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家伙，你倒是懂得运用吓唬人的手段，直接吓得他魂飞魄散！”李凡静静目送盗贼离开，嘴角上扬，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很不巧，药老的笑声传入耳朵里面，他倒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
“我可没忽悠人，我都是凭借自己真才实学去震慑人，他一定是受到我的威名惊吓才那么恐惧的！”
“碍眼的东西都解决了，也该找个地方炼丹了！”药老也不多感叹一句，直奔主题而去。
李凡重重的点了点头，哪怕药老没有再提及，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依靠往日的威风是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的，也就只能震慑类似于盗贼这种比较小心谨慎的人，对于那些大胆的人绝对是难以惊吓到的。
外力终究是外力，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长存的根本，威名总有一天会失去作用，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挂在嘴上。
就算他挂在嘴上，人家只是当一个笑话看待，尤其是他实力弱，让人家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那不再是威名，是嘲讽的把柄！
与此同时，盗贼已经跑出了很远很远，浑身的黑衣都打湿了，让得颜色更显深沉一些，满头尽是大汗，眼中仍然化不去浓浓的恐惧。
“呼，幸好我没有对他出手，不然我真的要完蛋了！”当他确认李凡没有跟上来，才长出一口粗气，暗自庆幸一下。
“他当时愿意给我融灵丹，肯定是不希望我把他的消息传到柳陈两家人知晓，影响了他的大计！”随即，他脑洞大开，开始分析李凡的行为。
是的，李凡明知道在西北城有许许多多的仇家，可李凡却在西北城安顿下来，这不合乎常理，一般人早他娘跑去别的地方逍遥自在了，何必跑到敌人眼皮底下。
就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可也分时候，天大地大任鸟飞，又何必冒险到西北城呢。
“我暂时金盆洗手，等他把自己的事办妥了，我再出来，不然我小命肯定要交代出去了！”盗贼很快就有了决定，一想到李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肯定少不了动静，那时，西北城要血流成河了，想想他脸色都煞白了下来。
他可不愿意去面对李凡这个杀人如麻的屠夫，随手扔出点丹药，就能屠杀一片武师，大武师，促使他打了一个寒颤，又做出了另外一个决定。
“炼丹师发狂起来绝对是惹不起的，以后少打炼丹师的主意，惹急了炼丹师，弄出像他那样的丹药，肯定没好果子吃！”
这一切，李凡都不了解，如果了解盗贼放弃偷盗炼丹师的财物，一定会哈哈大笑的，因为盗贼根本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炼丹师都能炼制出爆丹，也唯有李凡这种五行体才具备炼制的条件，同时，也是发挥出爆丹作用的条件，所以放弃偷盗炼丹师的决定只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而今，李凡已经回缩到意识空间，他专心致志看着药老借用自己的身体去炼制五阶润灵丹。
灵药一起炼化，争分夺秒一般，让得他都没能细细去观摩，就步入到凝丹阶段，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他看出灵药特性的抵抗，只是药老的意识非常强悍，轻易镇压了灵药的特性，他深深震撼于拥有强悍意识的威力，哪怕灵药是一条龙，在强悍意识面前，也得盘着。
“药老，你消耗大不大？”这时，李凡回归到自己的身体中，立刻担忧的询问。
“呵呵，一点点消耗，不成问题，倒是你接下来炼制爆丹要谨慎一点，可别出什么岔子！”药老含笑一声，可声音有点疲惫，显然消耗真的不小。
闻言，李凡表情庄重起来，他手中仅有一份五行妖晶，如果浪费了，那他真的不知去何处筹集五行妖晶，谁叫钱怀仁翻找一圈才弄出一份，也足可证明四阶妖晶越来越稀缺，不可能再供他大量去尝试。
毕竟，出产四阶妖晶的妖兽可都是堪比四阶大武师，如果可以降服的话，一般人是不会下杀手的，就算下杀手又不能百分百都是五行妖晶，就算是五行妖晶，那些炼器师肯定也需要妖晶作为兵器的源泉。
想明白他以后要炼制出爆丹将变得很渺茫，也只能暗叹一声，少了一种越阶杀人的底牌。
“药老，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你炼制四五阶丹药都是三粒，为何不是六粒七粒八粒九粒？”随即，他取出了丹炉中的丹丸，仅仅三粒，让得他更加好奇。
谁叫以前药老炼制天香丹的时候，也是出丹三粒，根本不像他炼制三阶以下丹药出丹非常大，他没有怀疑药老的水平，他只是想知道为何如此。
“小家伙，低阶丹药极致是九粒，中阶丹药极致是三粒，哪怕你手段通天，也无法更改极致出丹数！”药老解释道。
“为什么呢？难道跟它们的灵性有关？”李凡更不解了，一个个问号冒出来。
“与灵性无关，冥冥中受到天地的约束，越往上出丹越少！”药老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
“看来老天爷设置了很多障碍啊！”李凡只能这样理解了。
“呵呵，丹药本身就违背了天地规则，越高阶的丹药自然不可能像低阶丹药那样可以大量出丹，那只会破坏了冥冥中的平衡！”药老笑道。
李凡明白了药老的含义，就像他采药一样，见三采一，见五采二一个道理，凡事都留一线，不赶尽杀绝，自然也不会违背天地规则，可炼丹师又违背天地规则。
这算比较奇怪的共存方式，他也只能猜测是自己留一线生机，老天爷也不会赶尽杀绝，总会给他一个生存的缝隙。
具体如何，他暂时摸不清楚，那太遥远，就算他询问，药老也无法给他太过清晰的答案，可又忍不住好奇去想，去挖掘，有点好奇害死猫的节奏。
“小家伙，不用想太多，只要你到那个层面，自然能体会出它真正的意义，现在想明白也是徒增烦恼！”药老似乎知道李凡的想法，又道。
“嗯！”李凡点了点头，暂时压下那不适合自己去考虑的问题，闭上眼睛，恢复自身灵力的消耗。
因为药老借助他的身体，借助他的灵力，减轻灵魂力的消耗，所以他要修炼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唯有恢复到巅峰，他才能面对四阶妖晶，才有底气应对一切可能的状况。
“真的残存有意识！”当他真正去炼制一颗火红色妖晶的时候，那妖晶跑出一头迷你版的模糊小蛇，吐着火焰，阻击着来犯的火焰，让得他大感震惊，哪怕再模糊，也能隐约看到它的影子。
“哼，都已经死去了，别再出来逞威风，给我镇压！”他看到小蛇无比猖狂，宛如复活一般，活蹦乱跳，惹得他都恼火的冷哼一声。
当场，他运用意识去镇压小蛇，势要把小蛇押回到妖晶中，唯有如此，才能让妖晶发挥出真正的威能，可小蛇岂会心甘情愿，不停跟李凡的意识碰撞。
如果放在以前李凡一定承受不了小蛇的冲击，可他已经今非昔比，那一次次炼制融灵丹不是白挨的，总要得到一些好处，而今，好处开始显现出来，心里感激药老真是有先见之明，让得他可以镇压四阶妖兽残存的意识。
渐渐的，小蛇终于不甘心退缩回到妖晶中，火焰瞬间笼罩过去，以非常恐怖的温度去溶解妖晶。
有了第一颗妖晶成功的过程，往后四颗妖晶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只是它们都需要时间去等待。
整个溶解过程大概用了整整八个时辰，他的面色都苍白了，眼神也暗淡了，显然意识消耗非常大。
好在炼制爆丹最难的部分已经结束，现在他只需要按照相生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再退火让它们化成一颗晶莹的丹丸。
转眼间，他手中已经握着一颗拇指大的晶石状的爆丹，此丹跟以前的爆丹截然不同，它似乎有着意识一般，给人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真想试一试它的威力，只是它仅有一粒！”李凡看着它都流露出热切的神色，很快有暗淡下来，仅仅一粒，哪怕他自己财大气粗也舍不得用。
“最少，面对武王才动用它，大武师不配！”他很快决定了此丹的对象。
是的，大武师确实已经不够资格承受五只四阶妖兽自爆所产生的爆炸力，那只是暴遣天物，浪费他一番苦心。
“小家伙，它固然重要，可成百上千大武师围追堵截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动用一切底牌，凡事别给自己下约束，那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药老告诫道。
“呵呵，药老提醒的是，我差点忘记世事无常，世事无绝对，如果我一门心思都想着对付武王，那我要面对的凶险恐怕更大更难以摆脱！”闻言，李凡尴尬的挠了挠头。
有些事是不可控的，哪怕李凡自信能控制住一些局面，可局面瞬息万变，就算他真的算无遗策，也不可能真的算到人心，人心是最难推测出来的，当人心有了歹念，就算是神也阻止不了。
如果他面对那样疯狂的人心，他又刻意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限制，就像约束着自己一样，不到那个目标不愿意动用手中的底牌，仅仅是因为浪费，跟性命比起来，浪费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也不能怪他给自己设定目标，炼丹久了，总是追求完美，给自己设定一个界限，总是追求掌控力，一切尽在我手，一切尽在我算计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