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晟神色早已经不耐烦,威尔斯看出少爷的不开心,上前强硬带医生出去。
值班医生脸色一变,对米鸢哀求:“米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了,不要开除我。”
米鸢蹙眉,冷冷反问:“开除你的人是席少,你求我有用吗?”
其实这医生本来不说,米鸢已经想好要帮他求席晟。
但他说要她不要开除他,就好像是她红颜祸水,才致使席晟对他施以暴行似的,让米鸢内心十分不舒服。
“可……”医生脸色铁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米鸢打断他,完全不留情面:“没有可是,你应该求饶对象的是席晟,而不是我。”
值班医生苦笑:“米鸢小姐,我和您无冤无仇。只是不小心拍了您一下,要不我让您拍回来。我来自农村,是努力学习才走进这所医院的……”
越是听下去,米鸢的脸就越黑,这大哥是多不会说话,才把屎盆子一路往她的头上扣。
席晟眸子一寒,威尔斯看出少爷的不快,示意随从立即把人带出去。
值班医生话说了一半,哭丧着脸被随从拉着往外走。
“等一下。”米鸢冷着脸阻止:“席少,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人权?”
人权?席晟黑眸暗了暗,沉声问:“你想要什么人权”
说着,手一抬,威尔斯示意随从停下来。
“他开门撞的人是我,可不可以让我决定如何处置?”
“你想要怎么处置?”席晟问。
“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觉得呢?”
米鸢邪魅勾唇,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威尔斯:“让他过来。”
威尔斯看向席晟,席晟点头。
医生喜笑颜开,步伐轻快来到米鸢面前,感激的满面红光:“谢谢,谢谢米小姐。”
“你先不用谢我,先听完我怎么处罚你,再谢我也不迟。”米鸢笑眯眯打断他,大大的水眸弯成一抹月牙,煞是好看。
值班医生笑容一僵,面对米鸢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一阵阴风从心底吹过。
这女人,竟然不自觉对别的男人绽放如此灿烂的笑脸。
席晟俊脸一沉,吃味挡在米鸢和值班医生之间。
被挡住视线,米鸢立即不满抱怨:“你挡到我了。”
“挡住的是你的眼,又不是你的嘴。”
……
这个小气男人,知道他是吃醋了,米鸢收住笑正色道:“你可以不用离开医院,但前提是你要扫一年的厕所。”
“一年的厕所?”值班医生咋舌,面部表情肌剧烈抽搐了下。
米鸢目光暗了暗,幽幽道:“怎么,不乐意?“
“没。”值班医生声音十分勉强。
米鸢严肃看着他,沉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扫厕所吗?”
“因为我开门拍了您,致使您扭到脖子。”
“错!”米鸢顿了顿,提高了声音:“你错在把席晟的****强加在我的头上。如果不是你一直求我不要开除你,我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席晟开除你,也没想额外处罚你。”
席晟的****!这米鸢小姐是在光明指责席少的不是吗?
值班医生下意识看了眼抿唇不语色席晟,脸色大变。
席晟俊脸一寒,对值班医生道:“听明白了,就滚出去。”
“谢谢席少!”值班医生感恩戴德对着席晟鞠了一躬,这才敢往外走。
看他转身就走,席晟冷冷提醒:“是米小姐求情,你才可以留下的,你难道不该谢谢她吗?”
“该该该,谢谢米小姐。”值班医生哭丧着脸对着米鸢,深深鞠了一躬。
米鸢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温柔道:“不客气。”
值班医生对着米鸢勾起一抹勉强的笑脸,随后跟着随从快步走了出去。
等医生走后,席晟冷冷对威尔斯道:“威尔斯,你也出去。”
威尔斯转身往外走,速度要多快有多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威尔斯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米鸢和席晟两个人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
她还摔坏了脖子,米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处于极其不利的形势。
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对席晟下了逐客令:“你也可以出去了!”
席晟挑眉,神情幽深而危险:“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病房!”
席晟一边脱西装,一边开口道:“整个医院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这里!再者米小姐,你好像不知道这个病房所有的费用连带你用的所有药,都是我出的。”
“……”
席晟脱下衬衫,露出里面结实,肌理分明的男性胸膛。
他的肤色介于小麦色和蜜色之间,高耸的肌肉为席晟斯文尊贵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狂野,更加的性感迷人。
米鸢看呆了,至到席晟打开了皮带开始脱裤子,她才尖叫着醒悟过来,捂着双眼别过脸害羞道:“那你自己留在这里,我去别的房间。”
米鸢捂着眼睛起身往外走,病床猛地一沉,下一秒她被拉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米鸢脸色剧变,急急道:“我颈骨轻微骨折,而且我还……”
席晟的大手探进了被子里挑逗她,玩味打断:“女人,想不想体验一下家暴的感觉?”
家暴?
米鸢愣住,片刻明白他的意思。奋力挣扎起来:“不想,放开我。”
剧烈的挣扎牵动了米鸢的脖子,痛的她表情扭曲。
席晟看出她的不舒服,黑眸暗了暗,大手霸道固定住怀里不安分的小蛮腰:“我不碰你,安心睡吧。”
许久,见席晟一直没有动作,米鸢渐渐放弃挣扎,僵硬着身子,警惕窝在席晟温暖的怀抱。
席晟大手伸出去寻找到灯的开关,轻轻一按。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暗了下来。
黑暗中米鸢屏住呼吸,小心提防着身后如狼似虎的男人,片刻不敢放松警惕。
耳旁却很快传来席晟均匀的呼吸声,米鸢暗暗想,他应该是累了!
二十多岁支撑如此庞大的集团,那么多人的命运压在他的肩头,换了谁都会累。
睡着了,也就意味着不会有危险了。
米鸢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席晟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不知名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让她不自觉的心神放松。
本就身子虚弱又折腾了一夜,米鸢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之后,席晟锐利的黑眸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定定望着怀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