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一道凌厉的女声响了起来,米鸢感觉自己的脸痛了一下,她整个人狠狠撞在栏杆上,栏杆发出一声巨响。
楼下拥吻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惊愕看向了这边。
米鸢从泥潭中清醒过来,来不及躲藏,暴露在曲婉婷和墨渊的眼前。
墨恬盛气凌人站在米鸢的面前,冷冷鄙夷着她:“想不到你这个势利的女人,还会有感情!我还以为在你的眼里,只有钱呢!”
米鸢懒得跟墨恬纠缠,转身就走。
“谁允许你走了,你给我好好站这!”
手被拉住,米鸢的身子被狠狠拽了回来,再次撞上了栏杆。
墨恬接着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你个下贱的****,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爬上席少的床,为了钱?为了出名?”
米鸢被她揪着领子,咳嗽了几声。她咬住下唇,不愿意回答。
现在的她心乱如麻,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墨渊沉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墨恬,别乱来!米小姐是席少带来得人,是我们墨家的客人!”
“哥,你怎么还为她说话。你当初就是太善良!早知道她是这种****轻浮的女人,你就应该早点睡了她!”
墨渊的脸色更沉了一些,冷冷呵斥:“墨恬,休的侮辱米小姐。”
墨恬冷笑了一声,鄙夷道:“像她这种拿自己的身体当工具,去获得自己想要东西的下贱女人,有什么值得尊重的!你自己问她,到底为什么爬上席少的床?”
米鸢还是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不说,一张小脸煞白。
墨恬疯狂得摇晃着米鸢:“你说啊!你说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肮脏的目的,才爬上席少的床的?”
墨恬用的力气特别大,她每晃动一下,就好像是一个拳头狠狠打在米鸢的胸腔。
墨渊这次没有出言阻止墨恬,说明他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爬上席晟的床,对吗?
他也认为,是她爬上了席晟的床?
下唇被米鸢失控的力道咬出血来,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米鸢难过的要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汇合成注,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看到她的眼泪,墨恬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在变本加厉。
“你说啊!说啊……”墨恬越来越疯狂,力道也越来越大。
米鸢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一般,任由墨恬不停的折磨她。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
墨恬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渐渐的……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洛溟,无微不至关心她的好友于梦颖的脸,墨渊失望透顶的脸……一张张在她眼前晃动。
这一刻她的头胀痛着,快要裂开。
看米鸢一句话都不说,墨渊握着曲婉婷的手一点点的收紧,他并不想开口阻止墨恬,是的!他也想知道,那么爱惜贞洁的她,究竟为什么爬上了墨恬未婚夫的床。
她明知道席晟是墨恬的未婚夫,她明知道的啊。
从席晟的房间出来,曲婉婷跑去墨恬的房间安慰她,他就开始在客厅一个人喝闷酒。
听到她和别的男人睡过,他的心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无尽的吞噬了他。
渐渐他喝醉了,竟然看到米鸢朝他走过来。所以他一把将‘米鸢’拉过来亲吻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至到二楼的声音传来,他一直把自己的妻子曲婉婷当做米鸢,吻的意乱情迷,疯狂的宣泄着自己对米鸢无处安放的感情。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愤怒,曲婉婷暗暗勾了勾唇。
墨恬累的没有力气,一把甩开了米鸢。她一松手,米鸢立即瘫软靠在栏杆上,大口的呼吸着。
墨恬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恶狠狠道:“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你是不是为了报复墨家才会爬上席少的床的?你是不是以为你可以抢走我的未婚夫!”
“我没有”米鸢说完,侧目看了一眼楼下的墨渊,他的手依旧和曲婉婷的握在一起。他和她一起仰头看着自己,质疑的、失望的……
墨恬顺着米鸢的目光,看了一眼楼下的墨渊,嗤笑:“说啊!在酒吧的时候不是特别有气势吗?不是挺能说的嘛?现在当着我哥的面,继续说啊!说说你和洛溟的风流韵事,也说说你和席少的床事?”
“啊!”
米鸢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嘶吼,卯足了力气猛地推开面前的墨恬,踉跄着跑了出去。
她再也受不了!她要逃出去!墨家人像个包围圈一样,包围了她……
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潜意识里告诉她,有席晟在的房间,是安全的。
头发被墨恬拉住,往后一扯猛地一痛。
米鸢挣扎,墨恬抓的更紧,拉着头发,用力的将她往后扯。
米鸢不顾一切的想要脱离曲婉婷的束缚,完全忽略扯动头发,带来的剧痛。
她固执的挣扎让墨恬不耐烦,墨恬不耐烦的抬脚,一脚将米鸢踹倒在地上。
胳膊,腿磕在地上,身上的裙子被撕裂,米鸢被磕的生疼。
她趴在地上等力气恢复了一些,艰难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往席晟所在的房间挪步。
墨恬再次冲了上来,一把拉住了米鸢的手臂,被她狠狠的甩开。
墨恬被甩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抬头用阴狠毒辣的目光,望着米鸢不断向前的背影,随后冷冷冲了上去,一把将米鸢的长发全都握住,硬生生将米鸢拉回了栏杆旁。
“求求你,放我走!”米鸢痛苦,生涩的请求着。
身体痛,她的心更痛。
她就是想离开,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的疗伤。
为什么就是不放她离开,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走,去哪里?你为什么要往席少的房间跑,你个下贱的女人,你是要告状吗?”
米鸢哽咽着:“我没有……我不会的。求……求求你,让我走!”
“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米鸢你就是个贱人,煞星!一出生就害自己的母亲成了植物人,都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不祥的怪胎吗?”墨恬凶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