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查出来那个女人在哪里了吗?”水若晨看着面前满屋子的人,紧紧皱着秀气的眉。难道这么多人还找不到一个她?
“我有调查到一个线索。”一把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你是什么人?”水若晨警惕地眯起眼睛,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十二杀手里面有这么一号人物。
“主子,我是半年前水含姐姐捡到的玫红。”
“嗯,我想起来了。”水若晨记得那双妖媚的眼睛,正是当日在大雨滂沱之时在街边捡到的女孩。水含善良,不忍心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就求她收留她。“你有什么消息?”面对跟水含有关的一切人事物,水若晨如今变得格外珍惜,只因那个人现在生死未卜。
玫红无畏地迎视众人怀疑的目光,大方地说道:“我看过很多的追踪照片,发现那个女人几乎每一次出现都是穿着裙子。”
“没错,从我们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她一直是穿着裙子的。”伊漠点点头,睿智的目光下闪过一丝欣赏。
“我调查到楚家楚貊的二夫人就是一个酷爱裙装的女人,而且外界极少人见过她。”
“楚家!”怎么又是楚家?水若晨犀利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玫红,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一点端倪。难道真的跟楚家有关?
“小晨,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免得伤了你跟楚家的和气。”冰云首先站出来反对,如果真的跟楚家有关,那水若晨和冥焰的关系就难办了。
水若晨思量了一下,可是只要一想到楚家,那张清晰的面孔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以及那言犹在耳的决绝都让她的心一阵绞痛。最后她咬咬牙,“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拖得越久,水含的生命安全就越不能得到保障。”
“那我去楚家查一下。”冰云站起身,抢先一步走向门口。只是这一举动却被水若晨拦下了。
“等一下,这次我要自己去。楚家戒备森严,只有我对那里比较熟悉。”如果遇上那个女人,水若晨可不想自己的姐妹白白牺牲。
“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先散了。”
晚上十二点正,正当所有人都渐入梦乡的时候。一个矫捷的身影悄悄地溜进楚家大宅,周围的守卫纹丝不动。越过旷达的草坪就是楚家的本宅,仿似中世纪罗马式的建筑耸立在夜空中,丝毫不损它的宏伟壮观。凭着记忆力穿过中庭,来到二楼走廊,每走一步,她都小心翼翼。她记得冥焰以前说过,他家里的管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路过一个靠近楚貊房间的房门内传来了声响,让水若晨停下脚步不敢再贸然前进。
“你到底弄清楚没有,是不是小晨杀的?”屋内还整个灯火通明,宫音慵懒地斜靠在软垫上,口气从容而且不以为意。
“或许是一场误会,我认识的小晨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当然,我不是说天晴该死。”南宫凌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里,水若晨已经知道屋内的人是谁了。除了被家人搜索的绿夜,这几个熟悉的朋友都聚到了一起讨论自己已经承认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就在水若晨要准备离去的时候,房内传出冥焰模糊沙哑的声音:“这一切她都亲口承认了。”
“承认了又怎么样,眼见为实,人都死了那么久。老头子现在才拿照片给你,看来也不是怀什么好意。”宫音冷笑了一声,暗骂冥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道老头子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在一起,还那么笨去相信他的话。
“那张照片不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为什么我问她的时候她不向我解释清楚?”他冥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他知道照片是真的,只要水若晨不承认,他愿意相信她。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这样一句话不断敲打着水若晨的心,那来自心脏的绞痛几乎要她掉出泪来。若要问她为什么要承认是她杀了天晴,她只能说是她欠她的。当初若不是她为水若晨挡住了那支牙刷,今天跟冥焰住在一起的就是天晴自己了。而现在水若晨不但得到了天晴换回来的生命,还拿走了属于她的爱情。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正当感伤之际,水若晨的眼角突然蹩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尽管她身手极快,也免不了被水若晨蹩见那在夜空中摇曳的裙摆。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女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穿着裙子。当下做了判断,水若晨不作他想立即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经较量了有大半个小时,那个黑色身影一直在宅子附近绕来绕去,与水若晨保持一定的距离。终于在一个小时后,黑影一闪进入了一栋大楼的顶层,犹豫天色黑暗,水若晨来不及认出是什么地方就尾随了进去。电梯带着她一直到达顶层,一踏出电梯,整个楼道空荡而且黑暗,寂静地不想有一点人烟,只是在靠左边第二间房间里是亮着灯光的。水若晨悄悄地接近,将耳朵贴近房门,确定房内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的时候才刚慢慢打开门。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房间里面并没有她要找的人。房间的布置俨然一个私人病房,干净温暖的空气不断烘暖水若晨被夜风冻僵的手脚,靠近床头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心脏的监测仪,里面不断发出“滴、滴”声昭示着主人的安康。水若晨看看四周,房间的构造并不能藏什么人,于是她放心地接近病床。第一次见到床上紧闭双眼的容颜时,水若晨还恍若梦中。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美丽的人。尽管她的年纪看起来应该可以做自己的母亲,但是皮肤白皙光滑就像剔透的荔枝一般,薄如蝉翼的唇带着淡淡的水润,相信每天来看她的人都很细心地照料着她。她眉宇间那慈爱的神色更是让水若晨想要见见那双紧闭的眼眸,是否也如自己的母亲一般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