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鸢累的只想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少爷,我也是尽力了。您还是抓紧时间,看它最后一面吧!”
看她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爱的小表情,席晟心情好了一些,正想开口说放过她,就听到米鸢兴高采烈问道:“少爷,您这箱子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如果没有的话,我能把箱子打开,一点一点往您房间拿吗?”
席晟俊脸板了起来,黑眸瞪着米鸢不说话。怕他不懂自己的意思,米鸢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一点一点的拿,就可以保证这箱子的人生安全。”
米鸢说完,眨巴着她天真烂漫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席晟。
在她冒着光的眼睛的注视下,席晟一字一顿,声音冒着寒气,问出一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感觉,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
原来他关心的是这个?
米鸢鄙夷看了他一眼,完全看白痴的表情:“您的箱子,我怎么会知道?”
席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冷冷瞪着面前有恃无恐的小女人。
米鸢蹙眉看了他一眼,埋怨起来:“少爷,您站在这干嘛?有吩咐您说,我立即给您办!您就是把这地站穿了,我也做不到立即把箱子,给您拉进房间。”
“……”
地痞遇到无赖,旗鼓相当。
耍宝的席晟遇到了无赖的米鸢。伟大的总裁,无力的妥协了 。
“行了,起来吧!行李箱交给墨家佣人带上去就好了。你给我,跟上来。”席晟说完,转头大步往墨家别墅走。
米鸢听不用拉行李箱,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跟在席晟的身后。
席晟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瞬间满血复活的米鸢,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和墨渊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四目相对。米鸢看到了那双熟悉,又愧疚的眼睛。
再往下看,墨渊的手牵着曲婉婷的手,两个人肩并着肩往前走。
那双手曾握过她的手,曾经无数次的拥抱过她……
而如今,他和曲婉婷的手十指相扣的手,是那样的刺眼。
一群人跟在席晟身后进了屋,米鸢回忆起从前,一路浑浑噩噩,魂不守舍。
墨家为席晟准备的,是以前墨父的房间。
墨家别墅临海而建,而席父的房间在二楼顶头的房间,既安静,视野又开阔。
二个月前,她和墨渊还在无耻的计划:等两个人结婚之后,要把墨父赶出去,霸占了这间房。
谁知道短短二个月,席父出了车祸全身瘫痪。墨渊和她分手,娶了曲婉婷。而她又为了报复他,被席晟霸占了身子。
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陌生的,虚幻如海市蜃楼,却面目全非。
这一路米鸢视线闪躲,总是时不时的瞄向墨渊。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席晟敏锐的眼睛。
她看向别的男人眷恋,思念的眼神,让席晟嫉妒的发狂,他忍不住想要直接杀了墨渊,断了眼前小女人所有的念想。
当注意到席晟黑眸扫向墨渊,射出一道凶光。曲婉婷握住墨渊手的手狠狠用力,拉回他看米鸢的视线,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墨渊眉头紧皱,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顶着席晟冰冷的目光,上前平静询问:“席少,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
席晟望着深陷回忆的米鸢,语气冰冷:“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就算你想自取其辱,也该考虑一下,我有没有那个耐心!”
墨渊清秀的脸瞬间跨了下去,米鸢则深深皱起了眉头,瞪了席晟一眼。
明明墨家已经倾尽全力,把最好的都准备出来了。这男人非要刻薄的吹毛求疵!
米鸢想了想,板着脸上前义正言辞道:“少爷,已经到了您的睡眠时间。如果再不睡觉,不仅会影响您的皮肤,还会让您第二天没精神。”
米鸢这是,在命令亚洲之王吗?
全场静止了三秒……
这个小女人在关心他?席晟脸色缓和了一些,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嗯!”
说完,他大步走到大床上坐下。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席晟的动作。
席晟冰冷的目光,不满扫了一眼动也不动的墨渊众人,冷冽道:“都耳聋吗?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参观我睡觉?”
他的声音冷傲低沉,磁性中还带着一丝张狂。
这句话换了任何人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可笑至极,天方夜谭。
但如今席晟说出来,它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感觉一个,那就是,他们真的没有资格,参观席少睡觉。
曲婉婷讪讪笑了笑:“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反应迟钝,席少您早点休息。早点休息!”
说完,她就要拉着墨渊往外走。
“就是嘛!哥哥和嫂嫂只是反应迟钝而已,就算她们想看,我还不允许呢!”墨恬边说,边扭动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向席晟。
“再靠近一步,我就砍了你的腿。”席晟黑眸变得阴鸷,冷冷盯着朝自己走过来,风骚的墨恬。
墨恬被他阴冷的目光盯得全身僵硬,脊柱发寒。胆怯的站在原地,六神无主。
墨渊也担忧停住了脚步,精神紧绷。
有资格,参观他睡觉?
这个自大狂!脑袋里又没泡,谁闲的蛋疼看他睡觉。
米鸢转头就往外走,完全不管身后发生的事。
看到米鸢往外走,席晟冰凉的目光刷的一下从墨恬身上移开,怒视着完全无视他的小女人。
“我允许你走了吗?你给我站住!”
墨恬刚恢复力气向前迈出一步,听到席晟的声音后,立即欣喜回头娇羞道:“人家不走,只是被你吓到……”
席晟吼的那一刻,米鸢就知道是喊她的,只是既然他也没有提名道姓,还已经有人应了。
米鸢完全选择听不到,步速不减走出了房间。
“米鸢,你给我滚回来。”
怒气冲天的嘶吼,墨家整个别墅都跟着震了震。
墨恬的话说了一半,被席晟的声音打断,脸色难看的要死。她的嘴维持着张开的姿势,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