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玩弄于股掌中,一下子把他踩下地狱,一下子又让他提升到天堂!
他要惩罚她!不然她不知道害怕!
程菲并没有反抗,而是迎合着。
方伟的话,把她内心那层障碍捅破了。
是啊,假如今晚的火灾,他永远都走不出来,那她会怎么样?
没有他,她还有恨的对象吗?
没有他,她还会再爱吗?
这一路来,是他在包容她、宠溺她,陪伴她!
当年的分开,是种种误会,他并不是不爱她啊!
她没了小孩,母亲过世,可他也撞断一条腿,承受着分手的折磨!
这些年来,她恨着他,怨念着他,可是,重逢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他在容忍在退让!
或许,她一直都爱着他。
只是当年的伤口太深,结成疤,一直种在心里。
现在这道疤被他解开了,所有的怨和恨都随之散去,化作淡淡的爱。
唇上接受着方伟火热的掠夺,身体则被他滚烫的大手抚摸着,如同在她身体弹下爱的奏曲一样,一挑一拨一捻,娴熟而优雅……
程菲轻轻扭动着身体,嘴里含糊不清地问:“方伟,你爱我吗?”
“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方伟的声音随着急促的呼吸,将所有爱意和思念倾注在她口中……
得到他的承诺,程菲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和应着他。
黑暗中,呼吸声深深浅浅,情感放纵得肆无忌惮。
两具身体缠绵在一起,虽然时隔五年,却没有任何生涩。
每个步骤,节奏的快慢,敏感点在哪里,彼此都熟悉,熟练地如同多年的夫妻。
伴随着方伟猛烈的动作,程菲的身体一起一伏地迎合着,愉悦的感觉冲上大脑,令她忍不住张开双唇,发出柔媚的叫唤:“唔……”
“菲菲,我爱你。”
他的声音略微暗哑,魅惑人心……
“我也是……别离开我……”
程菲撑起身体,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离。
方伟腾出右手,抄在她光滑的背部,支撑着她背部的力量,使她和自己贴得更亲密……
持续高强度的燃烧后,终于,方伟一声低沉的怒吼,所有的压抑爆发!
甜畅而粗重的呼吸声中,他如同一尾湿腻腻的滑鱼,战栗着攀上她的身体,大手抄在她腰间,把柔软而娇小的她紧紧地搂抱着,而头却俯在她脖窝里,贪婪地闻着她的气息。
“菲菲,你是我的女人,以后都不准离开我。”
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程菲的身体水润光滑,被攻*占后的羞涩和欢喜,让她柔顺地发出轻轻一下“嗯”。
坚硬的刺猬,终于收起她的尖刺,成为羞答答的小猫咪,让方伟一阵感慨。
他伸出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叹息似的声音继续在暗夜中响起:“以前失去的,我会在未来的日子弥补你,请相信我,我会解决和曾柔之间的纠纷。”
程菲重重地点点头,柔顺如水……
既然他作出了承诺,那自己还有什么疑虑的?
方伟在她额上一吻。
心里淡定安宁,恍如波平如镜的湖面。
两人就这样互相搂抱着,沉沉睡去……
***
第二天,程菲被穿窗而入的晨光晃醒。
睁开眼,便看见枕头一侧,方伟一手撑着脑袋,双眸明亮幽深,灼灼地凝望着她。
程菲无端地脸一热,侧过头轻声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五年没有认真看过你了,所以要一次看个够。”
“那你的意思是,一次看够了,以后都不用看我了?”
方伟听出她的嗔怪,哈的一声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那我就天天盯着你,一刻也不挪开视线,这样够了吧?”
程菲白他一眼:“有你那么神经的吗?”
她看看窗外,尽管被窗帘隔着,但能看得出,又是一个艳阳天。
她问方伟:“今天你有什么计划?”
“陪你。”
方伟答得自然。
程菲一楞,他丢下的集团和工作不管,就为了陪她?
虽然感动,还是有点不安:“没了你这个总裁,那你公司怎么办?”
“有沈君啊,不然我花一百万请他做助理干嘛?如果一个公司,负责人缺席一两天就乱了套,那这家公司注定是失败的。”
他慢慢地靠过来,喷出的气流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眼底有火焰升起:“现在,不是谈论这些公事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菲觉得他的目光过于炽热,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身体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我还没刷牙,还没洗脸,你别乱来……”
然而无济于事。
她就像一只躲在死胡同里的小兔子,方伟就是那个大灰狼,轻易就把她给吃了。
一番缱绻后,方伟心满意足地捞起她。
“干嘛?”
程菲发出弱弱的声音。
“洗澡。”
邪肆的笑意在菲薄的唇边荡漾开来。
程菲实在没法拒绝,她也没有力气拒绝。
方伟的温柔霸道,有时候真能要了她的命。
等她洗完澡,梳洗一番出来后,发现方伟已经把早餐放在桌上了。
原来,刚才他趁她洗澡的间隙,外出买早餐。
一碗云吞面,还是热气腾腾的,飘着韭黄和虾的清香。
隔了那么多年,他还记得她的饮食喜好啊?
但是,慢着,这个碗,居然是瓷碗!
外卖不都是塑料盒子的吗?
程菲惊讶地望向他。
“我怕塑料盒子高温下释放出有害物质,索性连面和碗都买下来了,老板娘看我的眼神跟你看我的一样。”
程菲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的细心和体贴确实让她心暖了暖。
“吃过早餐我想去看玉龙雪山。听说,在山上许愿特别灵。”
“好啊,我陪你。到时租台车过去。”
程菲没有再说话了,低头吃着面,但唇边,荡开一丝笑意。
有方伟在身边,她觉得踏实、安宁。
正吃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
她打开一看,表情凝一下。
是父亲程知行打过来。
自从五年前母亲去世后,程知行就和他的情人郑丽英住在一起。
程菲对这个事实很有芥蒂。
但她也无可奈何。
所以,很多时候,如果父亲不主动,她很少打电话给他。
现在突然打过来,所为何事?
程菲犹豫一下,接了。
“程菲吗?”
电话那头却是一把女子声音,有点老,但是语速不紧不慢,从容平和。
程菲懵了懵,随即反应过来,是父亲的情人郑丽英,肯定是她拿了父亲的手机。
她心头涌起一阵不快。
如果不是她的介入,当年父母的关系未必那么僵硬。
而母亲去世了,现在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受法律的约束。
但她心里仍然不舒服,因为父亲,终究是背叛了母亲,哪怕母亲已经长眠地下。
“什么事?”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打扰你了……我没别的事情,主要是谈谈你父亲……”
对于程菲的敌意,郑丽英并没有介意,声音还是那般温和。
“我爸怎么啦?”
“你爸爸……一个星期前出门的时候,因为雨天路滑,摔了一跤,右腿小腿骨折。现在在家休养……”
程菲听到这里,心脏猛地收缩,到底是亲爸啊,他摔伤了她能不心疼着急吗?而且竟然是一个星期前摔断的,她这个做女儿的,如果不是郑丽英打来过来,只怕还一直不知道!
郑丽英听到她声音的急促,知道她的紧张,便继续说:“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了,只要在家好好地休息,一个月后就能痊愈。这些天都是我在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本来你爸不想跟你说的,怕你担心。但是,因为我这两天要出门一趟,我要去见见我好久不见的姐姐,没法照顾你爸,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希望你能否抽两天假,回来照顾一下你爸?”
“……好,你告诉我爸一声,我今天就回家。”
程菲立刻做了决定。
挂了电话,方伟看见她脸色沉重,走上前,手搭在她肩膀上,声音温和地问:“怎么啦?”
“我不去玉龙雪山了,我爸腿摔断了,现在没人照顾,我决定现在回家。”
“好,我陪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笃定、利落。
程菲抬头看着方伟。
方伟本来就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还站在她面前,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她生出几分温暖和依赖。
方伟低下头凝望她,微微一笑,目光柔情却坚定。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你爸爸的事,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程菲看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孔,有些恍惚。
她慢慢地伸出双手,搂抱着方伟的腰身,头贴在他的腹部,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心里一片安宁。
毕业后的这些年,她一直在江海市生活、工作,从底层的办公室职员,到今天的策划总监;从刚毕业时的身无分文、蜗居城中村,到今天住在高档小区开着小车,一路走来,外人只知道羡慕她高职厚薪的风光,而她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和努力,只她自己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