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游玩,凌子栖纯属为了配合雷震城,面前几个笑脸相迎的男人,都是商场上狡猾奸诈的老狐狸。
她不明白,雷震城叫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介绍她的时候,他只简单的用“朋友”两个字概括,可面前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雷震城什么时候带女人出来应酬过。
就算他盯着凌子栖的眼神再淡漠再冷冽,眸底藏着的一缕关心,还是躲不过这几个老狐狸的法眼。
所以,在枫树山庄的情况就是,她和雷震城一直保持并排共同走的样子,而那几个人或走在他们后面,或赶在他们之前,并没有要同行的意思!
这一路,雷震城是担心她的,尤其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走得太过劳累生怕累到她。
凌子栖明明可以不来这一趟,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表面上佯装镇定,实际心里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却还偏偏陪他来演这出戏!
也不知是谁陪谁在演戏!
枫树山庄是一处景观别致的游园式庄园,雷震城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想要考察这里的投资情况为工作做准备外,更重要的是空气质量好,适合孕妇和孩子呼吸新鲜空气!
笨女人最近一直忙于工作,看上去更清瘦一些,再加上孕吐的缘故,体重并没增长,雷震城眼见她虐待他的亲骨肉!
幸好,这情况,今天就会改变,他暗暗心想!
走着,他眸子扫她一眼,“今天下午什么事?重要吗?”
“重要!”子栖没告诉他,拼命从牙缝挤出两个生冷的字眼。
气喘吁吁的快跟不上雷震城的步伐,为了下午的事,她也不能吃喝,恐怕这小身板要支撑不住!
“别走了!”看她累得汗淋淋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扣住不放,“比我还重要?”
“我能走!别拦我……”她微弱的语气里包含着一丝埋怨,却硬逞强弓着身子要前进,不正面回答雷震城的问题!
“站住,凌子栖!”雷震城终于咆哮着停下脚步,“你找死吗?”
“你要我怎样?”子栖气得原地顿住,委屈的眉眼弯弯,煞是迷人,雷震城扣住她的手不禁松下来。
“我送你回家,休息!”
说完,雷震城连招呼都没和前面那几个人打,就去取车,一会儿功夫车子就停在她身边。
凌子栖却有种被人耍了的冲动,朝雷震城大叫,“雷震城,你说要出来玩,我也陪了,中途说送我回家就要带我走!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听她这样一说,雷震城暴怒着跳下车子,狠狠的摁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那双锋芒毕露的墨眸,“这句话正好是我要问你的!”
“我不明白!”子栖被他强大的气场逼迫得不由后退几步,质疑的抬头望着他。
如同暗夜帝王的眸子迸射出狼一样的光辉,令她全身都打哆嗦!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谁明白!”他几乎想问她,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却还是留有一丝希望,希望她能亲口和他说这件事!
哪怕说孩子的父亲不是他,只要她说!
为什么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在她眼中,他始终走不进她心里!
“上车,凌子栖!”他揪住她的袖口,轻轻的连拉带扯将她塞进车子后座里,自己发动车子,一路开回凌家!
她不明白,雷震城今天突然的发怒,原因何在,但时间好像也不容许她有片刻的耽搁。
所以,她兀自走进凌家,连声谢谢都没说!
雷震城抬腕看看时间,凌子栖应该不久就会从凌家出来,她会一个人去做那种事吗?
到这个紧要关头,她都没打算告诉他,怀孕的事实,看来是铁定了心,不打算说给他知道。
揭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也许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可他还是犹豫很久,因为已经没有退路!
不出雷震城所料,正午阳光最刺眼的时候,大家都在休息,凌子栖一个人开着车子出来,直接驶向玛丽妇科医院的方向。
本来今天一早,她还在计划怎么巧妙躲开雷震城,在中午前结束游玩,以便她有充足的时间回来拿东西去医院!
只是没料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雷震城居然亲自送她回来。
简直巧合得令她差异!
今天,令她惊讶的事还不只这一遭!
玛丽医院处于树木茂盛的区域,经过这里的车子很少,她戴着墨镜,中午人又稀少,不会被认出来!
就当她心理上的防线完全松懈的时候,前面一辆鲜红色小跑映如她眼帘。
她从来没觉得这种颜色,红得如此刺目,在阳光的辉映下竟如此熟悉。
这辆车,就是雷震城的车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来不及思考,她慢吞吞将车子驶近了红色小跑,就看到烈日下一抹冷寒的身影,站在小跑旁边,俨然像等着她出现!
她不禁寒噤下,守株待兔?
雷震城换上套正式的黑色手工西装,精致的腕表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而他高大修长的身影,和那辆奢华的跑车处于一个画面中,更彰显高贵!
整个身子都像被太阳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辉,在逆光里他墨染的瞳眸正杀气腾腾的望向她!
她已无处遁形,只能停住车子,缓缓走下来。
在刺目的光线里,她微眯着双目,想要逃离他咄咄逼人的注目,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不是约了人谈事情,来这里干嘛?”
“我,哦……是约了人……”下面该怎么搪塞他,凌子栖还没想好。
雷震城出现得太过突然,一切都毫无征兆!
“凌子栖!”他倾身上前,牢牢抓住她瘦弱的肩膀,一只手掌附上她的小腹,“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嘛?”
讶然于雷震城的动作,这放于她腹部的手意味着什么?
他的话里暗示着什么,是已经知道她怀孕了吗?
不然,为什么说骗他!
“我……”一时间,她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应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羞愧得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