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帮她?
米鸢内心一暖,她甩了他,他最后却选择无条件帮了她。
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不用想一定是席晟谈完了。
“我会安排好一切,帮你逃出去。你只需要安心配合就好了。”
席雪姬忽然匆匆说。
这霸道的方式和米鸢如出一辙。
米鸢本来还想说,她的母亲还在席晟手里,她想等母亲醒过来,否则她是不会轻易离开席晟的。
席雪姬却已然起身,居高临下,笑意盈盈看着米鸢:“和米小姐谈娱乐圈真的很开心,你觉得呢?”
米鸢看了眼推门进来的席晟,跟着笑了笑:“是啊。”
席雪姬给了米鸢一个,还算不傻的目光,然后绕过沙发,走向门口。
路过席晟,席雪姬停下来:“哥的这个代孕儿真的很有趣,想必将来的孩子一定也很有趣,期待席家的小少爷。”
“很快了。”席晟望向米鸢,冰山脸上难得的柔情。
这个女人时刻想着逃离他。
席晟在想,如果有个孩子,她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席晟脸上的柔情,让席雪姬惊诧,她的风流绝情的哥哥,难道是对这个代孕儿动了真心?
如果是这样,那么送走她,或许比想象中棘手。
席雪姬不动声色掩藏所有情绪,暧昧对席晟说了一句“我相信哥的能力。”,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说的是法文,米鸢听不懂,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说她。
席雪姬一走,房间就只剩下,席晟和米鸢两个人。
米鸢便再没心思,考虑刚刚席晟和席雪姬的对话内容。
在中国,她是为了来法国找母亲,才会选择讨好席晟。
现在知道母亲在哪里,而且知道她这段时间不得不留在恶魔的身边,怎样才能不被他侵犯,就是米鸢的首要难题了。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干柴烈火的本来就容易,有那种想法。
更何况在面前的是一只饿狼,米鸢实在搞不懂,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席晟每次单单对她如狼似虎,好似一头千年未开腥的“饿”狼。
席晟走过来,大手一捞抱着米鸢倒在床上。
米鸢立即警觉:“你后背有伤,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剧烈运动,有可能会感染。”
“女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席晟冷傲的声音,有一丝欣喜。
“算是吧。”米鸢心虚道。
“看在你今天这么乖得份上,饶你一晚上。”
米鸢松了一口气。
“睡吧。”席晟环住米鸢的纤腰,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席晟有洁癖,不可能不洗澡就睡觉。
米鸢隐隐觉得有些不动,可又不知道他怎么了。
踌躇了许久,等到彻底听到席晟均匀的呼吸声,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米鸢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看了看墙上的奢华精致的镶金挂钟。
十点!
身后人却还在睡,铁臂弯成一抹弧度,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
米鸢动了动身子,对席晟道:“你放开我,我要去厕所。”
没有动静。
难道还没醒?米鸢转过身,吓了一跳。
只见席晟俊脸苍白,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屋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这男人身上却滚烫的厉害。
怪不得她一夜睡得那么熟,总忍不住靠近他。
原来他竟然发烧了!!!
而且已经烧的晕过去了。
米鸢有一丝意外,这样强悍狂傲的男人也会生病?
这么高的温度,想必一定烧的特别厉害。
米鸢恶劣的想,让他就这么烧下去,最好烧成一个傻子,智障就更好了。
那么她可以轻而易举的逃离他,然后自由自在的生活。
随后,米鸢被自己这种恶毒的想法吓到。
席晟想都没想,将她护在怀里的场景浮现在脑海。
席晟大概也是因为背后的伤口才会发烧的吧?
该死,果然还是无法对他的病熟视无睹。
算了,看在席家养育着无数广大劳动人民的份上,就当是做善事了。
米鸢试图将席晟的手从自己腰身上挪开,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根本掰不开那手,只得作罢。
本来考虑到她这一喊,席洶和穆苓也会过来,毕竟是长辈,看到这样的场景总不好。
却没想到,这男人就连晕过去,还这么力气还这么大。
席晟已经昭告天下,想要避免是不可能的,心一横,米鸢直接喊人。
半个小时之后
私人医生、威尔斯、穆苓、来来回回换席晟头顶毛巾的佣人,挤满了屋子。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还真是有够差劲。
然后席晟抱得很紧,即使另外一只手打着点滴,依旧不舍得放开她。
“米鸢。”席晟突然喊了一声。
离他最近的米鸢被震的耳朵生疼。
席晟紧跟着又补充一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穆苓勾唇神秘笑了。
“少爷应该会很快苏醒,这两天注意不要让少爷过于劳累,更不要有过于激烈的运动,特别是不要出汗……”
医生说到这,看了眼被席晟禁锢的米鸢,意有所指。
席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出汗。
当然除了那什么时,才会……
米鸢脸黑了黑,这一刻,怎么有一种她是祸国殃民妖女妲己的感觉?
“我知道了。”威尔斯点头。
“那威管家,我先回去了。”
“去吧。”威尔斯挥了挥手,医生这才离去。
“只是发烧而已,大惊小怪的。”穆苓一脸的无所谓,走出房间,声音从背后落下来:“威尔斯,我去写书了。等席晟醒了,派人通知我。”
这母亲!!!
恐怕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恨不得一直守在儿子身边了吧。
而她却直接回去写书了……
写书,难道席晟的母亲是作家?
三个小时之后,席晟身子动了动,似有苏醒的味道。
米鸢立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已经昏迷最起码十个时辰,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黑眸睁开,意外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女人,你是在担心我会出事吗?”
“我是担心我的肾,快点放开我,我要去尿尿。”米鸢的声音要多埋怨有多埋怨。
天知道,她从一醒过来就想去厕所,现在已经憋了三四个时辰。
米鸢只感觉自己看的膀胱快要爆炸……
席晟弯起的嘴角沉了下去,立体的线条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