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使毒?”华子峰一愣。
云不烈看着他,笑道:“华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华子峰看他,“或许,我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云不烈笑了笑,又说道:“那么,华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如果他这次派人去,就是为了去暗杀你的侄子,你是救还是不救?如果不救,黑均那小家伙没了性命,和云容未完的婚事也就自然不了了之了。可若是救下了,那婚事迫在眉睫,只怕很难去……”
华子峰沉默着。
“华哥,我这就听你的意思了。你一声吩咐,我这边也好马上让人安排。当然了,如果你没什么吩咐,我手底下的人也省了不少事。”
华子峰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茶,说道:“吩咐下去吧。”
“吩咐下去?”云不烈一愣,问道:“华哥,你这意思,是要救?”
“嗯。”
“华哥,你可想好了。这要是救了,可就棘手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冷眼旁观?”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云不烈被问住了,想了想,索性一摆手:“得,反正我也就是个帮忙的,你既然都那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我这就让人传消息过去。”
说着话,云不烈就出去了。
华子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握着手中的茶杯,想要再喝一口,却在到嘴边的时候,又将茶杯放了下来。起身出去了。
通常这四楼都是没有人的,伙计们都会在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守着,不让人上来,不过,这天鹤楼里却也明里暗里藏了不少身手了得的护卫,或伪装成伙计,或不伪装,都不露面,在各处守着,在华子峰他们叫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站在了门口,带上了自己的房门,转身,就下了楼来。
到了三楼的时候,就看到云不烈正要上楼。
“华哥,你干什么去啊?”
云不烈好奇地问道。
华子峰微微皱眉:“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要跟我近乎。”
云不烈听了,笑了笑,也不跟他保持距离,转身跟着他下楼去,嘴里说道:“那你就告诉我,你干什么去?”
“吃早饭。”
“哦。那一起啊。”
华子峰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云不烈,也不说话,但那冷然的目光已经透露出了他的意思。
云不烈看着,心领神会,收敛地笑道:“得。我知道了,不要套近乎。我知道。”
说着话,就越过了他,自己先一步走了。
华子峰就在大堂里吃早饭,正吃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他,立刻喜笑颜开,拱着手走了过来:“华公子!”
华子峰看向来人,是京都颇为有名气的一个富绅,珍好古玩,之前在古玩市场买东西的时候,差点遭人所骗,正巧被华子峰撞见,帮忙识破了骗局,由此两人结识,结下情谊。
“赵员外!”华子峰一看到对方,忙站了起来,脸上早已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拱着手相迎,邀请对方坐下。
“真是好巧,赵员外怎么今天会到这里来?”
“我能来做什么?自然是来找你的了!”
赵员外笑着说道:“我刚得了样宝贝,一个人赏玩没什么意趣,便来找你一块去。”
华子峰笑道:“赵员外太客气了,既然有事找我,直接差个下人过来就行,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呢?”
“诶?这怎么能一样!华公子你可不是一般人。让下人来请,岂不是怠慢了?”
赵员外摆手说着,低头扫着桌上的早饭,说道:“哟,华公子这是还没吃早饭呢?”
“呵呵。正吃着呢。”
“那,华公子,你快吃吧。我等你。”
“不用了赵员外,我已经吃饱了。”
赵员外当他是客气,直说道:“哎呀,你不要跟我见外,你先吃,反正东西又丢不了,咱们可以……”
就在说话的工夫,忽然见赵员外家的家丁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赵员外皱着眉头:“好好的,这么慌里慌张的做什么?让人见了笑话!”
这家丁的动静不小,吸引了其他桌不少人看了过来。
那家丁皱着眉头,说道:“哎呀,老爷,是出事了!”
“什么事啊?”
“老爷,你昨儿个晚上刚得的宝贝,不见了!”
“什么!”赵员外一听,腾地就站了起来,盯着那家丁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见了?”
“老爷,就,就是你昨儿个晚上刚得的那个宝贝……”家丁看他的脸色不对,回答得小心翼翼的。
赵员外瞠目结舌,说道:“怎,怎么会不见了?不是好好地放在珍品房了吗?还特地上了锁,好好放着的,怎么可能不见了!”
那家丁脸色很忐忑,说道:“老,老爷,我们也不知道啊,明明都好好地放着了,也不可能会不见。可,可是,刚才,我们按照老爷的吩咐,想提前将他放到前厅去,等老爷和华公子到了以后正好可以马上赏玩,没想到一进去,它就是不见了呀!”
“这,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二十万两才买到的啊……”
赵员外听着家丁的话,脸色刷的一白,嘴里念叨着这些话,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转瞬,就整个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华子峰和家丁见了,赶紧合力将人给扶住了。
“老爷!老爷!”
家丁不停地唤着赵老爷,但是赵老爷都没有半点的回应。
华子峰顺手替他把了把脉,说道:“你放心,人没事,大概就是受了刺激,晕过去了。”
“哦哦。”
家丁连连点头。
华子峰又吩咐道:“府上的轿子是不是在门外候着呢?”
“正是的!大家都在门外呢!”
华子峰点着头道:“那好。先把赵员外给扶上轿子送回去,详细的情况,等到了府上再说。”
家丁此时完全没了主意,听到华子峰的话,这才找到了点主心骨,一边点着头,一边则跟华子峰一起,将赵员外扶到了外面,扶上了轿子。
看着他们走了,大堂里其他客人立刻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