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设计我的代价。”
他根本不给我一丝反应的机会,头便俯了下来,性感的薄唇啃咬着我的唇瓣……
他居然双眼一闭,就这样晕了过去,整个人晕倒在了我身上,他晕倒了,我急忙推开了他趴卧身体,把他掀开后,我便从浴池里爬了出来,当我看着他裸露的肩膀处滴滴细细的小血珠正在徐徐往外冒时,愁云惨雾布满的心里这才多了一缕爽意,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甚至还撕破了我的裙子,见他晕睡了,我不该太迟疑,然后,拾起先前地上的那把小剪子,赶紧弯腰从他眉眼上剪下了一小缕的细发,下剪时,我的手指仍然颤抖过不停,深怕他又会象前一次一样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抓住我不放。
除了毛发外,我还取了他身上其它许多的样品,我把它们小心冀冀地装进一个一个小小的塑料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墙上那面大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自己长长的黑发高绾,从花洒架上取下了那卷握好的带子,瞟了眼静静地躺在浴缸里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这样躺着会不会着凉,不过,那有关我什么事?傅雪吟,他都这样伤害你了,你还担心他,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抚平他弄乱的裙摆,拿着手上的我要的东西走出那间华贵的VIP308贵宾房。
当我拿着东西走出那个酒店的时候,藤凝雅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已经顺利地提取了宝宝的毛发与许多的细胞组组,并且她驱车快要抵达我家楼下:“东苑大厦”了,让我快些下楼来取东西。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不想让藤凝雅多等,站在十字路口,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刚刚与藤鹏翔的那一场蜻蜓点水,虽然时间不久,可是,却足够我挖过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我知道因为他被下了药的关系,可是,我明明给他下的是蒙汗药为什么会让他象一头发情的公狗一样呢?他肯定是中了媚药,并且,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抗拒着,用他坚不可摧的毅志力抗拒,没想到,我却现身了,这时候的我,无疑就是送入狼口的小红帽,连取一点儿东西也会让他白白地占便宜,想到这儿,我心里就烦燥的发慌。
不过,收获也不小,至少我找到了一根代表的身份的带子,还有手上这些关键性的物品。
当计程车司机把车开进:“东苑大夏”的时候,藤凝雅的车早就停在我家的楼下,她正倚靠那辆白色的兰博车身上,她低着头,纤细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香烟,正在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姿势很优雅,平时的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文静,甜美的,可是,这一刻,她凝望着远边天际的侧颜却蒙上了一层暗光,眉宇间拢起的是一缕深沉。
我下了车付了司机车钱,赶紧向她迈步走了过去。
藤凝雅听闻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在见到我的那一刻,面露喜色,急忙掐掉了手指尖的烟蒂。
“雪吟,你顺利吗?”
“还好,我取到了。”我的心情很激动,可是,尽管此时楼下正吹绕着缠绵绮绻的风儿,我感觉自己的脸还是弥漫着一股热浪。
“那就好。”藤凝雅灼烈的眼光定定地凝视着我,一脸探究的意味,在看到了我满脸染着红晕时,她轻轻地问了一句。
“又被我哥占了便宜?”
“没,没有……”我答应得十分的心虚,急忙别开了脸,我这个人一向从不撒谎的,所以,一旦撒起谎来就显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了。
“没有就好。”
为何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落寞?
“这是宝宝的身上一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明天拿去医院检验一下。”她把好几个小袋子递给了我,在我接过袋子时,她又懊恼地说。
“我这是大议灭亲啊,但愿我哥知道了不会恨我。”
“谢谢你,凝雅。”
我真诚地向藤凝雅道着谢,自从认识藤凝雅以来,老实说,我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记得她在那一场藤鹏翔整徐恩泽的交易所出现,在余氏十周年庆典上出现,甚至后来,当徐恩泽郎当入狱之际,她冲着我又吼又叫,那时候的她的确让人生厌,不过,自从徐恩泽出狱后她就对我很好,甚至于连她肚子里的宝宝无端没有了,她也从来都没有怪过我,相反地,徐恩泽还曾经埋怨过我,说我间接让他没有了孩子,这个女人是那么爱徐恩泽,爱他爱得死心踏地,要不是为了他,我想恐怕她也不会这么帮助我,冒着触怒她哥的危险来帮助我。
“不谢,帮你,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儿。”轻轻地对我说完这一句,她的唇边露出一记很唯美的笑容,然后,扔落到指尖的烟蒂,钻进了车厢,坐上了驾驶座,向我挥了挥手后,发动了车子,白色的兰博车身就徐徐地向前疾驶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暗夜里。
回到家里,我急切从衣柜抽屈里翻出那支我收集的腰带,然后,我再拿出藤鹏翔的这一条,灯光下,两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姿势是那么凌厉,是想要一览整个万里苍穹。
两只雄鹰金光闪闪,发出一重重刺眼的金光,这更加证实了藤鹏翔与宋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无疑,藤鹏翔,你不要是证据吗?这一次,我全数的给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二天,在上班之前,我就把那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样品送去了检验中心,其实,化血是最简单也是最快的捷径,可是,宝宝还在小,不足六个月,在我咨询检验中心工作人员的时候,她们告诉我,血液检验要抽取许多的血液原本,宝宝太小承受小住那椎骰之痛,为了不伤害孩子,最好采取其它的组织纤维来化验,虽然那个鉴别力不是太准确,可是,如果一旦抽取十来种身体的某些组织样品,只有三种不符合亲子关系的话,还是一样能鉴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