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下定决心:“持煜,我不会让你的新政就这么消失了,我要让那新继位的锦年继续你的新政!”
这可是件危险的事,如果做不好只怕要遭女娲毒手,但再说回来,上玉帝和上玉后不会至常乐的安危不顾吧?
在金昔若的陪同下,木小卉抱着小常乐来到了朝堂。这引起了轰动,上仙们都念着“卉后来了”。
此时锦年不乐:“不知卉后来此有何事?难道卉后母子生活不如意?”
木小卉不理会锦年的扯东西,直截了当地对锦年道:“年底陛下,为什么要撤销卉帝的新政,那推行了两个月的新政,在凡间六十年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效果,普天同乐。为什么年帝陛下不继续这新政反而要推翻?”
看来有一场辩论了。不过木小卉暂时无生命危险,因为金昔若在旁。
年帝就一句话抵挡木小卉:“这是天庭政事,还请卉后不要参与,更不要抱着卉帝的唯一儿子常乐来朝堂,那只会让卉帝不安!”
木小卉哼一笑:“年帝陛下知道卉帝会不安吗?可卉帝已经魂灵消散了啊,为什么年帝陛下还要说卉帝会不安呢?是年帝觉得心里有愧还是年帝这帝位坐不稳?取之无道!”
“大胆,木小卉!”锦年怒喝,没有底气。
木小卉却比锦年底气十足:“你才大胆!本仙是卉后,是前卉帝的卉后,你礼当尊本仙为上,现在你却坐在金台上,而本仙站在金台下,这是何道理?”
锦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虽然锦年比持煜年龄大,但是持煜先为卉帝之后锦年才成了年帝,所以现在,理当是卉后木小卉为尊,锦年为卑,可是,锦年想到了一条:“卉帝临终曾有言,待卉后木小卉产子后,即与卉帝无夫妻关系,准许你木小卉改嫁。木小卉,你现在不是卉后了!”
“谁说不是?卉帝之子常乐还未长大成年,那本仙就是卉后,负有责任将常乐抚育长大!本仙是卉帝之妻,只有卉帝才有资格说本仙改嫁,你锦年是后来登基者,无权力说本仙改嫁。若你胆敢再说此事,那就是对卉帝的不尊!”木小卉气势夺人了,果真是当了母亲了,这保护力大了几倍了。
锦年一时辫不过木小卉,就只有采取迂回战法:“卉后,刚才是朕失言,但现在卉后抱着卉帝之子在朝堂,这不合乎礼节。”
木小卉的辩论已经是锦年不可想象的了,但更大的理由在于锦年他本来就理亏,所以只有听木小卉如实说:“本仙自然知道这不合乎礼节,但是敢问年帝,这礼节重要还是民生福祉重要?若天地万物生灵都不快乐,那还要这虚无繁冗的礼节来做什么用?”
锦年沉住气问道:“卉后为何说天地万物不快?难道是朕治理无方?在做上仙都看着朕每日上朝,无一日休息……”
木小卉打断锦年的话:“年帝莫要转移话题,你一上台就将卉帝陛下的改革全部推翻,并将卉帝陛下施行了两个月在凡间六十年的新政给彻底毁灭了。试问年帝,这是什么意思?”
锦年这回却是振振有词了:“卉帝在位时,曾说过不得因循守旧,要改革创新开创潮流,朕这就是在遵循卉帝遗言,卉帝推翻了以前的制度,那朕推翻卉帝的制度,这有错吗?”
木小卉撇他一眼,剑视着他:“年帝说地只是表面。卉帝所说的不可因循守旧是对以前的制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完全推翻。卉帝虽是推行了新政,但是他继承了‘禅让制’啊。且这两个月来,卉帝推行的新政在凡间广受好评,这卉帝庙宇也是香火不断。为什么年帝一继位就要推翻卉帝的优良制度呢?恐怕是有说不得的隐情吧?”
锦年的手掌似惊堂木一拍,拍地他手疼,说道:“木小卉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朕有何见不得人的话说不出口?你这是在污蔑朕!”
锦年现在急了,他猜得到木小卉肯定是知道了他登基的内情,所以害怕木小卉说出来,于是下令:“卉后失仪,请卉后出朝堂!”
立刻有护卫来了。
金昔若在一边将剑一个转圈,让所有护卫上仙什么的都不敢靠近。
锦年无法,现在他不能让木小卉说出自己登基的内情丑事,否则……
“木小卉可还记得卉帝临终时让你改嫁给谁?”锦年抛出这一有杀伤力的话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众所周知,卉帝持煜临终时让木小卉改嫁给锦华,可锦华是锦年的亲弟弟啊,锦年就这么在朝堂上拿锦华的名誉来做他自己的垫脚石?
这让木小卉很不耻,去恶业无法说出来,只是再三强调:“年帝,请不要再议论卉帝所说的话,否则休怪本仙说些不该说的话。”
木小卉这么说实在无法,她不想说出锦华的名字,那样会害得锦华没了现在安宁的生活。
锦年也不想闹太大,加上他看袄金昔若在木小卉身边,也一直不敢懂真格的。
木小卉的辩论退后一步:“若是本仙赞同年帝陛下的改革,那年帝陛下如何说?”
锦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诈,但锦年也想不出会是什么诈,暂且点头应着:“卉后若是赞许朕的改革,那朕当然是欣慰。”
“很好!”木小卉这一声吓着了在场所有上仙,这美人一声吼的力度也够强啊:“年帝陛下其实没有改革,只是将卉帝陛下的新政完全推翻,继续沿袭旧制度,甚至比旧制度还要守旧!这一点,年帝你必须承认!”
“你,木小卉你不要得意忘形!”锦年说这话欠缺考虑啊,木小卉拿什么来得意呢?
且听木小卉对锦年的盘根究底地辩驳:“年帝的新政里面有一条‘世袭制’,那是从前卉帝和上玉帝都没有过的。敢问这是与‘禅让制’相对的吗?”
锦年害怕木小卉就此时说事,于是就把这情况涉及到所有上仙身上:“朕所说的‘世袭制’就是指所有上仙都可以将官位传给后代或者指定的人选。”
“那么这上仙也包括天帝一位吧?”
“那是。”
木小卉就有得说了:“年帝既然创立了‘世袭制’且天帝也施行世袭制,那么先前卉帝之子常乐在此,卉帝英年早逝死于非命,将来的天帝理应由卉帝之子常乐来继承。这才是合乎年帝陛下锁创立的世袭制。”
锦年知道自己陷入圈套了,就立刻喊道:“木小卉!”
不想木小卉没有停下来:“本仙说地合情合理,那就请年帝陛下立刻颁诏书,立卉帝之子常乐为太子,将来继承天帝一位,而你年帝,只是暂代天帝一位!这天帝的位置是要还给常乐!”
锦年完全陷入木小卉的辩论圈套中,怪谁呢?只怪锦年自己这些制度设计时不够全面。
木小卉还说着:“既然常乐是太子,那就应当入住太子宫也就是昌源宫,应当请太子太傅从常乐幼年开始就授予他治理天下之道!”
锦年说不过了。
有一声音传来:“常乐不是太子,怎可授予其治理天下之道?”
很难想象这声音竟是常乐的爷爷上玉帝,他突然出现,不,应该是锦年请来的,暗中。
上玉帝的话更有说服力,且上玉帝能辩得过木小卉:“现在年帝所立的制度是从年帝开始,年帝将来会有子嗣,这世袭制也从年帝开始,将来成为太子入住昌源宫的是年帝的儿子,而不是常乐!”
木小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才真正的失仪了大喊:“父皇,您看看常乐,他才是您的孙子啊,是您儿子持煜的唯一血脉,为何您要心向外人?”
上玉帝对现在感情用事的木小卉就很容易辩论下去了:“木小卉,你现在强迫年帝立常乐为太子,你有什么企图?将来你想掌控权势,做幕后权力掌控者吗?垂帘听政?”
木小卉几乎是歇斯底里:“上玉帝,父皇!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年帝将那些错误的制度改正,让年帝继续卉帝的新政而已啊。”
“胡闹!”
“若年帝做地不对,那就只有让常乐将来继承帝位,继承他父亲卉帝的遗志来推行新政,为万民造福!”木小卉向所有上仙喊着,喊着他们不要忘记持煜曾推行的新政。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无上仙应答。
木小卉失望了绝望了,在上玉帝的催促声中离开了朝堂,噙着泪,抱着还不懂事的小常乐。
再次来到持煜的衣冠冢前,木小卉跪下哭泣:“持煜,我没本事为你挽回新政,现在天庭朝政被锦年控制了,他大肆乱政,之怕你努力苦思冥想的制度全部被毁了。”
木小卉摸了摸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皇会站在锦年那边,为锦年说话。难道他不关心常乐的未来了吗?”
回答木小卉的是持煜那衣冠冢旁的渺渺云烟和徐徐风声。刚绝望的木小卉决定打起精神来:“持煜,我不会让你的努力付之东流的,我会等常乐长大,让他继承你的事业,把你没有完成的梦想做得更好,还会守着常乐看他娶妻生子,我会代你看着常乐儿孙满堂……”
“小卉,不要说了,持煜会知道你的心意的,今天先回缤纷宫去吧,小常乐也要休息了啊。”金昔若催促着木小卉。
不远处,锦华只有呆呆地看着,心里有点绞痛:小卉,你为何命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