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发动车子,伊薇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蓝欣所在的车辆。
空气中瞬间充斥着紧张的氛围。
唐以勋却第一时间跳下了车子,一路跑向自己的车子,远远的嚷嚷着:“别跟太近,电话联系。”
蓝欣的车一路向西,韩莫则不远不近的尾随在后。
由于取车,唐以勋耽误了时间,一路上车上提到200迈,通过微信定位直追上来,之后,毫不犹豫的将车子横在了蓝欣所在的车子之前。
司机急踩刹车,两辆车子以相差毫米的距离停在了路上。
后车厢,蓝欣有些忐忑,一边担心着母亲的病情,一边考虑着金爷突然相邀的目的。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她的身子重重的一晃。
状似出事儿的情况,搅乱了她的心跳,眼光下意识的望向前方。
韩莫远远的停了车子监视着,只见唐以勋潇洒的跳下车,风风火火的朝着那车的后车厢走去。
司机脸色发白,迎了过来,态度极其恶劣:“怎么开车呢?我……”
他责备的话还没说完,唐以勋一拳打了过去,瞬间将人撂倒在地。
只见他气势汹汹的上前拉开后车厢的门,一把将蓝欣拽下了车,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严肃的让人生畏。
“蓝欣,爷费了半天劲儿,怎么着?是替他人做嫁衣裳,那位敢包你,给爷报上大名来。”
蓝欣傻呆呆的看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为了这赤裸裸的羞辱上去给他一巴掌,纠结了三秒,她选择狠狠甩开他的手。
“唐以勋,有病就去看病,晚了就没得治了。”
她毫无留恋的转身,一脚踏进了车厢中,然,唐以勋又怎肯轻易放过她。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往自己怀里一拽,蓝欣惯性的扑进他的怀中。
“没错,爷是有病,相思病。”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将蓝欣抵在车厢上,一双唇瓣攻称略地性的压了过去。
蓝欣的身子一颤,瞪圆了眼睛拼命挣扎,奈何,却被他禁锢的没有一丝一毫动弹的余地。
唐以勋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际,沿着那曼妙的曲线一路向上,探进她的衣襟。当他的手徘徊在她身体最柔软的一部分,她忍无可忍,发狠般咬住了他的唇。
疼痛感来袭,他下意识的放过了她。
蓝欣的眸中却尽是狠戾,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嘴,抬起腿来朝着他的下三路攻了过去,之后,细长细长的高跟狠狠踩了下去。
“唐以勋,你这个疯子,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包女人的癖好。我还是处女,滚!再敢来侮辱我,老娘废了你。”
说罢!她扬长而去,上车后更是半点机会也不给他,直接将车门锁上。
这女人竟敢对他下如此毒手,他本能的护住某部位,疼的直跳脚。
“你这个女人,爷要是不举了,我保证你下半辈子都没有性福可言,死丫头。”
竟然主动说自己是处女,这女人貌似要上钩了……
他嘴上挑逗着女人,心下却盘算着如何敲韩莫的竹杠。
就算好兄弟讲义气,他这牺牲色相,还担着断子绝孙的风险,是绝对的再用生命盯梢,无论如何也得另有补偿。
思潮起伏间,司机自地面爬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见过活的那么嚣张的人种,然,看到人家的车子,他就能明白人家嚣张的资本。
这种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爷,他一个拉胶皮的可惹不起。
虽然心里憋屈,但司机却捂着自己受伤的半边脸爬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渐行渐远。
不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韩莫只是轻轻摇头,缓缓启动车子,并停到了唐以勋的身边。
“用去医院吗?”玻璃窗缓缓落下来的一刻,韩莫冷冰冰的调侃着。
“我告诉你韩莫,我要是为了你断子绝孙,这辈子,你得包养我。”
唐以勋委屈巴巴,一脸贱相的求安慰。
“说正事儿。”韩莫却依旧一本正经,微眯起那双透露着危险气息的眸,盯着车子消失的点:“动手脚了?”
唐以勋自信般挑唇,潇洒的甩了甩头,双手抱胸依靠在了车子上,那笑容变得阴险又桀骜:“放心,跑不掉,跟踪器加窃听器都已经放她身上了。”
伊薇旁观着,眼光有点迷茫。这样的心计让她联想到卑鄙,莫名的心颤。
世界真可怕,难道就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法子将坏人绳之以法吗?更何况,她并不确定蓝欣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或是可怜人。
“莫哥哥,这样,真的好吗?”她弱弱的问着,一副纯真善良又心软的玛丽苏表情。
韩莫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的顾虑。
他的丫头让他养的太过不经世事,而那些阴暗面的东西,这辈子,他都不希望她看到。
只是,现实是残酷的。看不到会被人害,会吃亏,蓝欣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据。
“薇薇,看结果吧!”他很笃定,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不会有半丝的误差。
伊薇只是懵懵懂懂的看着他,结果,他们要让一个活的如此辛苦的女孩子有怎样难以想象的结果。
她的心有点不寒而栗。
……
贫民窟的地下酒吧。
宁静的包房内,金爷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悠然自得的吐着烟圈。
蓝欣笔直的站在不远处,心情忐忑的看着他。
“蓝欣,有负担就说。”金爷淡漠的说着,声音没有太多的高低起伏。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心跳却莫名的翻倍。
这状似闲话家常的状态是什么情况,太不像金爷风格了。
“没负担,你坏我的事。”金爷的声音越发的阴冷,说道最后,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咕咚’一声,蓝欣立刻跪在了地上,怯生生的说着:“蓝欣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肥的很。”金爷冷哼一声,气势凛冽,字字逼人:“有人让你动伊薇吗?嗯?”
“我,我……”她的脸色苍白了下去,尤其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金爷是她唯一的财政来源,她打从心底冒寒气,害怕的身心皆颤。
金爷缓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夏楚楚认定莫冰这条线,伊薇也被她利用的游刃有余。这计划进行的有模有样,他报有很大的期望,就不会让任何人,尤其是自己人断了前路。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财务资料作假的葬水给我泼别人身上去,不然,很快就月底了,你懂的。”
他冷酷的命令着,那份彷徨无措的楚楚可怜落进自己的眼。
清汤寡水都如此楚楚动人,这商机,他早有发现,可惜,人家不愿意。
三年,她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每次的任务也都完成的很漂亮。
可这次,或许就是让她泥足深陷的最佳时机。
“金爷,我不该擅做主张,会想办法,一定补救。”她又惊又怕,眸光中尽是哀求的味道。尽管希望渺茫,但她还是颤巍巍的抓住他的袖口,忍不住苦苦相求:“我妈,我妈她需要更好的专家,我知道国外有,金爷,求求您,您再帮我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金爷轻佻唇角,那弧度邪魅又孤冷。
她用自己的价值换取母亲的医药费,现在,没有价值,他才不肯多出一分钱。
不过,他到可以再给她一条路走。
“好,想送你妈出国治疗,用你的身子换吧!”
凭她的姿色,他有把握让她一脱成名,惊艳愈市,从此财源滚滚。
蓝欣抓着他衣袖的手不由自主的滑落了,惊悚的看着他,无力般坐在了地面。
“我保证让那些饥渴的公子哥天天挣破头,每天出个高价。”金爷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以为然的扬长而去:“好好考虑。”
‘砰’的开门关门声响过后,蓝欣的世界彻底寂静了,透露着少许绝望的眸子眨了眨,脑海中一片空白。
三年,为了母亲的病,什么样的钱她都敢赚,最顶峰的时候,她一天打五份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
她第一次碰到金爷是在酒吧!他也是向刚才那样,邀请她去卖。
她一口拒绝,并利用这次机会成为了他身边最有利用价值的小参谋。
这么多年,金爷一句话,多么卑鄙无耻甚至是丧尽天良的事,她都敢做。
什么良心、爱心、羞耻心,善良、纯良、除暴安良,她都丢弃的连渣都不剩。
如果曾经的她是一只不沾染一丝尘埃的白天鹅,现在她就是一只五颜六色的丑小鸭。
为自己所保留的最后一丁点底线,就只剩这个清白的身子,可现在,她似乎别无选择。
‘砰’的又一声开门关门声响起,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轻轻阖上了眼睛。
“说说细节吧!怎么卖?需要怎么配合?”
她的声音轻飘,绝望的没有一丝的生机,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在黑暗中飘飘荡荡,似是没有任何方向的蒲公英。
“先把我睡服。”
男人的声音桀骜,带着一丝的玩世不恭。
蓝欣微凝眉,这声音根本不是金爷的。她瞬间提起了戒备心,回头,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