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说话,眼睛也没有再看向紫韵,仿若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记得那天,她求他救她时候,他斜视了一眼自己,便冷冷地丢一句“我对大腹便便的女人不感兴趣。”后扬长而去。
“煌少,我要玩刺激游戏了,过来,过来。”一位身着休闲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手上戴着一只名贵的瑞士金表,显露出他同样高贵的身份。“姚妈,你咋才来,该罚,该罚。”他刚伸手过来拉椅子上的煌少,抬头就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姚妈,所以就另一支手伸过来,狠狠地在姚妈屁股上拧了一下。
“哎哟!沈少,该罚,该罚,随便你们要怎么罚。”“哟!来了新货啊!”陈少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姚妈身侧的骨感美女,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出来。“姚妈,破处吧!你开过价。”陈少的目光象一头狼一样盯在紫韵身上,把紫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象估量货一样脱口而出。“你开过价。”这样的价位实际上是最高的了,陈少也许是觉得与这漂亮美女睡一夜,就是花上千夜巨资也值,事实上,他们这群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们哥儿几个,比得是那家权势大,那家金钱多,谁换得豪车多,谁睡的女人有品味,够味儿,谁睡得女人多,档次高。
“哎哟!陈少,当然是雏儿,不过,你急什么嘛?”发姚妈在欢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最能懂得如何把一个未开口苞的女人抬到最高的价码,所以,她娇嗲嗲地轻责了陈少一句。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酒欲薰心的世界,这种地方呆久了,女人们都会沉迷,所以,紫韵对这种地方极其地反感,她不理姚妈与陈少对她的品头论足,径自迈开了步伐向左门侧那张桌子走了过去,倏不知,身后有一道幽深的眸光正在跟随着她。
她过去的时候,佩姨正在与那个肥脸的男人纠缠。“佩姨。”紫韵轻轻地唤了一句,觉得这难堪的一幕实在是有些碍眼,因为,此时的佩姨正被那个男人压在沙发椅子上,虽然她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任那颗肥大的头颅在她颈前为所欲为,只是,仰起头,她整张脸五官纠结,嘴唇颤抖,眼睛紧紧地闭合着,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地不情愿啊!
“佩姨。”紫韵的呼唤让仰头的女人睁开那对泛滥着水雾的大眼,透过雾蒙蒙的视线,当她看清楚了站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女人时,吓得如一只惊弓之鸟,她惊慌失摸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急忙撑起了身体坐直,手指抖瑟着,扣着自己颈子上那敞开的盘扣,也许,她不想让紫韵看到她落魄****的一幕,她毕竟是她最尊敬的小妈呵!
“紫……紫韵。”陈佩茹扣完了黄色祺袍的盘扣,又抬手把散落在两鬓角的发丝捋于耳背后,这才尴尬地笑了笑,结结巴巴的地唤出。紫韵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非常幽怨的目光望着她,胖男人被佩茹一推险些跌到在沙发椅子旁,没吃到肉心里自然不爽,他便愤怒地骂出声。“妈的,臭婊口子,装什么清高,出来卖的就要卖得彻底一……”点字,还未出口,他视线已经扫到了紫韵,目光顿时变得晶亮起来,这种烟花之地那儿来这么纤尘不染的妞儿?
“佩姨,离开这里,现在。”紫韵走上前,不顾房间里所有向她们投射过来的惊奇目光,拉起佩姨的手就要离去,姚妈摇着丰臀奔了过来。“如玉,你要带玫瑰去哪里啊?”
“我带她离开这里,她不属于这里。”紫韵瞟了一眼姚妈,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她,姚妈看着眼前这张决绝的莹白小脸,心里后悔死了,这小姑娘先前的柔顺全是装出来的,她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那她属于哪里?”姚妈酸酸地问着。“姚妈,你曾说,一个微笑,一曲舞蹈,就可以男人大把大把的把钞票砸过来,然而,你看到了吗?”紫韵抬手指向了佩姨眼角那粒未干的泪珠,那粒泪珠刺痛了紫韵的心,她什么也不怕了,她豁出去了,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要带佩姨离开这里。
“那是什么?眼泪。她们出卖的又是什么?人格,尊严,血泪,还有幸福。”
她的这两句话让屋子里的其他两位小姐羞涩着低下了头,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男人们用着玩世不恭的心态瞧着这一幕闹剧,是的,之于这些有钱的阔公子儿们,紫韵的话只是荼余饭后的笑柄而已。
“啧啧啧。”姚妈再次把紫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原来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是,她姚妈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也绝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带走她的人,还枉想要拆她的台,门儿都没有,几缕凌厉划过她眼底。“可是,她们得到了金钱,付出与报酬是相等的。”
“哼!”紫韵轻蔑一笑。“毁了一生,只得到那些微薄的钱,你还敢说付出与报酬相等?”
“佩姨,跟我走。”紫韵不理不顾,拉起佩姨的手就向朝门外走去,要不是看在这几位公子哥儿的面子上,姚妈早把保镖唤过来了,佩姨肯定要受罚的,舞厅也有舞厅的规矩,岂是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白玫瑰,如果你胆敢跨出百老汇大门一步,你给我试试看?”佩姨听到了姚妈恐吓的声音,一脸惊惧无措,因为,姚妈的身后还有一个后台,就是那个曾经说要帮助她把蓝天海救出来的男人。
“姚妈,你们如果胆敢强行把佩姨留在这儿,我就去报警,我告你们逼迫良家妇女为口娼。”紫韵说得理直气壮,在监狱里的一年里,她一直都告戒着自己,出来后,要忍耐,因为,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然而,忍字头上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