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是席晟啊!量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采访他,那不等于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自死路吗?
君天昊侧目望着米鸢,眸底略过一丝欣赏。
把问题退给席晟,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席晟惬意坐在飞机上,眯眼看着屏幕里的小女人,黑眸射出缕缕璀璨的精光。
威尔斯站在席晟身后,抬头看着屏幕里聪颖的米鸢,心底忍不住为她喝彩。
反正把问题推给少爷也不会有人信,也不会有媒体敢真的来找少爷查证。
席晟将手里的《时代周刊》递给威尔斯,沉声命令:“查出米鸢得位置,立即返航。”
“少爷,米鸢小姐现在正处在风暴得中点,一旦您过去,恐怕对席家名誉有所影响。不如等您到了法国,我亲自回来处理这件事。”
“返航。”席晟冷冷重复了一遍,冰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俊美如斯。
他追求她?有意思!
本来他是准备放手的,是这个小女人,亲手把他再次拉回到她的世界的!
那么,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被席少追求的代价。
上午九点,一架规模不大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公寓上房,震耳欲聋的声音引得所有人纷纷侧目。
当看到飞机雪白无暇得机翼上,醒目的用紫金描绘一朵栩栩如生盛开的金菊时,众人惊艳。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席少,是席少来了。”
本来都在采访米鸢的记者一哄而散,争先恐后朝门口跑了过去。
米鸢和君天昊对视一眼,两个人并肩拧眉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席晟来了,他到底想干嘛?
巨大得螺旋桨掀起狂烈强劲的气流,米鸢公寓门前可怜得小花坛被直接拍碎,花花草草被摧残更是惨不忍睹。
米鸢走到门口看到租她公寓的阿姨,惊恐万状瞪大了眼睛。
果然,只要席晟出现在她的世界,就会把她的世界变得一团糟。
飞机停稳,白色整齐的扶梯伸了出来,四个黑西装金发碧眼的外国随从首先走了出来,紧跟着是穿着燕尾服,戴着儒雅白色手套的威尔斯。
修长笔直的双腿首先迈了出来,紧跟着是一身流畅剪裁的西装,挺拔修长的席晟走了出来。宽厚伟岸的肩膀仿佛可以承载一个世界。
刀刻般深邃立体的轮廓线条越发的坚挺,幽深尊贵的黑眸如夜色中的潭水,平淡无波。熠熠生辉之中隐藏不住的内敛、睿智,闪亮刺眼犹如黑曜石一般,异常动人心魄。
席晟面无表情大步向门口的米鸢而来,镁光灯对着俊美如斯的脸不停的闪烁。
还有更大批量的记者和媒体从远方跑了过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毕竟席少从不在公共场合现身,这次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的拍照、录像,不管是谁都是抓住机会,不停得猛拍。
君天昊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把米鸢挡在身后,一脸的如临大敌。
“让开。”席晟走到君天昊面前,声音不容置喙。
君天昊根本不让路,妖治的眉头皱在一起,语气不善:“席晟,你说过的话是放出去的屁吗?”
席晟飘了他一眼,一脸得高深莫测,目光落在米鸢脸上:“如果不是这件事关系到席家,你以为我想过来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其实你连放出去的气都不如。”
“关系到席家怎么了?发表一个申明就好了,是吃饱了撑的犯贱,非要跑过来的吗?”
席晟冷哼了声,冰冷道:“君当家是没长脑子吗?如果不见面可以解决,你觉得我会亲自过来?”
君当家?
一瞬间记者全都窒息看向君天昊,怪不得一直觉得他器宇轩昂,尊贵无比,原来是君当家啊!
“君天昊这不关你的事,你让开,我自己的是我自己解决。”米鸢固执把君天昊推开,上前一步坚毅道。
躲在别人的身后,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庇佑不是她米鸢的风格。
君天昊蹙眉看着走上前的小女人,目光担忧。
有记者小心翼翼挤在君天昊和米鸢之间,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至到彻底把他和米鸢、席晟隔离。
没有了君天昊得阻挡,米鸢和席晟两个人眼神汇合。
周围各种镁光灯在闪烁下,两个人静静的对视。
席晟面前,他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都静静的等待着。
“女人,你给他们说是我追求你?”席晟薄唇勾起,黑眸半眯。
米鸢不卑不亢回视他,冷冷反问:“难道不是吗?席少是过来抹杀事实的?”
黑曜石一般得瞳孔略过一抹戏谑,眉峰一挑玩味道:“恰恰相反,我是过来把你没说完的补充完整的。”
说完,席晟转身和米鸢并肩面对摄像头:“确实如米鸢小姐所说,是我在死缠烂打的追求她。为了让席家的下一代基因里,保留东方人的儒雅美好。所以,我让人调查了中国13亿人,最后发现米鸢小姐无论是长相还是智慧,都满足我的要求,所以才选她为代孕儿,这就是我追求米小姐的原因。”
在场,甚至是电视机前的所有女性,内心皆是深深惋惜了一把。
没有人因为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调查而气愤,全都因为不能满足席少的要求而恨不得‘回炉重造’。
什么叫代孕儿?
米鸢清秀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席晟是调查了13亿人才选上她的?
难道不是她走错了房间,才会被席晟缠上的?
这明显漏洞百出的谎言,怎么就是没有人怀疑呢?
相反,米鸢扫视过所有人,惊讶发现在场所有女性,都是一脸的痛不欲生惋惜的表情。
……
现在米鸢只有一个感觉,就算是席晟放的一个屁,在他们眼中也是香的。
“席少,您的意思是说您选中了米鸢为代孕儿?”一个记者不敢置信问道。
“耳朵不好使,我可以安排你提早退休回家。”席晟一记威严目光扫过去,那人立即噤声。
“席少,您知道米鸢小姐的身世吗?”一个记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