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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冲突

夏若倾回京了,他没想到的是,他离开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最让他惊讶的是,当初爱得寻死溺活的两个人,如今居然和离了。

兵器库被盗,皇帝召集所有的皇上早朝跟众臣一起讨论该从何查起,看管兵器库的房文山显然犯了渎职罪,皇帝已经很想杀他了。

兵器库一向归军部管,军部归夏司麟管,于是夏若倾那一派系的人又开始攻击夏司麟这一派,说是监守自盗,双方争执不下,最后皇帝恼了,拍着龙椅大喝一声:“此事属于军部之事,由容王亲自调查。”

全堂瞬间鸦雀无声,夏若倾那一派的人自是不服气,但不服归不服,皇帝都震怒了,他们自是不好说什么,只是互相瞪眼,各自看不惯。

“退朝——”

皇帝拂袖进入内殿,李公公站在一旁冲着殿内的众大臣喝叫了一遍,众臣纷纷散去。

“哼,依我看,这就是军部监守自盗,还查什么查?直接将房文山定底抄了得了。”有人刚走出殿门便开始跟同僚抱怨。

“我看啊,让容王去查,到头来还不是包庇自己人。”

“以前皇上可不这样的,怎么皇上这次不避嫌了?”

“不知道啊,这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啊。”

“我看你啊,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被听见了,回头容王要是得了天下,有你好看的。”

“嘘——”

众人左顾右盼,纷纷闭口朝宫门走去。

夏司麟刚踏出金鸾殿,回头撞到了夏若倾,两个人对视一眼,本想拂袖而去的,可夏若倾总觉得心里不痛快,特别是看夏司麟那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烧了把火,又狠又辣。

“二弟,多日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夏若倾追着夏司麟屁股后面走,声音闲闲的撂了一句。

夏司麟顿住身形,回身望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懒懒的答道:“皇兄,昔日赶尽杀绝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就没必要再维持表面的友好了吧?”

夏若倾也不生气,往前走了两步,与他齐肩,然后蓦然侧首斜睨着他道:“听说你与弟妹和离了?你早说嘛,为兄可以娶她的。”

夏司麟的脸色突然变了,眼底一片冰寒,眉间漫着一股化不开的雾霾,他似乎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抬腿便要往前走,他觉得自己停下来搭理这个疯子简直就是脑抽了。

夏若倾见夏司麟变脸,心情顿时大好,紧赶两步偏要追着他再补一句:“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没想到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就把人给打伤和离了,当初还护得那么死,我还以为有多爱呢,原来也没多爱。”

夏司麟不由得浑身一僵,站在原地有两秒钟的时候没有动,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股愤怒重新充斥胸怀。

转身,回瞪着夏若倾冷淡的道:“我的事情不需要皇兄来操心,皇兄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夏司麟甩完这句话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宫门走去,就好像夏若倾是洪水猛兽,跑慢了就会被吃掉。

夏若倾心情愉悦的冲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那我可要去追了,到时候可别跟我抢。”

夏司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的,越走越快,直到出了宫门,消失不见,夏若倾脸上的笑容才重新敛起来,双目露着狠厉的光。

他承认,看到夏司麟吃瘪他很开心,谁让他一直都事事顺利,难得在情场上失意一回,他心里突然间觉得达到了某种平衡,说不出的愉悦。

可是一想到他就那么把苏欠给遣回日月山庄了,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恨,就好像一个玩具,他们都看上了,很喜欢,但是却一直被夏司麟霸占着,有朝一日,夏司麟玩坏了,不要了,就扔了,他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那种从头到尾都轮不到他碰一下的心情,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低落,同时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喷涌而出。

他们之间不管是和还是离,从头到尾都没他夏若倾什么事,他想充当一下英雄,却连这个机会也没有,谁让他不在京城呢?所有可以表现的机会他都碰不上。

他遇上她晚了,她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错过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他可以表现的机会。

夏若倾冷笑了一声,表情阴郁的望着前方,夏司麟,咱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夏司麟出了宫门直接上了马车,赶车的见夏司麟掀帘上车,也没出声,只是闷闷的坐在里面,直觉告诉他他家主子情绪不高,他也不敢过问,只得默默的将车子赶回王府。

夏司麟坐在马车里面,脑子里翻江倒海的闪现着夏若倾之前说的话,他的胸口闷闷的,堵得慌。

“当初还护得那么死,我还以为有多爱呢,原来也没多爱。”

这句话像毒咒一样,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闪着,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都是这条咒念。

原本想要忘记的,可是他每天晚上一闭眼脑子里都是苏欠的影子,他实在很难想象,她居然杀了他妹妹。

可是事实又是那么残酷,他特么的他就是瞎,看上了这么个女杀手。

“二哥,连我都不信二嫂会杀千兮,你是睡在她枕边的人,连你都不信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别怪我不没提醒你。”

刚刚甩掉夏若倾的话,夏川的话又如梦魇一般的在他脑中缠绕,他觉得他的脑子疼极了,一点都不愿意去想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

“王府,到家了。”赶马车的轻轻的冲着帘内叫了一声。

夏司麟仿佛没听见一般的,闷闷的坐在里面,半晌没动。

赶车的也不好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有点太刺激,自家主子大概也没缓过神来,不好太惹他,免得引火烧身。

夏司麟没动,他也不敢动。

于是马车就静静的停在容王府门口,赶车的只是恭敬的立于车旁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夏司麟终于掀帘下来了,他的神情依旧不变,走路也依旧裹着风,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眼睑处有些湿,他的目光虽然看起来依旧有神,可是眼底深处却很空洞。

他此刻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他的脑子里便满满的都是苏欠的影子,以及苏欠握着血刀坐在千兮尸体旁的画面。

“主子回来了。”顾轻风见夏司麟晃进了碧汀院,刚踏入院内又折了回来,转身往暮雪阁走去。

他如今,连碧汀苑都不敢踏入了,因为那里满满的都是关于苏欠的回忆,而他要将她从心里彻底的剜去。

夏司麟见顾轻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突然想起早朝时候皇帝交代的事情,侧首交代了一句:“兵器库昨夜失窃,你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顾轻风抬眼看了夏司麟一眼,见他神色不变,便面容却极差,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顾轻风转身风一般的掠了出去。

夏司麟兀自走向暮雪阁,途中经过天策别苑,心又忍不住钝痛了一下,这是当初苏欠刚来王府的时候住过的院子,过往的画面又开始袭向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夏司麟狂奔着离开了天策别苑,一路奔向暮雪阁,这里是王府的另一处别苑,虽不及碧汀苑那般大,但景致却很好,平常只是空着,本来是留着日后招待人用的,没想到他有一天居然会逃到这里来。

日月山庄。

苏欠喝了打胎药,一个晚上痛得在床上翻滚,秋星又急又心疼的站在一旁看着,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大夫吩咐,只要胎滑下来了就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褥渐渐被染成了红色,苏欠虚弱的躺在那里,脸上渗满了汗珠,又眼无望的瞪着前方。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一滴泪,不期然的滑落。

夏司麟,我终于跟你没有任何牵扯了,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到你。

苏欠闭了眼,再睁眼时,目光中已闪着坚毅的光。

“小姐......”秋星一直在旁边呜呜咽咽的,苏欠觉得心里烦,便将她遣了出去。

回想起来,秋星还是夏司麟赐给她的丫鬟呢,她是不是该感谢他直到最后都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呢?最起码还给她留了个丫鬟。

不对,应该是,她,以及赐给她的丫鬟都已经是他夏司麟不需要的东西了,所以他要一并清除出他的视线。

眼不见不静。

这招果然够干净利落,够绝。

苏欠下完胎后,身子变得更加虚了,洛明请了大夫天天过来给她把脉,开了一些滋补的药给她调养,苏欠心情郁结,调理了半天也没见好,急得满山庄的人团团转。

“小姐,都过去了,就不要想了,这样对恢复不利。”秋星端着饭菜进屋,虽不赞同苏欠打胎,但既然她是主子,她决定了她也就只能支持,她不开心,她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去安慰她。

“我没事儿,只不过脑子里总是自动浮现出昔日的种种,没关系,我每一次都会逼自己用他最后对我所做的事情来将那些回忆掩盖掉,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苏欠双无无神却又无比坚定的望着窗外,像是告诫自己,又像是发誓。

总之,她今生都不会跟夏司麟再有任何交集。

秋星心里泛酸,但是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显得苍白无力,时间是忘记一个人,冲淡一份感情的最好方法。

这里远离京城,也听不到关于京城的任何事情,所以,隐在这里疗伤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夜幕垂垂,秋星伺候苏欠吃完饭,端着托盘出去了。

周围一遍安静。

突然,“嗖”的一下,从窗外窜入一道人影。

苏欠警觉:“什么人?”

黑影没有应她,而是举着刀便向她直直的刺了过来,苏欠此刻没有武功,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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