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知道兰世子你可是一个非常有洁癖的人,难道你这般的喜欢穿别人的破鞋?”
虽然真的很不愿意把自己比喻成破鞋,不过减木兰想,这是唯一可以让兰盛意不碰她的计谋。
“女人,你在惹怒我?”
兰盛意眸子顿时一阵的幽深,瞳孔带着一丝的冰冷的看着减木兰。
“不,我在说事实。”
减木兰扬唇,娇俏的脸上满是讥讽的看着兰盛意,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
“兰盛意,你造地想要什么?”
减木兰看着兰盛意,他此番这个样子把自己绑过来,难道是想要和宁安年……想到这里,减木兰的心,顿时微微的揪住。
“我说了,我想要得到你。”
兰盛意捏着减木兰的下巴,优美的唇瓣便精准的压倒了减木兰的掩唇,减木兰不断的挣扎,却被兰盛意死死的扣住了脑袋,减木兰心一狠,便咬破了兰盛意的嘴角,兰盛意吃痛,便甩手给了减木兰一个巴掌。
“兰盛意,你真是让我恶心?”
减木兰抹掉自己嘴角的鲜血,满脸厌恶的看着兰盛意。
“恶心吗?呵呵……”
兰盛意扶额的看着减木兰,直起身子,再回首的时候,他又是那个冷静高傲的侯门世子,他背过身子,淡淡的说道:“减木兰,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不想要宁安年出事的话,那么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
“然后把我献给你的合作伙伴,得到他的帮助,然后你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吗?”
减木兰满脸讥诮的看着兰盛意,唇角满是嫌恶之色。
听到减木兰的话,男人的身体迅速的紧绷着,他的手指微微的轻颤道:“等我登上那个座位,我许你一世荣华,后宫掌权。”
听到兰盛意的话,减木兰顿时不屑的说道:“兰盛意,你知道的,那些不是我想要的。”
兰盛意转过身,眸子满是冰冷的直直的看着减木兰说道:“我说是,就是。”
说完,他有些狼狈的扭头,密室的门,再次的关上了,而减木兰没有任何的表情的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心中却是一片的焦灼。
出了密室之后,兰盛意的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守在门口的冰,顿时扶住兰盛意后退的身子,语气满是担忧的问道:“世子……”
兰盛意挥手,一掌把冰打落在地,而冰默默的承受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兰盛意手指微微的蜷缩着,死死的瞪着冰。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最得力的暗卫,竟然易容城自己的样子,把减木兰截过来。
“世子,你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对我们这次的计划有多么的重要。”
冰扶着自己的身子,伸出手抹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眼神倔强而无悔的看着兰盛意。
“属下不要求世子可以理解,可是,请世子以大局为重,世子为了这个计划谋算了多久?眼看着便要成功之际,难道世子便想要让以前的幸苦毁于一旦吗?”
兰盛意俊美的脸上满是怒火,妖娆的眸子沁着丝丝的冰冷道:“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会打算,你为何擅自做主,把减木兰关在这个地方。”
“我只是在做世子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要是世子你不想,那么属下帮你。”
冰看着兰盛意,铿锵有力的说道。
兰盛意听到冰这个样子说,瞳孔猛地紧缩,却也无可奈何,冰说的没有错,在那次乞巧节的时候,看到了减木兰和宁安年她们那般恩爱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遗失的到底是什么,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可是,世事无常,这个女人,却是她成功的关键,他不知道宫澈是怎么知道减木兰,而他的要求则是,把减木兰送给他,那么他便借给自己兵权。
这样一个条件,真的是很有诱惑力,他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另一方面他很想要得到宫澈的帮助,另一方面,他已经潜意识的把减木兰当成是自己的女人,而就在他在犹豫着的时候,冰却乘着自己不注意,把减木兰给弄到了这里。
“世子,请以大局为重。”
冰再度的跪在地上,看着一脸难看的兰盛意,再次的说道。
兰盛意有些疲倦的挥手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深思的,没有我的命令的时候,谁也不能擅自做主,明白了吗?”
黝黑的眸子冷冷的看了看冰,冰感觉到了兰盛意眸子里面带着的杀气,顿时微微一阵的紧缩,垂首道:“是,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
兰盛意挥手,冰便消失在了院子里面,而兰盛意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内心一阵的忧愁,他究竟是要怎么做?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犹豫着自己处心积虑了几十年的大计。
“不行……”
兰盛意摇摇头,自己真的是被减木兰影响的太深了,不能够在这个样子了,不能够,等自己荣登九五,自然是可以把她要回来,到时候,在给她补偿吧。
再次看了看紧闭的密室,兰盛意便带着一丝惆怅的离开了,风静静的吹拂着,似乎在吹散着忧伤和绝望。
“啪”
宁安年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捏碎,阴沉这俊脸,朝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和浑身是伤的石头,阴沉的说道:“你们再说一次?”
“世子……奴婢……真的……没有看到……是谁……”意碎已经吓得牙齿打架了,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世子,就像是要把人活活的生吞了一般的表情,以前跟着姑娘的时候,世子的表情都是那般温润,从没有向今天这般的可怕。
“石头,你说。”
宁安年眸子沁着猩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石头。
石头低垂着脑袋,手指紧了紧的说道:“对不起,世子,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看清楚,只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之后,属下便……”
“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宁安年便一挥手,石头的身体再次的飞出去,石头的胸口顿时一痛,便呕出大口的鲜血。
而宁安年,青丝飞舞,俊美的五官扭曲而恐怖的看着浑身狼狈不堪的石头,声音阴冷如同地狱一般。
“好一个不知道,我让你保护木木,你便是这个样子保护的吗?”
说完,便再次挥手,而石头,满是愧疚,如今世子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是自己护主不力。
于是,就在石头闭上眸子,准备迎接宁安年满腔的怒火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急切的嗓音。
“世子,手下留情。”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石头不由的有些惊讶的睁开眸子,便看到了死死的抱住宁安年手臂的暗冰。
暗冰看着石头浑身是伤的样子,眸子顿时微微的一暗,而就是他这个样子一失神,宁安年甩手,便把暗冰给甩出去了。
“暗冰,你好大的胆子,你也想要造反了是吗?”
宁安年伸出手,重重的捏着暗冰的脖子,脸上满是怒火的看着阻止他的暗冰。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要让世子你冷静下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现在木木不知道被什么人抓走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宁安年在听到了暗冰的话之后,顿时满眼赤红,神情带着一丝急躁的问道。
“可是,世子如果你不冷静下来,怎么找七姑娘?”
暗冰朝着失去了理智的宁安年大声的一吼,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宁安年慢慢的松开了捏着暗冰脖子不放的手,然后有些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道:“石头,下去休息,找大夫看看,意碎,你先下去。”
意碎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便立马点点头, 迅速的离开了这里,而石头,则是拖着伤体,朝着宁安年行礼后,便离开了房间。
看她们两个都已经离开了之后,宁安年坐在座位上,现在的他,已经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暗冰说的没有错,要是自己都不冷静的话,怎么把木木找回来?
“暗冰,马上带着人马去看看,减木青和主母,她们在干什么?如果是她们做的,我要她们生不如死。”
说道这几句话的时候,宁安年的声音变得森冷而诡异。
“是。”
暗冰领命,便朝着减府走去。
而宁安年换了一套黑衣,便也消失在了别院里面。
“母亲,这减木兰最近吃了蛮多的,怎么还是没有消息传过来?”
夜半时分,再次从狗洞里面偷偷的爬到主母西厢的减木青,一看到主母,便眼神怨恨的说道。
主母也觉得有些纳闷,便拍着减木青的手,示意她,现在不要太过于急躁。然后便转向一旁的老婆子,问道:“你确定你下了药吗?”
听到主母的问话,老婆子微微躬下身子的说道:“主母,奴婢办事情你放心,奴婢买通了她们厨房的粗使婆子,而奴婢每天都是看着她们放进去,然后端给七姑娘吃的。”
“那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减木青不由着急的问道,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对付减木兰那个贱人,如今看这药效还是没有出来,不由的怀疑,那个黑衣人给自己的药,是不是骗她们的?
“对啊,我也觉得纳闷,为何这个贱人,如今还活的好好的?”
主母咬牙的看着老婆子问道。
老婆子顿时被问住了,她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是按照主母和二姑娘说的,每餐都给七姑娘下了这个药。”
减木青拿出自己的瓶子,一脸不解的问道:“母亲,你说是不是那个黑衣人给咱们的药是假的?”
主母也是一脸的怀疑道:“应该不会吧,要不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减木青听闻,也觉得有理,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拿起那个黑衣人给她的那个哨子,放在自己的嘴边一吹,果然过不了十多分钟,那个黑衣人便再次的出现。
一见到她,减木青便立马朝着她质问道:“你是不是减木兰那个贱人派来的奸细?”
黑衣人冷样的看着减木青如此趾高气扬的样子,顿时心中一阵的反感,难怪处处被那个女人压制,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吗?
“啊……”
她一扬手,便捏住了减木青朝着自己指过来的手指,只听啪的一声,骨头便已经脱臼了,看到这个样子,主母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好汉,饶了二姑娘吧,她不是有心的。”
黑衣人冷眼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减木青说道:“我既然给你们出谋划策,你们还问我?看来你们和减木兰相比,的确不是一个档次的。”
听到这个,减木青顿时像是炸毛一般,朝着黑衣人大声的叫道:“你说什么?减木兰凭什么比我好?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庶女而已。”
黑衣人听了建木的话,顿时冷笑道:“是啊,你一个嫡女,一个当家的主母,被人这般,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你们真是好样的。”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便甩开了一只钳制减木青的手,然后冷眼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看你们,这一辈子,也就这个样子。”
说完这样的话,便消失不见了。
“喂,你给我回来……喂……”
减木青眼见着那个黑衣人竟然消失不见了,顿时不由得气急,而主母从地上爬起来,老婆子立马上前去,扶起主母。
“主母,有没有怎么样?”
主母摇摇头,随即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减木青说道:“儿啊,我们这是上当了啊。”
听到主母的话,减木青神色顿时一紧,把那个瓶子扔出去,着急的问道:“母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母捏着衣角,眼神带着一丝怨恨道:“只怕是这个药瓶,只是那个黑衣人拿来试探我们究竟有多么聪明的,现在看到这个情况,自然是对我们失望了。”
“什么?”
减木青听到主母这个样子说,顿时满眼的怨恨。
“母亲,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减木青斯歇底里的朝着主母叫道,她无法忘记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要报复那个贱人。
“那个小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兰世子。”
主母满是冰冷的看着减木青,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女儿的,可是却变成了那个贱人的,她真的很后悔,那个时候,没有掐死那个贱人。
“母亲,你有没有办法?母亲?”
减木青看着主母,不由的摇晃着她的手问道。
主母低声的咳了一声说道:“如今这般,除非能够翻身,要不然……”
可是要翻身谈何容易?这大老爷早就已经厌倦了自己,只怕是现在正处心积虑的要把外面养的那个贱人接过来住,而这一切,都是减木兰害的,都是她。
“那个贱人,就要和宁世子成亲了。”
减木青眼神愤恨的看着主母说道,她不会让那个贱人如意的,绝对不会。
“既然那个样子,那么便让她陪着她的姨娘……”
主母的眸子闪过一丝的阴狠,朝着老婆子说道。
老婆子心一惊的看着主母,身体微微的颤抖道:“主母……”
减木青一脸不解的看着老婆子和主母,问道:“母亲,你们在说些什么?”
主母没有理会减木青,而是直直的看着老婆子。老婆子点点头,可是手指却还是不断的轻轻的颤抖着。
“宁世子深夜到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兰盛意扬眉的看着一身黑衣的宁安年,脸上挂着一丝的浅笑。
而宁安年,一脸深沉的看着兰盛意,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兰盛意的衣襟,朝着他沉声的问道:“兰盛意,是不是你干的?”
兰盛意佯装不解的看着宁安年,淡淡的问道:“宁世子这是再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干的?”
“你别给我装,把木木还给我?要不然……”
说到这里,宁安年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的杀气,而兰盛意眸子也满是凌然的看着宁安年,他挥手,催动着内力。便震开了宁安年的身体。
“宁世子,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来到我这里,是想要干什么?”
兰盛意依旧一脸淡漠,嘴角微微挂着浅笑,可是直直的看着宁安年的眸子,却充满着冰冷。
“兰盛意,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把木木抓走的?”
宁安年阴郁的瞪着兰盛意,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
“七姑娘出事了?”
兰盛意一脸惊讶的看着宁安年,而宁安年看了看兰盛意,眼底闪过一丝的精光道:“最好不是你……如若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宁安年便消失在了兰盛意的别院,而兰盛意,负手而立,眸子闪过一丝的阴翳。
“世子,现在怎么办?”
暗冰跪在地上,看着满脸阴沉的宁安年,心底微微带着一丝的担忧的问道。
宁安年抬眼,幽深的瞳孔微微闪过一丝的冷光,眉峰紧锁的问道:“减木青她们都安安分分的?没有任何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