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脆响,第十间石屋的侧门重重的拍击在石墙上,原本就极度残破的屋门顿时被撞击得支离破碎,散落一地,白起从屋内悻悻然的走了出来,举目四顾,发现师尊凡山并不在外面,主观认为是返回石像了,便不打算再过去打扰他,带着一肚子的闷气直接跳进水塘中,连衣服也不脱便一头扎进水中。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发脾气,很显然在第十关他吃瘪了,未能通过此关,正在通过水塘来降压。
藏匿在石像里的凡山被白起的举动所惊醒,第一时间便来到水塘边,先是凝视一眼他刚才出来时所撞烂的木门,只需要一眼,再结合白起现在的情况,经验老到的他便心中了然,关切道:“爱徒,将你体内积压的郁气尽情发泄出来,别让他积压在体内,这样对你今后的修炼会造成影响。”
本就在发泄郁闷的他,闻听师尊的劝告后,把心内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全抛之脑后,开始依言尽情的发泄心中郁闷,果不其然,整个水塘受到了自建成以来最强大的一次虐待,且还是史无前例的一次。
但眼所见全都是叠影重重,波涛汹涌,大浪涛天,水塘里的鱼更是大量被掀翻上岸,不停的在草地上左摇右摆,想重回水塘内。
反观正在水塘内排解积郁的白起,如一头受到了刺激的雄狮般,整个人的头发无风自动,正在不要命似的到处拍打着水面,但并没有使用任何元素力量加持,可能是顾及到水塘的承受能力及对水塘里的鱼的保护。
经过一刻钟的发狂发泄,白起开始缓缓收敛气息,恢复正常,再游上岸,直接双膝跪倒在凡山面前,沉声道:“师尊,徒弟无用,连第十关都闯不过,让你失望了。”
顿了顿后不待师尊发问便将自己在闯关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凡山述明,中间毫无任何保留,包括最后自己所犯的错误及失策之处,最后他低头请求凡山惩罚。
凡山闻听后只是笑笑,并没有对他作出任何意欲责罚的举动,反而是双手将他从地上缓缓拉起,很认真道:“爱徒,责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想必经过此事之后你会成长很多,成熟很多,为你日后的行走江湖增加不少决胜筹码,师尊在此只送你一句:须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白起自然感恩谢过,牢记于心,刚欲发问,师尊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道:“今天你暂且先别闯关,好好的回复体力,将自己闯过的前十关全部好好的回忆整理一下,将里面的得失与利害全部想通透,明天再继续开始闯关。”
白起向凡山辞别后再回了一声谨遵师旨便返回修炼台上去“面壁思过”,开始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静思得失,为明天继续闯关作前期准备。
时间勿勿,转瞬即逝。翌日早上六点刚过,白起已经在第十间石屋内开始闯关破阵了。
和昨天不同的是,他从进入到通关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便顺利闯过,所用方法极简单粗暴,但效果却极其显着。
自进入第十关阵图开始闯关后,他便即刻用体内的火元素与外界进行架接,先使自己变得耳聪目明,之后再根据金足花蜘的攻击状况进行应对,同时亦将丹田内的火元素向周围扩散,但只限于三丈的范围内,待积聚到一定的量后,再趁金足花蜘向自己发动袭击时,乘它不慎之时,将暗藏在周围三丈内的火元素点燃。
结果虽然不能一下子便将金足花蜘置于死地,但成效却也卓着,居然把金足花蜘的双翅全部烧毁,让它从此不能再飞,一下便跌落在地上,失去翅膀的金足花蜘已经没有再飞的能力,完全变成了一只威胁不大的蜘蛛,宛若一头没牙的眼镜蛇一样。
接下来的经过不用猜也能想到,白起只是一记小火球便结果了金足花蜘的性命,轻而易举便闯过了第十关,与早前一日相比,简直就像是在说笑话,专门用来逗人开心用的。
自闯过第十间石屋后,白起一路势如破竹,辗转间便杀至第四十间石屋,且用时并不多,才刚过中午而已,若果不是由于闯第三十间石屋时耗费的时间稍长一点,想必还会更早。
在第四十关阵图里镇守的妖兽是一头三头六臂的大猩猩,与寻常的猩猩不同的是它是直立行走,高达二米有余,体格是常人的六倍,全身长满乌黑发亮的毛发,六条手臂及双腿特别粗壮有力,能清晰看到上面覆盖的肌肉高高隆起,一块一块的,尤其是胸口部位的胸肌,仿似是菜板般厚大,稍有不慎被它击中一拳或拍上一掌,想必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如此粗壮的三头六臂大猩猩,白起不敢托大,特别是在整数的关卡,里面的镇守妖兽特别利害,是平常镇守关卡妖兽战力的十倍。
对于这头三头六臂大猩猩,白起完全不知用何种元素来应对,毕竟这是一头纯格斗与防御的妖兽,一般的技能想必很能攻破它的防御,打到它身上,就算能攻破它的防御,击到身上,也会被它那层厚厚的皮毛轻易抵消,因而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自见到三头六臂大猩猩第一眼起,白起便打消了靠取巧的方法获胜,仗着自己体内的元素及精妙身法,心中倒是升起一股男子汉的血性,想与它硬碰硬,在力量上及技巧上一决胜负。
为了对付三头六臂大猩猩,白起先是用金元素对身体进行加持,使自己的身体素质发生质变,使之变得宛若硬如铁,虽然不至于等同,但绝对可比拟于土石,在抗击打能力上达到五星级,非一般的攻击可以打破。
镇守此关的三头六臂大猩猩似乎很瞧不起白起,任由他在原地上做好一切的应对准备,并没有出手发动袭击或者干扰制止的动作,只是用斜眼瞥他,其中还用一只手指在挖鼻孔,那样子要多轻视便有多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