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听到他与黛凝即将结婚的消息,我感觉一切都不对劲了,我明显嫉妒黛凝能与藤鹏翔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当他强吻的时刻,我的脑海里又萦绕着与宋毅身体交缠的一幕又一幕,总之,心太乱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理清自己心底的情感?
看着自己不停抖瑟的手掌:“我……”我不知道要对藤鹏翔说什么,是的,我又什么权利去打他,他为了宝宝,为了我,这段时间已经做得太多了,别说一个吻,就算是我脱光了衣服陪他睡上一觉,恐怕都不足以来偿还他的恩情,可是,报恩并不一定要采取这样的方式,更何况他都要与黛凝结婚了,凭什么还要来吻我。
抬起眼帘,我就撞上了他那对幽深似海的黑亮瞳仁,只是,眸光似剑,唇峰紧抿成了凌厉的线条,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各种情绪在心底间翻涌,冲撞,不自禁地给人一种凌厉之气。
定定地凝睇了我几秒,他的眸色微黯,迈开了长腿,欲走向了房门边,看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即将远离我而去,茫茫黑夜的孤寂又要将我笼罩,心蓦地一沉,我不想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不想他就这样带着怒意离开:“藤鹏翔,不要走。”感召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想法,我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之际,纤柔身体已经三步两步奔到了他的身后,一把从他身后死死地环住了他壮实的腰身,这副强健的体魄能给我一份温暖,一份安全,让我感觉自己不会是一片孤单的落叶在波浪壮阔的大海里被海水肆意吞噬。
当我紧紧地环他腰身的那一刻,我明显感到了他的身形一顿,然后,粗厚的大掌就轻轻地覆在了我搂着他腰身的小手上,手心的那份热意传递到我的雪肤上,心刹时涌起一阵暖烘烘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道着歉的同时,泪已经滑出了我伤心的眸子,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子,把我搂入了怀里,食指勾起我尖瘦的下巴,我被迫地扬起头,被迫地望进他那对弥漫着复杂幽深的瞳仁里。
他浅抿薄唇,定定地凝视着我,不发一语,粗厚的指腹轻轻地拭去我眼角不断滑出的泪水,然后,他弯下身子一把把我抱走,迈起长腿,把我轻轻地放在了那张洁白的病床上。
“雪吟,你需要好好地休息,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下去的。”说完,他温柔地帮我脱了鞋,让我躺在了床上,还拉了被单盖住我的身子。
“不要走。”
我也许真的是精神失常了,居然,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白色西装的袖子,低柔地乞求着:“我不走,你睡吧。”说着,他便在我身侧的床沿边坐了下来,粗砺的指腹轻揉着我的眉心,眉宇处也许刻痕太深太深了,而他想抚平我眉宇间那缕刻痕,见刻痕老是驱除不去,他的眉也拧了起来。
“交给我,相信我,我会让宝宝平安回来的,回到你的身边。”他在我耳边低柔的话语让我感到十分的窝心,奇迹似地,我居然阖上了眼皮真就睡着了,还睡得挺沉,可是,莫名其妙地又醒来了,也许是担忧着他会趁我熟睡之际离去吧,当我睁开了双眼,雪亮的瞳仁里倒映着他高大硕长的身形,心才安心不少,窗外一片漆黑,似刚刚被一杯浓墨泼洒过,而他高大笔挺的身伫立在窗台边,片刻后,身体转了过来,轻倚在窗台上,长指夹着香烟,还是他喜欢的中华,烟雾在他的身边缭绕,灼亮的黑眸,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的男人的内敛与稳重,让人很有安全感,锁眉沉思吸烟的样子不仅迷人,还带着一种男性独有魅力,给我孤寂的内心注入一缕安全感,扬起黑长的睫长,灼亮的黑眸与我在虚空中交集,也许是他诧异我会醒来,长指摁灭烟蒂的动作更是十分的男性化,迈腿步向了我。
“我不会走的。”走至我身边之际,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对我:“你才睡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左右而已。现在是凌晨一点过二十八分。”
我诧异于他对我入睡的时间记得如此准确,心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在心底里蔓延。
“你呢?不睡吗?”汗,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病房里就一张床,我让他睡,那不是他邀请他与我共挤一张床吗?
闻言,他眉峰轻扬,薄唇轻抿,俊脸似笑非笑,黑潭似的瞳仁里划一缕邪魅,一脸玩味地对我说:“想睡啊,可是,你是病人哪,我不好意思给你共挤一张床。”
“我……”我窘迫地不知如何时是好,血红从雪白的耳朵处一种蔓延而下了,这个时候,我狠不得有一个地洞就此钻下去才好。
“睡吧,你太累了。”收起了玩味的笑,他蹲在我的床畔,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安慰着我入眠。
他的面色其实是很凝重的,我也很担心,因为,宝宝还没有回来。
他仿佛会读心术,知道我在想什么,低沉的迷人声线缓缓又道:“睡吧,一切有我,真的没事。”
有了他再三的保证,我仿若就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是堂堂H市的一市之长,后台又那么强硬,我想绑架宝宝的人不会不顾及这些的,他们表明是在招惹我,可是,实际上间接是招惹他藤鹏翔,这是从张雪菲口里知道的。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九点半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没有醒来,我想是因为有藤鹏翔在我身边的缘故,我的眼睛四处收寻,可是,房间里再也没有了那抹健硕的身影,他走了,心中的失落感又开始泛滥,我想起了今天是他的结婚大喜之日,不知道为什么心就象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痛难忍,我急忙从床上起身,嘴里高呼着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