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孟香咬着嘴唇,“如果说我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么那个人是不是留不得?”
张目瞪圆了眼睛,“你的事情有别忍知道?谁?”
“是……”
“皇妃,皇妃!”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魂不守舍的样子让许孟香皱起了没,“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每个分寸。”
“外面……外面……丞相大人来了!”
许孟香只觉得一股血液冲上了脑袋,怎么刚要说炎府的人,萧炎就来了?难道这萧炎还有预知的本领不成?
许孟香慌张的看着一旁的张目,只觉得这是要大事不妙的节奏。
张目沉着脸,怎么也没想到萧炎会忽然造访,自己与许孟香在这里商讨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且这时间也是颇为不为人瞩目。
这萧炎今日不应该是大婚吗?此时应该和新娘在一块,怎么会没事做跑到程王府?
莫非自己与许孟香的勾当真的叫别人秘密举报,被陛下知道了,这才会让萧炎来捉拿自己?
不可能的事情,三皇子昨天才刚刚去了皇宫,而陛下见到自己最优秀的儿子安然无恙甚至龙颜大悦,赏赐了许孟香不少的金银珠宝。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额时间内对三皇子起了疑心呢?
况且捉拿自己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萧炎!
张目沉声对许孟香说道:“他为什么会来这?”
“我不知道……”
许孟香有些慌乱,她哪里会知道萧炎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之前自己对曲妙纶下手的时候,萧炎似乎有所察觉,前来警告过自己,可那时候她仗着萧炎没有证据,而且自己时三皇子妃的身份,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萧炎已经贵为萧国丞相,而自己与寄人篱下有什么分别!
三皇子生死不明,被张目背后的人关了起来,恐怕早已离开人世。自己在这偌大的萧国之中,除了听命与张目,没有任何可以保命的手段。
如果这萧炎当真要捉拿自己,恐怕张目始不会出手相救的。
许孟香想到这里,迅速的逼迫自己的大脑做出反应,情况危急,怎么也不能让萧炎将自己带走!
许孟香冷了眼角,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的可怖神情,对张目说道,“张目,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有什么事……你别想好过!”
张目神情一凛,鹰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许孟香的面孔,“什么意思?这萧炎是为了你来的?”
他急切的问,“你做了什么?这萧炎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呵呵!”许孟香冷冷一笑,“我什么都没做,不过很可惜的是,偏偏有人要为难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似乎早就忘了,若不是当日在曲妙纶失魂落魄的时候对她痛下杀手,不顾昔日姐妹之情,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情景!
可现在她根本不会想这些,不紧紧是现在,而是以后……她都将活在痛苦与悔恨的记忆中,恨意如瘟疫一样蔓延了她的全身……
张目恨恨的盯着她,“许孟香,许孟香!你够狠!”
“若真有什么事情,你最好选择三缄其口,否则……不待萧炎杀你,我们的人就会将你灭口!”
张目毫不掩饰的对许孟香进行威胁,他不信这个柔弱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迫害他们的事情,他量她没有那个胆量!
“那就试试好了!”许孟香丝毫不示弱,“那就看看,在你们灭口之前我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拼个鱼死网破!”
张目目瞪口呆,没想到速来柔弱如娇花的许孟香能说出这番话来,真叫他吃惊不小。
“你……”
张目愤愤,“好……好!”
他狠狠的瞪了许孟香一眼,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所在的偏院 。
许孟香藏在袖中的双拳早已僵硬无比,此时见张目离开,无助的垂下手臂,满眼凄凉荒芜……
只因为爱错了一个男人,自己便要忍受全天下背叛的苦楚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的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早已经不怕萧炎那厮再来狠狠捅上一刀!
因为那致命的一击,早由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所给予了……天底下,真的没有比自己再孤独无依的女人……呵呵……想她一个凉国公主,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倘若母后在世,该有多心疼自己?
只是可惜了腹中的孩儿……他甚至没有见到初生的太阳,便要忍受那些阴谋与诡计缠身,真是可怕!
打碎的牙只能往肚里咽,许孟香用手揉了揉脸颊,恢复了些神志,僵硬的迈着步子向主厅走去。
主厅之内,萧炎颀长的身姿早已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孟香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对曲妙纶是万般羡慕的。
无论是曾经的元国大将楚弥然还是运筹帷幄的五皇子皇谵庭,或者身前这个智计无双的萧炎,都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极品的优质男人。
可那曲妙纶偏偏又不在乎,否则她如何会在皇谵庭的身上越陷越深?
“萧丞相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许孟香莲步款款,脸上大气而华贵,这是她多年久居皇宫练就的,身上那种贵气是无人可比的。
萧炎此时看不得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这许孟香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
“妙纶在不在你这。”
萧炎并不准备与她废话,开门尖山的与她问道。
“妙纶?”
许孟香心里一震,意外的看着萧炎,“妙纶不是应该在你的炎府吗?来程王府找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有藏匿曲妙纶的嫌疑。”
萧炎冷声暴喝,“之前你在城郊对妙纶下手我就告诉过你,最好保佑妙纶没事,如果她不见了,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我?”
许孟香这次是真的有苦说不出,见萧炎蛮横的样子气急反笑,“萧丞相是否有些过分?城郊那件事与我无关,妙纶不见与我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萧炎见许孟香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