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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半生笛?门宅肃清

天福三十一年四月十六日,明宗赵璟驾崩朝阳阁,太子赵铎继位,奉上尊号“宪宗”,改年号为“永新”,同年即永新元年。

四月二十三日,先帝头七,丧仪之序有条不紊的开始进行,宫中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和七品以上官宦人家一年不得宴饮作乐,一年不得婚嫁,百姓半年停缀,凡诰命等皆随朝按班守制。

四月二十五日,朝中拟定了先帝谥号为“忠”,同日,新帝封典,追封生母萱妃为仁贤皇太后,册封先蕙妃为仁孝蕙太妃,其余先帝一众后宫嫔妃皆送往知行寺带发修行,为帝超灵,祈愿大周。

遂,帝都悲鸣,举国哀伤。

当然,这一路的排场其实都是天家因为君位更迭而做给世人看的场面戏,而实际上,太平之下,刀枪剑雨还在继续。

在宫乱的第三天,陆承廷和好不容易看清了真相的武泽将军就联手出兵,围剿了被禁军暗部堵在了南郊的八皇子亲率的五千精兵。

说起来八皇子自以为已成功的得到了武泽将军的信任,所以此番杀回帝都,他只从关东带回了一半都不到的兵力,结果就彻底的成了瓮中之鳖。

这场正面交锋几乎毫无悬念,当陆承廷在老将军的掩护下带着几十个死侍冲进营帐的时候,八皇子的铠甲才刚穿了一半。

出发以前,赵铎下令杀无赦,陆承廷便没做犹豫,手起剑落,锐器穿膛,一举夺走了惊恐万分的八皇子的最后一下心跳。

而就在陆承廷和武泽将军出发的同时,皇上则派人将宫内女眷全都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府,这其中,自然有三娘子、裴湘月和陆云姗。

三人回到侯府已是黄昏,在垂花门前分手以后,陆云姗和三娘子都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可裴湘月却面色凝重的去了霁月斋。

霁月斋的正屋里烟雾缭绕,裴湘月刚一进门,就被那佛香熏染得连连呛了好几下。

“世子夫人。”袁妈妈站在门口,一见裴湘月就赶紧将她迎了进去,“您刚到前院的时候老夫人就收到了信儿,一直等着您呢。”

裴湘月点点头,脚下的步子就快了很多。

屋里,老夫人跪在一座小小的神龛前,正一手执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闭着眼,口中振振有词。

裴湘月见状也不出声,只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念经的声音便渐渐的轻了下去,裴湘月低头一看,见老夫人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母亲。”裴湘月连忙上前将老太太仔细的搀了起来,两人一并坐上了罗汉床,她方才眼露担忧道,“您这两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眼底淤青都重了。”

“你们都在宫里,我怎么可能睡得好……”素来打扮精致配妆得体的老夫人今日只穿了一件最最寻常的藕色双面褙子,盘髻上简单的用了一只桃木素簪固定,其余竟连一样见色儿的首饰都没有,连手腕上惯戴的那两只赤金红宝石掐丝镂空龙凤双镯都被她取了下来。

“我……”裴湘月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一张嘴却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儿。

“你父亲如何?”老夫人见了,目光一敛,先声夺人。

“父亲如今被关在了刑部大牢,不过二弟说,只要先帝丧仪一结束,他就会命人放了父亲的。”

“那你男人呢?”老夫人气大媳妇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成了算盘珠子,非得拨一下才会动起来。

“世子爷正在牢里陪着父亲……”

“糊涂东西!”谁知裴湘月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重重的拍了一下炕桌,一脸的阴郁,“只有回来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才有解决的办法,他这个身子,留在宫里不是……”

“母亲,世子爷已经准备替父亲扛下所有的罪了。”裴湘月看着眼露不满的靖安侯夫人,心中涌上阵阵酸涩。

有些事,越是瞒到后面就越没办法转圜过来,更何况侯府这变天的当下,还有她自己要和陆承安和离的事儿插在中间,裴湘月觉得若是现在不说,等事到临头了,老夫人只怕更不能接受。

“你说什么?”果然,老夫人厉声一吼,眼睛直勾勾就盯住了裴湘月,“你说安哥儿想做什么?”

“母亲。”裴湘月苦笑着就跪下了身,“父亲此番谋反是新帝亲眼所见的,如果世子爷不出面,这件事就不是降罪于父亲这么简单了。父亲是什么身份,堂堂的靖安侯爷!大周有制,亲王之下公、伯、侯三等齐列,权利之大,政职之重确实令人羡艳,可若是犯了弑君之罪,那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裴湘月,脑子有那么一刻恍出的是一片迷红了眼的血海。

本就是公卿之家出身的她又怎会不知道裴湘月这话说的是毫无偏颇的。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在从禅云寺回来的第二天就把这供奉了二十多年的佛龛认认真真的从小室内请到正室来。若非如此,她这两天又为何要虔诚茹素,祈求菩萨能听到她的请愿,让靖安侯府能度过这次劫难。

可是,菩萨这次好像不灵了。

“就因为株连九族,所以你们就把世子爷推了出去?这是谁的主意?是侯爷的,还是那个孽障的?”老夫人这样一想,心里又隐隐生出了不甘。

放眼皇城,蠢蠢欲动的府宅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老侯爷的头上还戴着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呢,今儿就算犯了错,可摘了帽子也能折罪,又怎么可能被诛了九族!

孽障?

裴湘月愣了愣,想了想才弄明白老太太说的应该是陆承廷,不由摇头道,“母亲,这是世子爷自己的主意,而且世子爷已经同意要和媳妇和离了。”

“啪”的一声,老夫人手势极快,一个巴掌就抽在了裴湘月的脸颊上,打得她瞬间就捂着半边脸垂下了头。

“枉你一进门我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着你,可如今侯府出事了,你却只想着把自己给摘干净了?没想到你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子。”老夫人心寒的看着裴湘月,眼里透着化不开的悲凉和害怕。

而裴湘月则轻笑在了心底,抬头后倒依然耐着性子解释着,“母亲,我若贪生怕死,世子爷也不会提出要和我和离了。夫妻一场,世子爷自知欠了裴家不少,这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什么意思?”老夫人眯起了眼,屏住了呼吸。

“父亲削爵罢黜,听皇上的意思是要被贬为平庶的,世子爷顶罪入狱,弑君谋反,母亲若是能在狱中见上他一面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母亲要知道,毓妃娘娘是被下令一刀毙命的,九皇子被伏,大皇子已被皇上下令鸩酒赐死,二弟和武泽将军如今已联手出城去围剿八皇子了。这一切只是一个开端,新帝继位,巩固朝政,素来都是要踩着无数人头才能坐实在坐安稳的,世子爷正是念着与我这几年的夫妻情分,才愿意和我和离的。我裴家几代忠良皆为清流,如今靖安侯府从上而下都是自身难保了,世子爷若还要再拖上一个我,裴家也不会点头的。”

“哈哈,好一个裴家不会点头。”老夫人笑的寒意森森,“那你以为我这个做婆婆的就会点头吗?”

“母亲点不点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出几日,这靖安侯府就会变成二弟当家做主了……”裴湘月说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她离宫以前蕙妃特意交代她的几句话。

蕙妃说,回去以后,将这两日宫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靖安侯夫人,事无巨细,不必隐瞒。

蕙妃还说,侯府易主之前,她只有这一个机会彻底抽身断了和侯府的瓜葛,一旦错过,从此荣华依旧,可日子却不会再见波澜了。

蕙妃最后还说,身为女子,最不幸的便是孤身守寡,指不沾权,即便是克己克欲克到了极致,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换来一座贞节牌坊而已。

想到这里,裴湘月的心就微微的抽了一下,大难临头,人固有私心,她已经被陆承安耽搁了几年芳华岁月,若以后让她和个肉身菩萨一般守着陆家的一栋小院孤苦无依的过完这一生的话,裴湘月知道,自己是不甘的!

倘若她和陆承安本是鹣鲽情深至死不渝的同命鸳鸯,那念着往日的美好和悦,或许她还能有个寄托,可偏偏即便眼下想起,裴湘月也只能记得陆承安对她说的不冷不热的那一句“是我欠了你,欠了你们裴家”,这样的感情,让她如何独自一人坚守一生?

而桃花坞内,三娘子一进屋就让单妈妈把两个姨娘喊了过来。

宫里出了事大家是有所预感的,可两个姨娘久居深宅,对外头的事儿大多知道的都是一知半解的,三娘子想,与其让她们两个瞎猜,不如先和她们说个清楚。

但当三娘子把宫里这两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两人后,两人听得脸色果然都发了白。

“只知肯定是出了事儿,没想到……”秋姨娘声音不大,还带着颤音,手一直紧紧的捂住领口。

“宫里还没报丧,大家都只是猜,不过好像昨儿老夫人回来以后就把小室里的神龛给请了出来,左右也没避讳人,下人进进出出都瞧见了,我就想是不是要出大事儿了。”顾姨娘也连忙附和着。

三娘子看了她们一眼,宽慰道,“宫里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新帝也继了位,不用几天,宫里就会有消息的。”不过说着说着她神色又严肃了起来,“我之所以把这事儿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不要胡乱瞎猜,眼下只是****被镇,但离天家太平还早着呢,若是让我知道回头从咱们桃花坞传出了什么闲言碎语的,我旁的人不问,只会专挑了你们俩查事。”

“是!”两个姨娘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轻重,连忙一起应声行了礼。

三娘子见了,自然放心了一些,随即又细细的吩咐了两人这几天要注意的事,便遣了她们出去。

回去的路上,顾姨娘就一直在琢磨三娘子的话,回到了闻雨轩,和秋姨娘分头进了屋以后,顾姨娘就拉起了银秀说起了话。

“世子爷被关了?”银秀一听自然也是吓了一跳,可她又不敢大声喧哗,当下便捂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顾姨娘,那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顾姨娘皱着眉,一把就拍掉了银秀捂嘴的手,小声道,“别咋咋呼呼的,先喘口气。”

银秀闻言,还真乖乖的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您说这一次世子爷是不是……”

看着银秀眼底透出的闪烁之光,顾姨娘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即便不死,多半也要褫去了爵位的,夫人刚才那些话明显就是点到为止了,可这大概的意思我还是猜的出的,无非就是世子爷造反了,可却被咱们二爷快了一步。”

“那这世子之位……”银秀飞快的眨了眨眼,话只说了一半。

顾姨娘轻蔑一笑,整个人一仰,懒懒的就靠在了背后软绵绵的迎枕上,然后颇有感触道,“秀儿,你说人是不是应该信命?菩萨什么都是骗人的。”

“姨娘!”银秀蹙眉,轻轻的拍了一下顾姨娘的手臂,免的她再说出什么荒唐不堪的话来。

“难道不是?”顾姨娘眯着眼看了她一下,爽快道,“这两天,霁月斋就和走了水似的,成天火烧火烧的,丫鬟婆子进去回了话递个东西,没有不被熏呛了出来的,我就奇怪了,老夫人是信佛,可多少年了,都没遇着她把神龛请到外头来的,原来,是家里要变天了。”

“如今侯爷和世子爷都没回来呢,老夫人肯定是要担心的。”银秀随之感叹了一句。

可顾姨娘却轻笑了起来,“是啊,她应该是天天在和菩萨说,让菩萨一定想法子把丈夫和儿子都活着送回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瞧着这事儿肯定难,这摆明了陆家从窝里就已经开始斗了,若是世子爷他们赢了,回不来的就是咱们二爷,若是咱们二爷赢了,回不来的就该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咯。”

“咱们二爷不会……”银秀闻言又紧张了,连连看向了顾姨娘。

谁知顾姨娘却确之凿凿的摇了摇头道,“咱们二爷福大命大,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的。所以我才说这世上的事儿信菩萨真的没用,你瞧,之前先夫人在的时候,成天也是吃斋念佛的想着让二爷上位的,结果,二爷打从心里就没稀罕过世子爷的位置。这下好了,轮到她许氏进门,不用争不用抢,家里起了内讧,天家起了内讧,这世子爷的位置,很快就要拱手送给咱们二爷了,你说,这个许氏的命是不是真的很好?”

而话说,送走了两个姨娘以后,三娘子便急急忙忙的去了净房,在简单得任由子衿和子佩帮她略作梳洗一番后,三娘子连头都没来得及烘干就爬上了床。

“夫人……”子佩见状连连想去拦,可一旁的单妈妈却眼明手快的将她拦住了。

“拿块大一点的干帕子把夫人的头发先裹起来,然后再慢慢的烘,不要吵着夫人,宫里这两天不是人待的,夫人肯定累坏了。”单妈妈也是心疼三娘子,眼底透出的全是担忧。

子佩自然也是心疼得紧,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按着单妈妈指点的法子去做了。

但本来,侯府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等陆承廷擒获了八皇子凯旋而归,等新帝加袍登基,等宫里复朝降罪,那靖安侯府便能用陆承安这条命换一个平安无事了。

可谁知,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宫中有人来报,老侯爷在大狱饮剑自刎了。

消息一到侯府,老夫人就晕了过去,整个霁月斋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裴湘月一人没办法分身而处,便着急让人去唤来了三娘子。

“父亲……”三娘子自然格外震惊,她没想到,在所有人都把前路铺好了以后,这头一个跳出来打乱阵脚的人却是靖安侯自己。

但当三娘子静下心来以后,又觉得老侯爷这做法,其实是人之常情。

试问人到晚年,本应该是子孙满堂膝下承欢的天伦时光,可偏偏老侯爷一朝踏偏,步步皆错,以致如今身陷牢狱。而且,若只是晚节不保褫夺爵位那倒也罢了,可眼下老人家连这条命都是要用亲儿子的命去换的。

即便儿子已是馋喘气短即将不久与世了,即便儿子一心为孝为救尊父,可三娘子觉得,这事儿若换成是自己,她兴许也会和老侯爷一样,即便是自己死,也不会让儿子来承担自己所有的错。

为人父母,最终肯定是虎毒不食子的,更何况如今出面的是二老从小疼在心尖儿上的羸弱长子陆承安。

这么多年了,侯府出钱出力仔细的吊着陆承安的这口气,老侯爷是断然不会允许儿子的这口气最终竟是为了自己而断的。

三娘子忽然很怅然,她发现这靖安侯府的男人似乎都有着自以为是的通病。

陆承安是这样,他自以为只要自己出言顶罪了,父亲就能安然回府坐享天伦晚年了。

陆承廷是这样,他自以为只要和陆承安谈妥了一切,那整个侯府就能重新回到之前井然有序的模样了。

可是人是活物,活物就是不可能永远受人指使被人控制,面对大变,靖安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似乎真的没有人去认真听一听。

陆承安忙着和新帝和亲弟弟周旋,而陆承廷则忙着围剿逆贼叛党,大家都忽略了,忽略了一个顶天立地的长者的傲气和不甘,也忽略了一个为人父亲的私心和不舍。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皇上自然是大发雷霆的,问责了五、六个当时在天牢中值守的侍卫,可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靖安侯是用暗藏在靴筒中的小匕首自刎的,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的,也分明就是一个逆臣反贼的觉悟,既踏上了这条路,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抛开名利不畏生死的准备。

“父亲说什么了吗?”陆承廷从南郊赶回来的时候,靖安侯已经咽了气,短匕过喉,锋不见血,只在脖颈处留下了一条隐隐的红色细痕,远远看去,像是被什么绳物重重勒了好久一般,一点也不像是刀器所伤。

陆承安跪在父亲的尸首边,一身囚服,满目颓废,只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前两日,皇上和父亲谈过一次,可父亲什么都不愿多说,只恳请皇上能放过侯府,好让他下去的时候能有脸见一见陆家的列祖列宗。”

“皇上不会逼迫父亲的,之前我们都已经和皇上谈妥了。”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咳嗽的陆承安,陆承廷生怕他也会跟着生出什么歪念来。

“咳,我知道……呵……”陆承安冷冷一笑,伸手就用素席遮住了老侯爷那张已由灰转白的脸,然后深吸一口气道,“皇上下令让我回府准备父亲的葬仪,我已与皇上说好了,等父亲三七一过,我就禅位于你,我便……出去寻个地方,和清清过两日安逸的生活吧……”

“大哥……”陆承廷一怔,陆承安这是已经准备彻底做甩手掌柜了?

“侯府交给你,我很放心,父亲也应该是很放心的。”谁知陆承安却难得坚定道,“我明白父亲的心思,以一己之命,换阖府安宁,可是我自问没有体力和心念能让侯府再次扬眉吐气了,江山本非我愿,我早已就命不久矣,圆一场梦,你让我不问世俗,安安心心的走,便也不枉你这些年尊喊我一声大哥了。”

“大哥,事到临头,你竟把事情想的这样简单?”谁知陆承廷也跟着笑道,“父亲一死,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过了母亲这一关,而不是如何来说服我!”

事实上,正如陆承廷所言,当天下午,当陆家兄弟把靖安侯的尸首带回侯府的时候,在门口迎接二人的老夫人一见陆承安,便是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这么多年了,对这个长子,老夫人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可现在一上来就是一记用力的括掌,谁都能想到,老太太现在定是盈了满心的不甘和愤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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