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让他们死的人,只是单单的两户人家,徐然,高让。
如果是徐然的话,因为父亲的死,已经陷入疯狂,想要复仇?
电话拨通,穆爵言冷静的吩咐下去后,就去拿手里的***,他从来不是软柿子,只能任由别人捏来捏去!
他扫了一眼夏语芙,况且还有需要保护的人。
夏语芙的电话也拨通了:“哥,你快来,我和穆爵言被一堆人围剿,想要杀我们!”
“别怕。”夏文轩在那头冷静的吩咐着,又让她把手机给穆爵言。
“穆爵言,今天是你强横的要带夏语芙走的,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别废话了,早点来,只要我活着,她就绝对不会出事,不然我怎么好意思见大舅子你。”
夏文轩在那边停顿了会,把电话给挂断。
夏语芙听着这话低着头,没吭声,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外面的枪声少了不少,可是只要他们在车上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扫。
“他们为什么不敢上来?”
穆爵言冷笑:“因为做贼的总是心虚。”
很快枪声再度响起,不过这次的枪声杂乱了起来。
看起来是保镖赶到了。
玻璃已经碎掉,所以他们只能缩着,好歹这车架还能挡住子弹,穆爵言猛地抬起头,打了一枪出去,一枪绝对中要害,接踵而至的是数枪,在他刚冒头的地方打了起来。
“你疯啦?!要是被打中怎么办?”夏语芙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当然是笃定了打不中,我才会冒头的,在你眼里我那么傻?”穆爵言低头和她对视。
因为车厢窄小,她又怕被人给打中,只能低着头,趴在座位底下,屁股微微撅着,又需要和他说话,只能再稍微抬起头来。
这模样,就像是个窝着身子的宠物。
而穆爵言就只是蹲着,因为他在右侧,对方也集火右侧,这样倒是给他了生存的空间,只要别冒头,躲着就不会被看到。
“傻不傻,我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是挺不聪明的。”夏语芙说完话后,再度低下头,被人当活靶子可不是好玩的,心里有点愤愤,这个司机明显是穆爵言家的,后院起火都不知道,还能是不傻吗?
“放心,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是不会出事的。”他的眼中带着冷意,嘴角轻抿着,从容的自信。
一味的躲着不是好事,先收拾下,让这群人知道,他不是他们能动的了的,最好想好再次再出手,否则不小心折进去点手脚,那都是他手下留情。
他抚摸着夏语芙的背。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更别说是现在,因为车窗被打烂,导致闷热的空气窜进来,车子也熄火了,再没冷气,一会功夫夏语芙只觉得汗如雨下,偏生这个混蛋还来拨撩她!
她恶狠狠的抬头,刚想说什么,话就卡在喉咙里面了。
此刻穆爵言的脸上一条细细的血迹流了下来,在左额。
“穆爵言你在流血……”而且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滴在了他的西服上。
“没事,刚才的玻璃渣砸进去了点,我已经拿掉了。”
玻璃渣,一扇窗户砸下来的玻璃渣,可是数不清的,她一下子担忧了起来,“你不是很快能解决吗?快点解决吧,别一会你出了事情,就没办法再夸大了。”
“你在担心我?”
夏语芙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死了,我估计还要进警察局。”
穆爵言笑着,没回应她。
此刻的穆爵言,左边脸上是一道血迹,因为天气的炎热,他的额头和鼻尖都带着汗滴,说不出的性感味道,如果撇开周遭一会来一枪的枪声。
“好像是安静了……”隔了五分钟都没有动静,夏语芙开口道。
“应该是差不多了。”他抬头朝外看了一眼,周围是空地,不知道怎么弄的乌烟瘴气,雾蒙蒙的看不到多远,他大致的扫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有人,却还是没下车。
“那我们下去吧,这里都是玻璃渣子。”
“等一会再下去。”
再过了五分钟,穆爵言的人依旧没来到他的跟前,他不免有些烦躁起来,应该是无事的,还有夏文轩呢。
他们的坐标又不远,夏文轩应该早就来了,没道理现在还没点动静,看起来是出了事情了。
在乌烟瘴气散去后,从楼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夏文轩。
夏文轩的身后跟着两名手下,一左一右像是保护神一样。
“穆爵言,你还真是不惹事不痛快,如果让语芙走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夏文轩语气不是很好,甚至都不再遮掩情绪,火药味是个人都能闻的出来。
身后的保镖们,只当自己是保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们是迎风摇曳的小草,什么都听不到。
“要不是你这么做,她现在还在家里还好的待着。”穆爵言的声音倒是不像夏文轩那么带火药味,他头上掉进去几块玻璃渣子,大一点的他弄了出来,可是还有小的,背上也能感受到刺疼,他现在只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膈应的慌。
夏语芙看到穆爵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呈现出白色,“哥,你别说话了,赶紧去医院,没看到他脸上还有血吗?!”
夏文轩沉默的看着,片刻道:“没听到小姐说的,还不把穆少给抬到车上去。”
穆爵言即使想去医院,现在也不是时候:“这件事情你别插手,我自己会弄清楚的。”
当谁愿意搭理。
“呵,那就等穆少自己查了,语芙,你起来,我们走。”
夏语芙稍楞:“恩……哥,好。”
看的出来,夏语芙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个样子倒是让夏文轩气的好笑,被伤的时候发誓再也不靠近了,这才相聚多久,穆爵言也没做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无奈叹气,有的时候,人还真的就是命了,他家的这个姑娘,还真就是被穆爵言吃的死死的。
夏文轩的一个下属,常白,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身上有点狼藉,脸上却还是一副僵尸脸:“少爷,段小姐那……”
话还没说完,夏文轩顺势接了下来:“常白,你留在这里善后吧,我先走了。”
“语芙,我们走。”
夏语芙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点楞。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说了句段小姐,哥就什么都不管了?
“哥,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常白,处理黑道上面的事情,没在你眼前出现过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夏文轩脸色淡淡的道。
夏语芙没再深问,但凡大公司势必要沾黑的,否则的话,有些跳梁小丑总是认为自己很厉害。
一路无话。
夏语芙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夏文轩就是冰块,且拒绝交流。
到了医院后,他蹙眉看着夏语芙,然后扬声喊着护士过来:“带她去处理下伤口。”
伤口?
夏语芙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口子正在流着血,估计是不小心划到了玻璃,其实伤口没多大,只是血流下来看起来挺咋呼人。
“哥,你别担心,这只是个小伤口,没什么的。”
夏文轩恩了声:“你在这把伤口处理好再去段铭优的病房找我,正好我们一起吃午饭。”
夏语芙现在是夏文轩书一,她绝对不说二的,她这次做的过分了。
她的一切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夏文轩端详了一会,还是拍拍她的头,语气宽慰:“你别太放在心上,你只要喜欢,哥哥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他本来是不想说这些话的,费劲了心思,就是想要他们两个掰,可是,夏语芙这幅样子,他还是没忍住的说了出来。
夏文轩离开了,顺手把门给关上。
碘酒触碰伤口的时候,是的确很疼,像是火伤一样刺人,她的眼睛忽然泛酸,也许是碘酒太疼,也许是夏文轩的声音太温柔,更可能的是对自己的绝望,明明不该这样的,还是忍不住。
多么让人绝望。
**
穆爵言留在车上,看着被绑着的人。
他的直属手下是池新宇,可是现在的池新宇显然是不能用的,他那副颓废的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叫秦言过来。”他吩咐着手下。
“是。”
一旁的医生在处理着他的伤口,犹豫不决好久,还是说了出来:“穆少,您头上的伤口,为了避免感染,最好的还是剪掉……您看……”
穆爵言的脸黑了起来,虽然说外表非重要。
“剪吧。”
医生微颤颤的动手剪了起来,最后他弄完后,绝对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别让穆爵言看到头发了。
“剪好了?”
“是……”
“拿个镜子过来我看看吧。”他虽然明着不说,可骨子里还是很在意形象的,男的爱帅,女的爱美,这是天生带出来的,只是穆爵言可能要严重那么一点。
镜子,在这个废弃的空地找面镜子?
沉着脸不说话的保镖快速的把镜子拿了过来,并很懂事的当起了人身镜子,端着镜子站在穆爵言的跟前,叫他老人家看的仔仔细细。
穆爵言看完后,沉默不语。
其实发型也没多糟糕,带个帽子就好了,可是想想看,一堆茂密的头发里,忽然一小团变成了空地,还抹上了可笑的药水,变成一副更加渗人的模样,而且空出来的还不止一块,当然最难看的是左边额头忽然被剃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