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夏语芙回来后,的确都是事情,他才会动了想法,直接离开这。
夏文轩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这个空段里,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兄妹俩竟然是闹矛盾了。
他们打小就很少闹矛盾,在父母死后,更是没有过。
车子一停下,夏语芙下车后,稍稍停顿了会,等着夏文轩下车,两个人才一块的进了电梯,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夏文轩又没有做什么专属电梯出来,不得已要和许多人一块挤着。
电梯内。
气压非常的低。
没人敢说话,毕竟老板在这呢,谁敢议论!都低头看着地上,一到属于自己的楼层,赶紧跑,有许多人在看到夏文轩在其中的时候,直接不坐电梯,去跑楼梯!正好减肥啊。
夏文轩的办公楼层是最高的一层,到了那里的时候,只有他们兄妹俩还在,刚到办公室门口,莉莉走了过来:“老板,会客室有人见,是朱家珠宝的朱守生还有女儿朱珠。”
这父母俩来这么做什么?夏文轩的情绪不怎么好,“不关乎合作案的事情,不要来找我。”这话算是否决了这次见面,都知道朱家现在是彻底衰败,什么本事都没了。
夏文轩说完这话就走了进去,留下夏语芙一个人在这,莉莉可是不敢和老板的妹妹开玩笑的,八卦的心暂时无处安放:“夏经理,你看,朱家的人要怎么处理?”
“我去见一面吧。”怎么说见上一面总是没错的。
“好的,夏经理跟我来。”因为会客室有许多,所以莉莉亲自带领,平常也许莉莉就只会说,让夏语芙自己去,可是夏语芙是刚跟一则杀人案有关系的,不管是不是夏语芙做的,只要是有关系,就会让人产生害怕的感觉。
进了会客室后,莉莉就走了,夏语芙走进去的时候,朱珠当即站起来,倒是朱守生挺着大肚子,不卑不亢的望着她,眉毛舒展着,心情似乎不错。
朱珠泫然欲泣,握住了她的手:“这次无论怎么样,我谢谢你。”
夏语芙其实什么力也没出,实在担不起这声谢谢,正犹豫的刚想说话,朱守生却开口了:“这声谢谢是应该的,不但朱珠要说谢谢,我也要说谢谢。”
“不过,我跟你说这声,并不是谢谢你把我救出来,而是你改造了我的女儿,朱珠一直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长大,也可以说我舍不得,舍不得我朱守生的女儿在这仓促的一生中过多的承担些什么,可是我只是进了局子里面几天,再出来后,她懂事了,人果然是要经历挫折的。”
夏语芙笑了出来,原来这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这么的招人喜欢:“不觉得可惜吗?你一生的财产都没有了。”
“那没事,这并不重要。”
一旁的朱珠红了眼眶,只是再没了骄横。
“我朱守生想要钱,并不是太难,只要我女儿懂事起来,比什么都值得。”
短促的见面,很快就到了尾声,朱守生也是在商界混了好几十年的人,对夏语芙的事情只说了一句:“无妄之灾,你需要依靠,穆爵言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语芙没回答,只把这朱家父女送回家,本想着送到楼下,想想又觉得算了,要真是送到楼下,再被记者给揽着,那可怎么了得。
这一天,她就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内折腾着,这办公室虽然设备齐全,可是她很少来这里,一般都是在夏文轩那边,晃荡一天,什么时候试过一个人在办公室内,熬着熬着。
段铭优电话打来的时候,她稍稍诧异,这姐们可是从分手后,很少跟她打电话的。
“语芙……”她的声音无力,像是承担了太多,就快要被压垮。
“你怎么了?”
接下来段铭优的话,让她蹙眉好久。
外面还有记者看着,夏语芙又实在想出去,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先到地下停车场,开了自己的那辆买了回来没开过几回的车,那个小白在上次坠山崖后,已经不能要了。
她还吩咐莉莉,先不要告诉夏文轩自己出去了,等对方什么时候问了再说,原因的话……两个人在冷战算不算。
出来的很顺利,外面的记者还是在等着,只是没了那么多,夏语芙开着陌生的车,又很快速的掠过,就算是有记者想过来看看,也是看不清楚的。
夏语芙按照GPS,把段铭优说的地址输入上去,没想到到的时候,是一家医院,段铭优在走廊上站着,愣愣的。
她走到跟前的时候,段铭优的手机还在响着,夏语芙扫了一眼,是池新宇,现在是在医院,而段铭优又不愿意接池新宇的电话,下意识的夏语芙以为段铭优是怀孕了。
她也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段铭优只是摇摇头,段铭优常年习惯清汤挂面的头发,乌黑顺滑,像是黑缎子一样,此刻乌黑的发丝散着,眼前是发丝缭乱,直刘海挡住了她的视线。
“铭优,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这个忙,没人能够帮的了,她把语芙叫出来也只是一个人太迷茫,而除却池新宇,她熟悉的人大概只有才回国不久的夏语芙了。
段铭优把大概的事情一说,夏语芙蹙着眉头,其实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知道亲人死的时候,那种痛到呼吸都费力的感觉,也明白这是段铭优的最后一个亲人,一旦对方死了,段铭优就真的孤苦伶仃。
“别哭,你小姨肯定是希望你好好的。”
“不,她说拖累我了,她想死,其实我知道的,小姨很想很想的活着,哪怕是苟延残喘,她都希望的,可是现在就连在病床上躺着等死这种低微的愿望,我都没有办法再满足她,只能看着她死。”她说的时候,没有眼泪,也许是眼泪已经流尽了,也许是她觉得再怎么哭泣都是没有用的。
夏语芙觉得自己糟糕透顶,她也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安慰!无数的话,说不出口。
池新宇的来到出乎了夏语芙的意料,按道理说,既然段铭优没接他电话,没告诉他,自己在哪里,池新宇又怎么能够找到这。
“把她给我……”
夏语芙想拒绝,段铭优才刚靠着她睡着,眉宇间还是清愁,可是她无法安慰对方,而池新宇能吗?
“我为什么要把她给你,你能给她什么?”
这个问题,夏语芙不是第一个人问,池新宇却给了回答,他轻轻的道:“只要她要的,我尽全力都给她。”
池新宇的视线锁着段铭优,附身把她抱起来,眸子里,是一往情深的爱意,还有一抹坚定,看起来,对方已经考虑好。
那既然如此,她当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了。
池新宇抱着段铭优离开,想想还是把话给夏语芙说了出来:“你和爵言别再矫情作死了,省得把一段应该在一起的恋情,愣生生的折腾到分开。”
夏语芙不语,她和穆爵言,他和段铭优,是两段完全不同的。
既然已经有人当了护花使者,那么夏语芙就一身轻的离开医院,开车经过穆氏的时候,她把车停了下来,望着穆氏,久久出神。
穆爵言此刻并不在穆氏,而是在回来的路上,今天他去见了高家父母,高让还能勉力和他说话,高唯安的母亲徐莎则是卧病在床,从高唯安的死因传来的时候,她就直接昏倒,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穆爵言把来意说出后,得到的结果是穆爵言来的时候已经想好的,高让沉着嗓子:“这件事情,没有可以讨论的必要。”
“可是叔叔,并不是夏语芙杀的人,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说,我会帮你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抓回来。”
高让猛地站起来,抓住穆爵言的领子,朝着地方一摔,接着脚踩了上去:“你才多大,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的父亲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我,说不是夏语芙杀的?那是谁?为什么证据从她的家里被搜了出来,要不是你割地赔款给新来的局长,夏语芙能出来吗?!”
的确是,穆爵言当时没有办法了,如果超过24个小时,就真的是可以继续囚禁,他怎么可以让夏语芙继续在局子里面,乃至以后可能会去蹲牢房,不管到底是不是夏语芙做的,都不能让夏语芙在这继续待着。
他再次致电老爷子,老爷子的一通电话,就让叶扬放人,可是虽然叶扬什么都没说,但是这其中的交换已经在不言中定了下来,以后如果是叶扬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无论怎么说,他们穆家都要出手帮一次的。
叶扬这么简单的就收获了一次好处,怎么能不开心,不过叶扬一直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稳。
穆爵言对高让知道这个事情,是稍微有点诧异的,他和叶扬的谈话可是很私密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知道,高让是在警察局里面都有人啊,而且等级估计还不低。
“因为她就是被陷害的!不管高叔叔你相信不相信,就是这么一回事!”穆爵言用力挣开,拍拍衣服上的脚印。
“呵!不愧是穆老的孙子,天生就带着军阀的痞性,可是我高让也不会任由你这么欺负不回应,我女儿的死,我一定要让害她的人,一命换一命!至于你,如果你愿意倾尽穆氏财产胳跟我斗的话,我也奉陪!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这穆氏你一人到底能不能做的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