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满腹怨气,汇成了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向宁尚王的脸颊。
不过王爷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泰然自若地收回目光,评判似的点点头说道::比红雨要年轻上几岁……很好,很好。”
他自顾自的说道:“炎儿,你向来冷漠无情,这位姑娘正好可以一补你的寡情,不要再像对待你府中其他小妾一般……”
他忽然自嘲似的摇摇头,“你既然能带她来见我,她又是丞相的外孙女,想来你对她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又怎么可以与你府中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曲妙纶见萧炎板着一张脸不说话,连忙说道:“萧炎与我关系很好,但我们只是……”
曲妙纶意在对于宁尚王解释一下她和萧炎的关系,她想告诉王爷她并不喜欢萧炎,他们最多只能够做朋友,或是同一阵线的战友了,至于夫妻,是下辈子的事……不,下辈子她也要和楚弥然在一起。
可不想萧炎去打断他的话,顺嘴接了下来,“我们的关系很好,父王您就别惦记了。”
曲妙纶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萧炎现在明明是关心宁尚王的,但到了见面时,却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们这对父子,更像是冤家。
王爷似乎早就习惯了萧炎这种冷嘲热讽,也不在意,看着桌上传来了一道又一道精美的菜式,对曲妙纶招呼道:“妙纶,快来尝尝,这周是我从凉国带回来的特色,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曲妙纶王爷笑笑,这才加了几筷子,这凉国菜肴果然与众不同,入口鲜嫩爽滑,美味无边。
一勺别样的菜色夹到了她的碗里。
萧炎状似不经意一般,又为她加了一勺菜品。
“你太瘦了,多吃些。”
萧炎淡淡的开口,又接二连三而为曲妙纶的碗里放了诸多菜品。
宁尚王见了这一幕,确是眉开眼笑
“不容易啊,炎儿这么多年终于能找到一个激起你保护欲望的女子。想来这就是命中注定,这还要多谢丞相大人,如果丞相大人,恐怕我家炎儿就要这样孤独一生了。”
曲妙纶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并不想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前,告诉萧炎,她对萧炎无意,只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罢了。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口打击热情真挚的宁尚王,似乎在她们见面的第一面,宁尚王就已经将自己当成家人。
宁尚王生性风流,但膝下只有萧炎这唯一的一个儿子,心里是疼爱至极的,但面子上一见到萧炎,却又忍不住跟他掐起来。
而萧炎亦是如此,前世的宁尚王为他付出了生命,但这一世。却不听他的劝告,他难免有些焦急。
对父子是很幸福的,他们都在心里默默地关爱着对方。
家宴进行到一半,宁尚王忽然开口说道:“曲妙纶,这些日子我就去拜会一下丞相,问他成婚有关的仪式需要些什么?我王府一定尽力做到,最好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在这一点上,他们父子确实,默契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丝毫不见刚刚的吵嘴模样。
萧炎说道:“父王说的是。距离我们大婚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当中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尽管和王府的下人去说,我能想到的会帮你预备着,对你自己有什么要求也要开口。”
曲妙纶尴尬极了,一再地对萧炎使眼色,萧炎却视而不见。
宁尚王点点头说道:“难得萧炎对你这么上心,既然如此,不如将成婚的时间,提前一个月,如何?”
曲妙纶这便有些耐不住,连忙说道:“那时间已经是算好的良辰吉日,不必再更改。
萧炎在一旁忍着笑意,说道:“请帖已经发下去,日子已经定好,还是不要更改了,就听妙纶的吧。”
王爷点点头说道:“我这一个儿子,孤身闯在外,实在有些不放心,身边要是有一个姑娘能够照顾他,那是极其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想萧炎瞥过去,似乎在暗中告诉他,他自己是孤身一人,身边若是有这红雨的帮衬,才能够有些家的感觉。
王爷继续长吁短叹道,“我只有唯一的一个儿子,也不经常来我府中,我孤身一人,只能与红雨天天下棋吟诗,找些乐子罢了,可叹我这一个儿子却不理解我这做父亲的一个心。真是难过,难过啊!”
萧炎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不是我不理解你,而是你真的不了解红雨,那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若与她真心相爱也就罢了,可他对你并不是一颗真心,前几次的试探只不过是因为她有所防备。我也不想再运多说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女人与你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要轻易相信,你们之间没有这么容易就会生出****。话已至此,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这顿宴席吃到最后,萧炎已经不再开口说话。
桌上只能听到宁尚王,与,曲妙纶说话的声音。
一阵谈话下来,曲妙纶与宁尚王投缘颇深,宁尚王说到兴头上,放下筷子,满面红光的说道曲妙纶,“妙纶,你可知我在凉国游玩的时候,遇见过什么事?”
他不待曲妙纶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在那里曾经去过一处山隅。那里受人供奉,说里面有着一个能算天机的教主。那些人说的神乎其神,让我有些动心,于是我和红雨便进了那山隅,想要看看那教主长得什么模样。”
“谁知进去之后才知他们供奉的不是一个教主,而是一块儿方形的玉佩。”
“呵,我当时那个感受呀……”
宁尚王啧啧称奇,抚着面上的胡须说道:“这帮凉国人实在也太愚蠢了,居然会被一个玉佩所骗到,还大把大把地从兜里向外掏银子,想要祈求天机。这难道不是痴人说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