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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追念父亲

叶开,叶天当然认识,他不仅认识,而且还非常地熟悉。叶开就是叶天的父亲。自己父亲的身上,有太多的谜了,就比如说是叶开的死,还有留给自己的那块佛牌,没有任何头绪的叶天根本就无法解开这谜团!

回到家之后,叶天更是直接倒头就睡。今天灵气的消耗得实在是太多了,以致于叶天在刚刚比完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到了虚脱的边缘,眼睛里面的那种干涩的感觉,让叶天每眨动一次眼皮都异常的艰难,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叶天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名头在几天之后的时候,已经开始传遍了整个龙阳市的大街小巷,电视台播出来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辣婆婆之中有个小厨工叫做叶天的,做菜的手艺则是非常地好。

而那会儿的叶天已经陪着叶天回到了老家盘龙岭了。

“妈!有吃的没?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比赛之后的第二天,叶天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却是有些迷糊地说道,自己的灵气消耗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叶天的眼睛这几天老是感觉到酸痛酸痛的,他现在还在康复期,所以,叶天更是心安理得的呆在家里面。

“你这孩子,厨房里面有中午吃下的剩饭,你自己热一热吧。以后少跟沈凌出去鬼混,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了,不知道你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呢!”叶母看了叶天一眼,眼底满是埋怨的神色。

“好了,我知道了!妈!你不睡一会儿吗?这样对眼睛不好。”

“嗯,还差一点儿就叠完了。”叶母此时手中,叠着金元宝、银元宝那些祭品,叶天这才突然间记起来,自己父亲的生祭就又快要到了。

“妈,我来帮你吧!”孝顺儿子叶天心下一痛,自己帮着母亲做一会儿活儿,陪母亲聊一会儿,省得母亲又要想到伤心事儿了。虽然,对于叶天来说,他的心里面也有一个疑惑,一个关于自己父亲的疑惑。

“好,好,好,如果你的父亲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开心的!”说着说着,叶母的眼睛微微地湿润了,眼角更是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动。

“妈,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叶天想了想,终于还是憋不住。

叶母那娴熟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叶天,脸色只是在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对着叶天露出了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木然,语气僵硬地说道:“我说过了,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叶天记得自己前几年也问过一次,只是那次叶母说叶天年纪小,等他年纪再大点的时候再告诉他。叶母当成了借口随便搪塞过去的,谁知道自己的儿子却是记在了心里面。

“叶天,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叶母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语调。

看到了母亲的样子,叶天知道自己再怎么问,母亲也是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被叶天突然的疑惑给弄得尴尬无比,和母亲快速地将那些纸钱全部都准备好了之后,叶天却是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空间。

“后天,跟我一起回盘龙岭吧!你这次能恢复过来,多亏了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你啊!回去给你父亲上柱香。”叶母在叶天快要逃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对着叶天说道。

“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嘴皮子甚至都没有动,叶天将门关上。看来自己父亲的死并不像是他知道的病死那般简单,他暗忖道:这次回到盘龙岭之后,一定要办法把关于父亲的事情弄清楚了。说不定,自己还能凭借着自己对父亲做菜时的记忆,学到许多父亲烧菜的手艺呢!

叶天心下,更是期盼不已。

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拿起了自己记录着珍贵食材的那个笔记本,躺在了床上,又认真地研读了起来,这《珍宴千材图》里面记录的食材从普通食材到珍稀食材全部都有,而且更是琳琅满目,想要完全记住的话,肯定得下一番功夫的。

叶天正好在家休养,无所事事,所以,看看这《珍宴千材图》,就算是打发无聊。

……

两天之后,一辆去往盘龙岭的中巴里面,叶天陪着母亲坐在了车上,颠簸的汽车,还有那两只手都拿捏不下的东西,让本来就有些窄小的中巴车更显得狭小无比了!

叶天的老家盘龙岭,是一个离龙阳市有一百多里的小山沟,村子里面现在已经是有些荒凉了,老家里面大多部分的人更是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子里面的,仅仅是一些老人带着一些孩子,还在村子里面呆着。

中巴车在路上颠簸了有近六个小时,这才到达了村口,村口的那两颗大槐树,更像是两颗垂垂暮年的老人一样,树上的叶子绿绿的,依然还泛着生机与活力,石头彻成的墙,还有随处可见的田地,这就是叶天的老家,盘龙岭。

盘龙岭村子并不大,前年人口普查的时候造册登记的也只有一千来口人,也还是把常年在外打工的人都算上了,其实在村子里面的人口顶多也只有三百来号人!

此时,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面,一位老人更是在磨石边上坐了下来,老人的年纪大概有八十多岁了吧,头发已经全白了,双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看到了叶天母子俩,更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他们这边慢慢地挪着步子。

“哟,三叔,您,您怎么出来了?”看到了那老头儿,叶母面色一紧,更是小跑了几步,朝着这老头儿赶紧凑了过去,叶天还跟在后面拿那些自己这次回老家给亲戚们带着的东西,还有给自己父亲祭奠时的用品。

叶天家的老屋子就在东屋,叶天跟着自己的婶婶进到房间里面一起收拾。

当叶天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积满了灰尘的木马时,眼睛顿时迷离了起来,这个木马依然还在,只是物在人已经不在了。

这是父亲亲手做给自己的玩具,看到了这个,让叶天忍不住地有些睹物思情。

没过一会儿,花儿婶婶端着两盘菜,放到了叶母和叶天的面前。香味一直扑进了叶天的鼻子里面,本来就因为赶车没有吃多少东西的叶天,肚子里面咕咕地叫个不停。

没有什么太过于特别的菜,只是平常百姓家里面都能够吃得到的鱼香肉丝和宫爆鸡丁。

只不过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叶天只是尝了一口鱼香肉丝,就感觉到了这道菜的与众不同,猪肉里脊嚼起来有劲道,竹笋和黑木耳更是新鲜脆嫩,鸡蛋炒出来没有任何的腥味,有的只是鸡蛋的香味。虽说这鱼香肉丝并没有鱼,只是通过调味品调制而成,但是这味道就好像是鲜鱼做的一般。

一般的人却是只注重于调味,却是将最基本的食材给忽略了。

花儿婶婶的这道鱼香肉丝,让叶天吃到了和城里面的馆子不一样的风格,这两盘菜品里面,与众不同的,更是一股子山野清新的香醇味道。

“花儿婶婶?您做的这鱼香肉丝太好吃的!”

“呵呵,是吗?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这个呀,可是俺们村里人都知道的啊,这做菜,就讲究的个鲜活,不鲜活了菜也就没味道了,还怕你们城里人看不上俺们这山里菜呢,只要合你们城里人的味口就好!”

“可别这么说,花儿婶婶这手艺要是放到大饭店的话,那也是主厨级别的了!”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叶天小小的称赞更是让花儿婶婶那有些富态的脸笑得更加地灿烂了。

“小天就是会说话,既然你要是喜欢吃的话,那婶婶我每顿饭都给你多换上几样,让你吃个够!”花儿婶婶却也是笑了笑,欣然接受叶天的赞扬。

“谢谢婶婶!我们那里的大师傅就做不出来芬儿婶婶的这味道。”

“啊?小天也是厨师啊,那敢情好,一定要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大厨师!”

“婶婶,我的父亲,很厉害吗?”叶天听到了花儿婶婶的话之后,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毕竟,他这一次回来,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父亲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存在于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里面,叶天对父亲的了解可就知之甚少了。再加上争夺标王完了之后的,那个老者的态度,让叶天坚信,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是一个凡夫俗子。

“花儿他婶儿,叶开已经死了,而且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他了,叶天,吃饭!”

看到了花儿婶婶正要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叶母却是直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花儿婶婶看了一眼叶母,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嘴,却是再也绝口不提叶天父亲的事情,花儿婶婶讨上个没趣儿,悻悻地拿着个盆子去喂自家的鸡了。

“好了,我们接着吃饭吧!”叶母平静地对着叶天说道。

“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叶天看到自己本来就要达到目的了,却是被自己的母亲给打断了。

“你现在还没到知道的时候呢,所以,最好是不要知道,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叶母扫了一眼叶天,却是端起了饭碗,夹了口菜,端庄典雅地送入了嘴中。

叶天盯着母亲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更是无奈不已!

……

乡下的夜晚总是很干净的,就好像是现在,天幕之上,夜空之中,皓月当空,而繁星点点,虽然有些凉,但是却是给人一种安谧的感觉,叶天,此时却是躺在了房顶上面,盯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心里面却是一直在想着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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