼了根烟在嘴上,我帮他们点燃,自己也抽上一根来定定魂。
“我说两位哥哥,现在地府还时兴这些了啊,怎么和人间描绘的不一样啊。”我指了指手中的烟说道。
“人间在进步,地府也要进步啊,难道一成不变,地府现在可是大发展阶段,人口多了,总要建设新城市吧。”白无常抽了口烟,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