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话说完的时候,池新宇发觉一束视线在看着自己,那视线有点危险:“你这是怎么了?”
“你背着夏语芙上来的?”
话一出口,池新宇才明白过来,哦!他是背着夏语芙上来的!然后呢!这位大爷是吃醋了吗?
池新宇的面容郑重起来,“穆爵言你完蛋了。”
“恩?”
“在那么久没有见过夏语芙,她再回来后,你还是喜欢上了她,并且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池新宇眉毛蹙着一起,没事喜欢夏语芙那种女人干什么啊!自己嘴巴毒就够了,家里还有个堪比两个夏语芙的夏文轩在。
穆爵言听到话后竟然没有反驳,那模样,竟然是认同了。
“穆爵言!你别给自己找罪受,那种女人在身边真的不是享受。”
“你觉得段铭优和焦莲娜哪个人好?”
“要是论人的话,肯定是焦莲娜啦,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现在段铭优跟我闹,我还是喜欢黏着她,但是,那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超级可爱,超级甜的,哪里像是夏语芙,跟个辣椒一样。”
“恩。”
他这样是不打算继续交流了?池新宇啊啊啊了,他说了这么一大通,只是得到一句恩吗?
穆爵言想到昨晚的时候,脆弱的跟什么似的夏语芙,心情甚好。
“我跟你说,你和夏语芙的阻碍多呢,人家哥哥刚才来了知道吗?人家很明白的讨厌你,来了就说,看你死没死。”
“夏文轩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既然他选择了夏语芙,那夏文轩那必须要说好,以后的大舅子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不能和平相处,也要井水不犯喝水才好。
“在你醒来不久前。”
“知道了。”穆爵言的视线飘远,只是夏文轩你还敢来,我还没找你说清楚事情呢,诺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个始作俑者,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哎哎,你别又什么都不说,话说,爵言你这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灭火器砸的。”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池新宇凌乱在风中,忽然觉得段铭优现在的吵闹,真是可爱无比,她要是真的和夏语芙一样,恼了,直接拿起灭火器砸过来,他真怕一命呜呼了。
“那个,你的未婚妻怎么办?想好没,多少报纸可都登刊了你们在一起的消息,那记者编排的就跟你们已经滚床单滚了一万遍一样。”
当初有未婚妻,也是他想要要自己别这么作践自个了,找个舒心的女人挺好的,可是现在……
“再说吧。”
话落,门口传来声音:“爵言,听说你出事情了,严重吗?”高唯安一身洋装,往日精致的妆容竟然都没有化,直奔着而来,满脸的焦急。
“还好。”
一边用眼神责怪池新宇,肯定是他不懂事,瞎掰掰什么呢。
池新宇喊冤,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只是这可是住医院,医院那么多人,随便一传播,不就都知道了。
高唯安着急的没看到这些,一心扑在穆爵言的身上,眼中当即蓄满泪水:“怎么弄成这样了,这不是让我担心的吗?”
“没事,出了点小事情。”
高唯安叹口气:“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啊,再过不久,我们就会是夫妻。”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没有腻歪的扑上来,只是拽着穆爵言的袖子,可怜的模样,让男人一看,只觉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伤害一个真心对自己的女人。
穆爵言恩了声。
池新宇在旁看着,就像是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夏文轩说的是对的,还真是人与聚类物以群分。
他和穆爵言,好像真的都挺不是人的。
这边的夏文轩望着窗外,眸色沉沉。
按道理说,两个人应该是相看生厌才对,为什么穆爵言会贴上来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
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没有想明白的。
他忽的一顿,难道,是对方发现了这个问题吗?语芙定然是不会说的,因为他的话,在夏语芙的心中,宛若神明,那到底是谁说的?
他思考了很久,依旧无迹可寻。
算了,顺其自然。
夜幕渐渐降临。
他转身回到夏语芙的病房,病房内的段铭优依旧还在,看模样是打算今晚依然在这了,夏文轩问着夏语芙:“语芙,你想吃什么?”
“想吃烤肉,哥,我的嘴巴里面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准,你受伤了,怎么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正好家里给你煮好了鸡汤,我回去拿吧。”
夏语芙不说话了,这明显的已经决定好了,再来问这是要干啥,可是,一看自家哥哥的脸,想到上午他说的话,“你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过去吗?”
一句话,浇灭了她全部的不满,只有对夏文轩的抱歉。
“恩,好,麻烦哥了。”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段小姐,天已经很晚了,你是要回去,还是在这继续陪着语芙?”他礼貌生疏的问着。
“恩,我陪着语芙吧,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段铭优还有点没楞过来,怎么夏文轩忽然的问自己了,他不是很讨厌的她的吗?
这事,是段铭优想多了,夏文轩还没心神讨厌他,是压根的不在意,偏生那种威压给她一种对方在厌恶她的错觉。
段铭优一直守着夏语芙的身边,这些事情,夏文轩是看在心里的,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待对方好点。
“我啊,我随便,您看着带就是。”
瞧瞧,您,把这丫头给吓的。
夏文轩听到这敬称的时候,也吓到了,好在脸色是不会留出什么的,恩了声就走了出去。
等夏文轩走出去后,段铭优呼出口气:“语芙,你哥好吓人。”
吓人?恩,自家哥那脸不笑的时候,还是挺能咋呼人的:“你别担心,他对你没恶意的,平日里在公司训斥人训斥习惯了,估计看你笨笨的,把你当公司员工训斥呢。”
笨笨的!
“你不笨,我说错了,看你呆萌的样,这样好了吧。”
还不是一样!
俩人打趣了一会,段铭优心想,如果公司真的出现了这种上司的话,在这种压迫下,她真的会忍不住的辞职,不然很怕上了年纪给吓出心脏病来。
门口传来叩叩的声音。
“请进。”
池新宇出现在了门口,视线看着段铭优:“估算着你还没吃饭,我带了点你喜欢吃的饭菜来,尝尝吧。”
段铭优的笑颜在脸上,然后逐渐放淡,最终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你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铭优……”
“我不想要重复第二遍,你现在,给我出去!”她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开始尖叫起来。
池新宇的脸有点难堪,这是典型的热恋贴上冷屁股,辛苦的去买饭,结果还不讨好的节奏!
夏语芙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现在的段铭优对池新宇有多糟心,就证明心底有多爱,同是女人她理解的多,拉拉段铭优的手:“东西都送来了,铭优你跟他气恼,又干嘛跟吃的过不去。”
段铭优的态度就很强硬了,“我不需要,池新宇我可以很明白的在这告诉你,我和你是彻底完了,你也别想着如何来劝我,我不是你的狗和猫,说两句软话,挠挠毛,就能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她还真说对了一条,池新宇对待她的心,真如小猫一样,哄哄就好了。
夏语芙看向池新宇,那意思很明显,看到没,就算是我帮你说好话,依旧没用,是你自己作的,可不是她把段铭优教成这样的。
往往,最好的老师是自己,因为你会把你自己,从内到外彻底的改变,改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
“铭优,我们之间, 你真的想放弃了?一点都没有想合的意思吗?当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最终,段铭优在池新宇的软磨硬泡中,走出去,说要彻底谈谈,段铭优也是舍不得,所以没有拒绝。
两个人走出病房,朝着天台上走去,天台上并没有那些高考失败的人,也没有看世界杯要跳天台的人,空旷的很,呼呼的风声刮过来的时候,耳朵里都是风声。
他们俩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池新宇当即抱紧了她:“铭优,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唇随即覆盖上,在她的脖颈亲吻着,她没拒绝,他高兴的继续进一步,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是的,他很想,却没想过要如何改变,没想过为她改变,想的只是让她改变,最终顺着他的心意走。
“池新宇,你说,我在你的眼中,是不是很轻贱?”她含着泪水,就这么看着他,却没有流下,强硬的流在眼眶中。
话,生硬,让他的动作停顿下来,诧异的看着段铭优。
“不然的话,为什么在我们好多天没有好好谈过,然后我终于答应你好好谈谈了,你会这么做,想在这里上了我吗?以前我看那些说女人是隔壁钟点房十五块钱就能睡的女人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怎么那么轻贱,现在……我连十五块都不如了,在医院的天台,你就要扒了我的衣服,上了我,在我们要闹分手后的第一次谈话上。”
她的话平淡如水,却带着一丝的可悲,可叹,还有丝丝嘲讽。
池新宇意外自己居然听出来了那种味道,并且一分都不少,听的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