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璃看了眼顾轩，呛人的烟味让她有些反胃，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鼻尖。
顾轩冷笑一声，随即掐了雪茄，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说吧，什么事？”
其实，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云璃找他会因为什么，她那么要强，怎么会突然转变？
而且最主要的是，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她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一开始，他也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向晴，但是随即一想，只要云璃有心一调查便知，可是等了那么久依旧毫无消息。他失望了，也放弃了。
或许，云璃是真的不打算和他过了吧，但是，这场游戏规则，一开始便是他定的，什么时候她也有资格喊停了？尤其是在他已经对她感兴趣的时候。
云璃看了眼顾轩，见他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顾轩，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之间的事。”
她眼中的情义浓重，倒是让顾轩冰冷的心多了几分暖意，不过面上还是一派阴沉：“想通了？”
云璃点点头，从一开始到现在，几乎每一个场景像故事剪辑一般，回荡在她脑海中，让她幸福甜蜜的时候，又充满了悲伤凄凉。
这种即欢快又痛苦的脚色扮演，让她精神都有些崩溃，若是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她也会被逼疯的。
与其最后对这份感情失望，倒不如现在干脆地放手，给彼此留一个好的念想，最起码以后回忆的时候，不会觉得都是痛苦。
“顾轩，我们好聚好散吧，就当是给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顾轩本来提起的心，在云璃的这句话后，瞬间落入了十八层地狱，整张脸阴沉可怖，宛如狂风骤雨将至。
“云璃，这边是你想通的？”他呵呵一笑，“美好的回忆？我倒是不清楚了，原来在你看来，我们之间还有美好的回忆？我以为，你觉得我们之间除了痛苦的折磨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他给她时间，给她宠爱，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可是到头来，她却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将之前的一切都否定了。
既然如此，给她天堂她不要，那么，就一起待在地狱里吧。
“顾轩，你别这么说。”云璃没想到到最后两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顾轩眼底毁天灭地的气息，更是让她觉得害怕。
“云璃，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呢？”顾轩深吸一口气，看着云璃的目光清冷，不再有之前的任何紧张与关怀，“你想要什么补偿？最起码，你不是还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吗？你放心，我顾轩在这方面可是很大方的。”
调侃的语气让云璃原本千疮万孔的心更是血流不止，原来，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
顾轩的话，分明就是把她当成那些出来卖的女人一样，贪图的不过是他的名誉与金钱而已。
她眼帘低垂，放在旁边的五指紧紧握在一起，原本好了的伤口再次破裂。可是这痛，早已抵不上心里的。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顾轩，他眼底的嘲讽让她很想就此逃开。
“顾轩，你可以随意折辱我，甚至各种犀利。而我，也愿意给你和向晴让路，不在夹杂在你们中间。但是，我只求你能够放过若云，这个是我唯一的要求。”
顾轩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阴霾地看着眼前越发陌生的女人，他实在想不通，她似乎永远都将若云的利益摆在两人之前。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既然如此，彻底毁了不就更好？没有了这层阻碍，他倒是想看看，两人之间还存在什么。
这段时间他忙着顾家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而若云集团出事，他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原本是打算今晚和云璃谈过之后，再帮助若云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看来，你云璃还是一个圣母，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顾轩的话，一字一句地定在云璃的心中，可他似乎还不觉得伤人，继续说道：“不，你这个女人可以对任何人狠心，但是，对于你想保护的，却千方百计地维护，比如，若云。而对于你抛弃的，怕是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的，比如，我。”
最后一句话，顾轩原本不愿意承认的，可是，现实由不得他不承认。
云璃想要否定，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是她明白，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这样也好，好聚好散。
“顾轩，若是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这样吧，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助若云。只要你愿意，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想之前那般凌辱，她觉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顾轩三两步站在她面前，一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微启：“就算是像对待一个泄欲工具一般，你也愿意？”
锐利的鹰眸由不得云璃退让，捏在下巴处的力度疼得云璃想要逃离，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紧紧看着顾轩的深邃的眼眸，淡然一笑：“若是你答应帮助若云，我愿意。”
不过是受点伤害而已，没什么不能舍弃的，呵……
顾轩猛地一用力，云璃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求饶。因为她知道，哪怕是求饶，顾轩也不会答应的。
“看来，你还真是豁出去了。”
云璃的眼睛猛地一亮，难道，他真的打算答应了？
“不过，我不需要了，毕竟，想要当我泄欲工具的女人多了去了，而你，作为一个玩腻了的女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一句话，瞬间将云璃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原来，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这样的女人。
“是吗？可是，我比那些女人，更加知道你的喜好，不是吗？”云璃咬着唇，违心地说出这番屈辱话。
“云璃，你还真是贱的都可以，不过我这人对于用过的没好感。”顾轩用力一甩手，云璃便倒在沙发上，下巴处的疼痛让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顾轩周身的冷气让她胆战心惊，但是又不能退缩，若是错过了今晚，下一次不知道还没有机会。
顾轩等得起，若云，可等不起。
“顾轩，只要你提出的，我都答应，可以吗？”
顾轩没再看云璃一眼，转身离开，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将云璃关到小黑屋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