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竞争?!
萧潇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不然在听见这句话后,定要喷出来不可。
“怎么,潇姐姐不愿意吗?”花蝶舞见萧潇许久没有回答,轻嘟了嘟嘴。
“不是这个意思,我……”萧潇轻抬手扶额,这要怎么解释,她和叶落之间根本不是花蝶舞所想的那种关系啊。
“既然不是,那便这么定了。”花蝶舞忙出声打断了萧潇准备说的话,“潇姐姐,我会好好准备的,不会因为对手是你便手下留情的。”
花蝶舞斗志昂扬的朝萧潇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转而朝来时的路走去,巷口深深,花蝶舞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淡出了萧潇的视线,萧潇只觉无语的轻笑,这小妮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呀。
【醉红尘】
一身穿素白色衣裙的女子静坐在古琴前,抬手覆在琴弦之上,许久却未曾拨动一下。
“姐姐,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花蝶舞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回响,她轻闭上了眼眸,有泪顺着睫毛滴落在琴弦之上,蝶舞,三年不见,你竟出落得这般水灵了。
思及此,红尘抬手放在了小腹处,那里有一道骇人的伤疤,是她从小被视为不祥的源头。
十三年前的一个夏夜,母后临盆,宫中所有的医女都侍候在床旁,那日是她的生辰,同时也是蝶舞的生辰。
很久之前母后便知道自己怀有的是一对双胞胎,可生下来的却只有她一人,就在大家以为是御医误诊时,一医女盯着她的肚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娘娘,小公主可能在大公主的肚子里。”
她从小便因腹中生子,而被整个皇室视为不祥之人,蝶舞是母后的孩子,却也是她的孩子,从她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
“腹中遗子,命带煞气,应将其永远囚禁在荒凉之地,不许其接近生人,至于蝶舞公主,最好不要与大公主见面,从出生开始,大公主便克住了蝶舞公主,怕是两人命盘相悖,最好此生都不要相见才好。”
这是石矶真人对母后说过的话,从小到大,她听到最多的便是不祥二字,她没有做错什么,却终日被囚禁在杂草丛生的院落之中,她觉得上天很不公平,明明错不是她,可是所有的指责都冲她而去。
十岁那年,她第一次看见了蝶舞,她身穿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处绣满了各色的蝴蝶,她从院角处一小小的狗洞爬了进来,她在看见她以后,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
不知为何,虽然蝶舞拥有着她乞盼不来的宠爱,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妒忌蝶舞,反而不希望她靠近自己,担心给她招来祸事。
后来,她便逃出了皇宫,逃出了辰国,她对那个生她养她之地,并未有一丝留恋,在那里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蝶舞了。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
红尘轻抬手拨动琴弦,悠悠琴音从指尖倾泻而出,醉红尘中依旧冷清,铃儿身穿一袭桃红色的衣裙,随着琴音翩翩起舞,她那纤细的腰肢如水蛇一般柔软,三寸金莲轻跃,立于鼓面之上,那鼓未曾有任何凹陷,仿佛她没有任何重量一般,她将衣袖高高甩起,仰头,露出起光滑的脖颈,她仿佛是天生的舞者,一颦一笑间都能让人为其驻足。
【平王府】
书房内,东方亦辰身穿一袭天青色的衣衫坐在轮椅上,他将双脚放在了地面上,双手撑住轮椅的扶手,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徒然,他的额头布满了细汗,可是却依旧坐于轮椅之上,他愤怒的抬手将书案上所有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站在门外的赵旭想要推门而入,可却又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只能在门外干等。
东方亦辰握住扶手,借助手臂的力量将屁股移开椅面,可轮子一滑,他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他抬手用力的将轮椅推翻,怒吼,“为什么!”
房门传来“吱呀”的声响,有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东方亦辰并未抬眸,只是冷声道,“出去。”
“过于心急反倒适得其反,王爷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十年,并非一日一月便能站起来的。”
萧潇身穿一袭淡紫色的衣裙,满头墨发只挽起一束,她轻抬手推门,移步走进东方亦辰,伸手递于他的眼前,面上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