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管不管用,总之,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他也只有一赌,这批货他几乎压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如果货不在了,那么,他也只有死路一条,美国的几十个堂口老大都在等着让他汇钱过去,这么些年来,他全是靠着替他们洗黑钱而起家,同时,也给他们做一做******生意。生姜办事不利,明明让他抓那个小男孩,他偏偏就抓回来了一个小女孩,听说,那个小女孩长得虽然极其地漂亮,五官精致,象极了商场里的芭比娃娃,可是,她不是藤鹏翔的亲生女儿,听说是一个女佣遗留下来的孩子,不过,至少她在名义上也喊藤鹏翔爹地吧!藤鹏翔不会那么绝情的,那帮窝囊废居然没逮住藤家的那根独苗,现在,想再下手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过,张云豪愿意拿那个小女孩赌一赌。他与阿龙拿着枪躲躺在游轮舱里,不时往外面射击,一颗子弹从船舱夹缝里射了进来,击中了他的右手臂,手枪从他无力的手腕上滑到了机舱里。子弹穿在了他的手臂上,鲜血即刻就染红了他的衣衫,阿龙见状急忙扑着爬了过来,口里疾呼着老大,连声线都有些颤抖。
“老大。”见老大中枪,血汁染红了老大的半条手臂,阿龙哭了起来,他拿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狠狠地一用力,只听到“嗞嘶”一声,空气里传出布帛破掉的声音,他已经自己的衣服边缘撕破,撕了几块布条,动作麻利地把布条缠在了张云豪受伤的地方,好阻此那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妈的!”做完这一切,阿龙的眼睛瞄向了船舱外,正巧看到了又好几个警察拿着枪在向游轮靠近,他捡起地上的手枪,猛地向外开火,岸上的警察某个被击中,刹时间倒地身亡,所有的警察急忙警惕地全数飞快地匍匐到地面上,刹那间,全都不敢向前……只能趴在原地观火。
“老子给他们拼了。”阿龙被这群警察一直盯着,心底愤恨之际爆了粗口,话说,他跟着老大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没这么狼狈过。
说着,阿龙急脾气地就想掀开船舱而出,可是,一支染血的手臂却横了过来,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要呈匹夫之勇,阿龙,现在……出去……我们俩就成了马峰窝了。”张云豪半跪在船舱里,这个兄弟一向对他惟命是从,忠肚义胆,他不能让他白白地去送死。
“可是……”在帮派里的所有兄弟中,阿龙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位兄弟,可是,也被藤鹏翔逼到了这份儿上。
张云豪喘了一口气,密密的细汗从他额角流了下来,手臂处的痛椎心刺骨,可是,这一刻,他只能咬紧牙关承受着:“可是,老大,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困在这儿,反正都是一个死字,何必死得轰轰烈烈。”因为在黑帮里混,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所以,阿龙一直坚信着一句话“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嘛!”
“不会死的。”张云豪的语气很坚定,他凌厉的眼神瞟了一眼船舱后,然后,用唇语示意着阿龙不要发出半点儿声音,他忍着剧痛在翻转了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倚靠在了船舱里,果然,世界安静了下来,由于他们手上有枪,阿龙打死了一名警察之后,他们的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没有开枪还击,
他们没有开枪还击了,渐渐地,警方也不知道他们藏身何处,试了几枪后仍然没有发现动静,只得拿着枪扑趴在原地在岸上察看着游轮里面的动静。张云豪疼得冷汗直流,只得咬紧牙关,那幽深的黑眸燃着愤恨的光芒。藤鹏翔,我会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的!他几时把卧底安排进了他的帮派,最可悲的是,他一向认为自己能力超强,敏锐力、洞察察都非同寻常,可是,遇到了这个强劲的对手,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他垂下了眼帘,看了一下手腕上那只染着血液的瑞士金表,时间还指正五点了……应该快要来了,他刚想着,忽然就听到了寂静的夜空之下响起了一道脆生生的童稚声音:“爹地,爹地,呜呜呜,爹地,呜呜呜……”张云豪听着这声音,急忙探出头去,果然就看到了一拨人马已经把那群警察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他曾经救过的生姜,生姜的手上绑着一个小女孩儿,那是藤鹏翔的女儿藤霓儿。
来得还真是及时啊!幸好,他藏了这么一手,要不然,这一次就要栽到藤鹏翔的手里了。
不过,这藤霓儿并非是藤鹏翔亲生的,他锐利的黑眸不停在了岸上寻找着藤鹏翔的身影,果然,藤鹏翔在看到霓儿的那一刻,整张脸白得没有一丝颜色,嘴唇抖瑟,印堂发黑……哈哈哈,见藤鹏翔那表情,张云豪就笑得前胸贴了后背,原来,这个藤厅长是如此在乎这个藤霓儿,他现在,可不担心了,有藤霓儿这块法宝,他肯定会在今天早晨把藤鹏翔等人全都赶尽杀尽的。
海岸上
藤鹏翔本以为可以解决了张云豪,他甚至都可以看得见自己回家抱着雪吟、还有念乃与霓儿一家人幸福团聚的温馨一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天远地远去北京绑架了霓儿,虽然,霓儿不是他亲生,可是,她知道霓儿对雪吟何其重要,如果霓儿出了任何事情,雪吟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他一直都将霓儿视为己出,这么几年来,他也相当爱这个女儿,她与念乃根本就成了他们那家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冬菲是为雪吟与儿子而死,如今,他不能置霓儿的生命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