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杀的,对不对?”她沉住气,开口问道。她一定不会认错的,那样的身手和体型,一定是眼前的女人,不会有错的。
“很聪明呢,不过跟我玩,你还是差了一点。”她回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上官宇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没有杀他。”
“你少跟我装,快说,水含在哪里?”她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咬牙切齿道,“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你就准备赔命吧!”
“呵呵,看来她还真是你的死穴啊!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输给我吗?”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她一边说着一边晃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因为你有弱点,而且总是被这个弱点所累。我能控制你和放弃你都是因为这一点。”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才肯把小含还给我?”再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要水含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她的身边。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凭什么跟我斗,到底是你强还是我占上风。这样吧!”她拿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这个星期天,在月湾码头,我让你见到任水含,但条件是你得自己一个人来。”
“没问题。”一说完这句话,水若晨就转身走出门外。她可不想再跟那个女人多呆一秒钟。
而此时在厨房拐弯处的地方,楚烈撞到了慌张的宫音。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很少见哦?”手里拿着早餐的楚烈调侃地笑了笑,没有想那么多。
“没……没事,我看见小晨走了。”宫音支支吾吾地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走了?难道是母亲欺负她了。不可能啊,母亲那么和颜悦色,这么会呢?”
“呵呵,可能是还有事情要办吧!”宫音看着楚烈那副为了母亲骄傲不已的表情,憋在心里的话顿时梗在喉间,说不出来。她怎么告诉身边的恋人,就在几分钟前,他的母亲口气像是一个恶魔般,全身杀气地对着一个女生喜爱战帖;她如何对他说出,那个水若晨苦苦追寻的仇人就是他的母亲。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还有多少事情是不为人知的,那个叫林媚的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早上九点钟,正是天气最好的时刻,但今天的天空却是乌云密布,没有一丝光线。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整条街道,行人匆忙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前,显得冷漠、扭曲。水若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想起那一个下雨天,她跟小含一起出去流浪的时候。那个小小的水含抱着她喊饿的时候,她是多么心疼和痛苦,她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有能力保护得了水含,就算是抱着几个生硬的馒头,避开那些大人追打的时候,她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往事依稀就在眼前,但是现在,她竟然……
“在想什么?”冰云靠向她,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头。“还是不能决定吗?”
“已经宣布了,不是吗?”她冷静地答道,“如果不依据消灭她,我和水含永远不会有好日子过。”与其整天担惊受怕,她情愿放手一搏。
“只是要小含冒一次险了,星期天晚上,月湾码头那样昏暗的环境下,如果两方相斗,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她。这样,真的好吗?”她低低地道出心中的想法,这也正是水若晨所担心的。
“我知道大家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错过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了。”为了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姐妹,她不能这么自私。
“唉,只是委屈了小含。只希望你见到小含的时候能够理智一点,我们都还得靠你啊!”
“嗯,没事的。”忽略了冰云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水若晨自己的心里清楚。
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悠扬的钢琴声在静谧的咖啡厅里缓缓流动,咖啡豆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点恋人浪漫的气氛。宫音就这样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卡布奇诺咖啡,慢慢地搅动着,好似内心也随着这搅动乱成了一团。
“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水若晨的事情,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很忙!”冥焰冷冽的气息令周围一些女生只敢远远地望着他而不敢接近。就算是陌生人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很恶劣。
“……”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宫音还是保持原有的状态,专注于手下的咖啡。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她的声音,“你……会不会觉得凶手不是小晨,而是……”
“不是她,那还有谁?宫音,我知道你跟她的感情不错,但是她是凶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不是吗?”从那天晚上她潜入楚家到监控录像拍摄到她走进自己母亲的身影,再到在自己母亲床前找到他送给她的项链,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说明人是她的杀的?他只是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捉住她,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
“可是,谁都没有看见人是她杀的,不是吗?”宫音终于抬起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如果人不是她杀的,为什么我问她的时候,她又不否认呢?”一想到那时候她依旧坚决的眼神,他的心就像是有一个洞,空旷的风一直往内涌,疼得撕心裂肺。“我不想再谈她的事情。你要是真想为她好,就叫她逃远一点,我不可能放过她第二次!”
“可是……”话还没说完,冥焰已经起身走出了问外,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可是,人真的不是她杀的。”我分明听见她们说的,人不是她杀的。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在人们放假出游的星期天却突然转晴,这天的夜晚很平静,布满星星的墨色夜空像是一块帷幕下装满了萤火虫,美得令人窒息。对,就是这种美轮美奂的夜晚,滋生的黑暗才能被披上华丽的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