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德庸的帮忙,我在行内算是开辟了一块不小的富人区域,可以说我的服务队他们来说很值得,至少在化妆方面,我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可就是极乐圣君所说的善意和恶意,至少我到现在都没有碰到,看来这是场不小的战斗。
沈德庸又再次把我叫上,去了他的一个朋友家,这种事情也必须得问到了才能说,不然人家还没过世呢,就急着请入殓师来,那不就等于找骂嘛。
来到他朋友家,逝者是他朋友的夫人,年纪也已经六十多岁,脸上皱纹却比普通老板姓要多,这位夫人肯定是在或者的时候脸上动了很多小手术,想漂亮嘛,没办法,可死后所有的报应就来了,耷拉下来的脸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我管我做好我的事情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就算我说了那有咋样,人都走了。我熟练的把工具箱给打开,问好了主人家入殓的时间,这才拿出工具,对着老人的脸上进行了修补。
她的脸上曾经动过刀子,所以现在去了之后这刀疤就在皮肤的显现的特别清楚,我在刀疤上涂抹了点肉色的颜料,让刀疤尽量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接着脸上的皱纹也是需要遮蔽的,虽说人年纪大了,脸上是有皱纹,可这皱纹也太多了点吧,搞得我都下不去手了。
接着我把其余的地方都用福尔马林擦拭了一遍,福尔马林有防腐的作用,这样擦拭可以让遗体看上去饱满一点,人死了之后就容易干,把他的衣服打开,在胸口下面也有两道不小的口子,只是不容易发现,看来这位夫人年轻时对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身体内放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朝着沈德庸的朋友问道:“您好,夫人身体内有点不属于她的东西,入殓好如果火化容易引起麻烦,是不是需要我给她取出来。”我说着就指了指胸口,让他领会我的意思。
他看了看我的动作,知道他老婆胸口里有块不小的硅胶,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点了点头。
得到了他的允许,我也可以开始正常的工作,硅胶虽说是惰性物体,可难免也会遇到特殊情况,如果万一真的爆炸了,那火化炉里充满了油性气体,到时候就更容易爆炸了。
接着我在她原本下刀的地方轻轻的划开一道小口子,人死了之后,皮肉组织也开始变的有些鲜红,这是血管中的血液没有流通产生的,接着我就把手慢慢的伸进去,一点点的把里面的硅胶球给拿出来。
当我把里面的硅胶球拿出来的时候,也发现他的胸口慢慢的变成了扁平状,里面没有了填充物,整个胸口就像是男人的胸口一样。
接着就是另外一只,俩只硅胶球全部拿出来,我把伤口缝上,现在的伤口处也没有血液流出,缝上很容易,拿出来的两只硅胶球我交给了她的丈夫,让他处理吧。
我帮夫人一点点的清理着身上的东西,他属于正常死亡,所以在死之前也拉出了一泡屎,裤子还没有换,我直接脱下了她的裤子,整个下身处都被一股恶臭包围着,人在死之前拉的这泡屎是最臭的,因为在身体内已经有很多细菌滋生在里面了,现在人死了之后,这些细菌就特别容易滋生,可想而知,相当令人恶心。
不过作为入殓师,怎么可以就因为一泡屎就退缩呢,职业道德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啊,我小心的用工具把屎给清干净,帮夫人把屁股擦好,但下身森林处也沾了不少的粪便,没办法,只好剃毛了。
刮胡刀一般我们都会准备,有些逝者的体毛家属如果有要求的话都会帮他们剃掉,俗话说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身体上也就头发生出来的时候会带点,其他地方的都是后天长出来的,所以很早就有人会把身上的毛发给剃光。
我把刮胡刀顺着皮肤一点点的往下刮,逝者反正也不会喊疼,我只要不把皮肤刮伤就行了。
很快,下身处就变的一览无余,蝴蝶两边的毛发只留了点根,毕竟如果那地方都要刮干净的话,那就太麻烦了,容易引起主人家的反感。
入殓的化妆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我把胶皮手套脱了下来,走到他丈夫面前说道:“好了,接下来等时间帮她穿衣吧。”
他丈夫苦着脸朝着我了声谢谢,我也好轻松一会儿,洗手,顺便吃点东西。
沈德庸陪着我到了桌子面前,像我们这里一般都是流水席,有客人来就去里面吃,当然晚上也会有一顿最后的送别饭。中午的菜色就没有那么好了,一般都是普通的豆腐百叶,笋干肉丝等。
“大胜,来,陪我喝点怎么样。”沈德庸自顾自的拿过来了一瓶白酒,给我倒上。
我也没有回绝,嘬了一口,说道:“老先生,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啊,你这是做好事,别说谢不谢的。”
我拿起酒杯再次朝他点了点头,一口喝掉。
喝完酒就吃了点东西,时间也到了穿衣的时间,我让家属中和死者相冲的回避一下,接着剩下的男人中找到和死者关系最亲的几个,让他们在穿衣的时候抬下死者,其实我也不用自己亲自上去干,就只要告诉他们规矩就可以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得家属亲自来的。
穿衣来说,现在就要简单很多了,不像农村或者有特别规矩的地方,只需要穿上内衣外衣就可以了,当然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话,可能还会在衣服里面放上点东西,这是给死者去黄泉路的时候用的,最常见的就是放上一把米或者一根细小的麻绳,这两样东西是让他们在翻金鸡山和恶狗岭的时候给金鸡吃和打恶狗用的。
我去过那地方,说实话,就算给他们准备了那些东西,他们也带不下去,就算有幸带下去了,能起到作用的也微乎其微,现在坑蒙拐骗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