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梁杳便唱完了一首《吻安》的高潮部分。回头看时,只见中年妇女已哭得一败涂地。
梁杳愣了愣,这刚刚明明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啊。梁杳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她,只犹豫地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中年妇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住了声音看着梁杳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跟陆公子什么关系啊?你俩唱的歌…”
中年妇女本想说,他俩唱的歌风格是如此的相似。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陆公子在《桃色酒吧》唱了那么久的《吻安》,自己却从未有过一次想流泪的。可是梁杳只要一开口,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流泪。到底是因为性别相同?
梁杳道:“陆公子?你说的那位陆公子名字是叫陆尔棠吗?”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来的时候也只说了自己叫陆公子。”
“那他长什么样?”梁杳急切地问道。
中年妇女再次摇了摇头:“他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每次他来唱歌、弹吉他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
这下可急坏了梁杳,若是她嘴里的这个陆公子真的是陆尔棠的话,那自己就不能在这里唱歌了,可自己喜欢这里的氛围,其他地方,恐怕很难找一个像《桃色酒吧》这么好的了。
梁杳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中年妇女的眼里,她手指轻轻地敲着沙发,看来眼前这女子极有可能跟陆公子有关系。
看着梁杳焦急的样子,她没有安慰,只是悠悠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梁杳有些为难,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梁杳哪还有心情听别人讲故事,若是再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可以实习的地方,那她估计就只能睡大街,然后辍学了。
不过,梁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中年妇女可以讲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梁杳心里有一种直觉,觉得中年妇女要讲的故事肯定会给自己极大的启发。
中年妇女开口了:“我讲的这个故事,关于我。”
说完这句话,中年妇女看着梁杳抱着的极其乖巧的宝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梁杳没有打断她,也没有问她接下来是什么。她知道,此刻的中年妇女一定是想起了很远很深的记忆…
良久,中年妇女再次开口道:“我叫张茹。”
说完她的名字,张茹又停顿了很久,而后才继续道:“我老俩是临城山市。”
此后,张茹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而且一次停顿的时间更比一次长,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引起她的一段回忆…
梁杳的耐心,就这样在她的一句一顿中全部被磨完,而梁杳怀里抱着的宝宝,也早已经睡得安稳起来。
又过了半小时,张茹终于讲完了自己要讲的故事,梁杳也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张茹再继续一句一顿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