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一脸希翼的看着南宫凌,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却只看见南宫凌极为轻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瞬间苍老了十年的南宫剑,南宫凌想去扶着他,却被他淡淡的抚开。“夕儿,是爹爹害了你;是爹爹害了你啊!”他扑倒在床榻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床上某人,正一脸天真的看着哭得异常伤心的南宫剑,又望了望脸色不明的南宫凌,“哈哈,羞羞羞!爱哭鬼!”
听着那孩子气的话语,跟平日里那个颐起指使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娇气。“你们是谁啊?为什么看着我?”说着,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我要吃糖糖!糖糖!”
南宫剑转过身看了眼南宫凌,南宫凌立马会意过来;可是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狮鹫背上,他去哪里找糖果。
南宫剑好不容易将南宫颜夕哄睡着了之后,将南宫凌叫到一旁。
“怎么会这样?”南宫剑的脸色难看无比。
南宫凌也是一惊,“我,送东西的时候,厨娘弄错的盘子,我也是刚从厨房管事那儿知道的。”他急忙解释,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些……
“哼,是谁说没问题的!”想起躺在床上的南宫颜夕,南宫剑心里极不是滋味。从此以后,如果……那夕儿的一声岂不是就这样毁了。原还指着她能趁着此次会本家能找个好人家,也能为他拉拢一个势力,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对南宫剑的性子,他怎能不了解。可是他真的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厨娘,在事发的时候,他就吩咐给扔下狮鹫了,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什么我!立刻请莫药师过来照顾夕儿!”南宫剑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南宫凌身上,要不是他,夕儿怎么会?想到这里,他将宽袖狠狠往后一甩,背着手走到南宫颜夕的床前。
“是,我知道了!”南宫凌看着南宫剑的背影,眼里泛出一丝意思不明的光。
第二天,终于到达帝都驿站的时候,除了傲雪他们这只狮鹫上的部分知情人以外,南宫剑都对外宣称是突然风寒。当然,在下狮鹫之前,所有知情人包括傲雪都被叫到主帐进行了好好的思想教育,甚至将整个易丰城的命运都扯上了。反正,所有话加起来就一个意思,就是南宫颜夕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
傲雪在心里冷笑,看到是有人想故技重施,估计目标应该是她这个原本回帝都的不速之客吧!她说那天那个厨娘的反应怎么那么奇怪呢,原来,里面还有这一茬在。看来是那个迷糊的厨娘弄错了东西,才把原本应该送来他们帐篷的东西,送去了主帐,而某个人迫不急待的吃了之后,拯救了其他两个还没来得及享用的人。
“易丰城的?”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阴阳怪气的对着南宫剑问道。
南宫剑彬彬有礼,朝着那妇女微微鞠躬,“见过嬷嬷!劳烦嬷嬷通报一声,易丰城主事南宫剑携本家直系子弟回帝都探亲!”
那中年妇女瘪了瘪嘴,“等会儿啊!”那人说着跟门卫不知道说了点儿啥,说着点了点头,便朝着傲雪他们走来。
“易丰城回帝都探亲的是吧?”那中年妇女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王者,“从这里出去,往右有一个侧门,你们去那儿吧!”
南宫剑一听,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从小在帝都长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儿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南宫府为了方便下等奴仆进出府中所专门开设的侧门;如今居然让他们从那儿进府,这说明了什么!
“怎么?还嫌委屈了你们?不过一群被流放的下等人,有什么了不起?让你们走那侧门都是抬举你们了!”说着,中年妇女转身走进府中,南宫府大门“咵……”的一声,骤然合上。
闪电冲动得恨不得立马上去把那个女的给宰了。如果不是傲雪死死拉住闪电,估计她已经冲上去了。
看着那合上的大门,南宫剑面如死灰。这算什么?下马威么?想着,他带着一群约四五十号人朝着侧门走去。
傲雪故意留在队伍后面,众人进去之后,傲雪趁机想溜。让她从侧门进是吧,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求着我回来。傲雪想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
“雪儿,要去哪儿呢?”南宫云面带笑色,虽然这么些年没见,不过她贪玩的性子还是没变。其实真的冤枉,傲雪只是觉得,这南宫府太欺负人了。所以才想出去溜达溜达,却没想到居然被南宫云给抓回来了。
“那个,云哥哥,我,其实,呃,那个……”傲雪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虽然对帝都本家没有好感,但是傲雪本就是因为天赋奇差才被流放,如今如果再出差错,免不了会被本家责备,甚至作为联姻的棋子。他将傲雪拎回来,左右不离半步。
傲雪认命地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的朝着前方走去。
南宫紫和南宫云走在后面咬耳朵,虽然他们自以为说得很小声,但是又岂能瞒住傲雪。闪电看着后面不断交头接耳的两人,心里暗自笑着人类的无知。它主人的事情,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探究的。
南宫府内,一个偏僻的校园中。
“谁是易丰城此次带队的主事?”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坐在正堂主座上,神情傲慢地问道。
南宫剑立刻站起来对着那位男子行了一个抱拳礼,“在下南宫剑,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