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仪室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穿一袭雪白的和服,盘头插簪,肌肤如玉,若隐若现的完美曲线让人血脉喷张。
但我呆立在原地,并非是因为这女人太过漂亮震慑到我,而是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雨晴。
我他吗就说嘛,晚上八点来,凌晨四点走,一分不早,一分不晚,他苏雨晴原来一直在这葬仪室里。
不过我仔细一想,不对啊,昨晚差不多喝了一夜的酒,她肯定不可能来这了,这么说,苏雨晴也不是像刘伯说的,每天都准时来准时走,她或许偶尔会来,看来刘伯说话也不完全是对的。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口口声声叫的大师,竟然就是苏雨晴?她会法术?她能救我?
我忽然想起之前苏雨晴在殡仪馆里,偶然中邪的那几次,难道,苏雨晴会什么秘术?关键时刻能够请鬼上身?然后大杀四方?就像那些东北出马弟子一样,跳大神请地仙上身,威力无穷。
苏雨晴冷冷的说:“你还没闹够吗?”
我一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和我装什么啊?昨晚忘了是谁,抓着我的命根子一顿撸,撸得我欲火焚身,这才隔了一小天呀,怎么就突然冰清玉洁了呢?
我用挑逗的语气问她:“我说苏大美人?没想到你还是大师哩!咋的?当了大师就不认识我了啊?”
苏雨晴眉头紧皱,眼神十分犀利的看向我,冷冷道:“轻浮!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赶紧给我滚!”
我一听,心里这个气啊,你个精神病,一会对我眉开眼笑的,还给我夹好吃的,一会又横眉冷对,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扇远远的,这不是精神分裂吗?
老子虽然脸皮厚,但老子也是有尊严的啊!
我说:“苏雨晴你就得瑟吧,你就觉得我人傻你就总变着法的玩我,你玩吧,老子不陪你了!”
我说完,转身就去找刘伯了。
刘伯见我灰头土脸的回来了,问我:“你见到大师了吗?”
我说什么鸟大师啊,那不是苏雨晴吗?就那个法医啊!
“冰河啊!你怎么这么鲁莽啊,我告诉你她是大师就是大师,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什么苏法医啊!”刘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说:“那怎么办?刚才我都把她得罪了,她肯定不愿意搭理我了!”
刘伯说:“她从来就没搭理过别人,你还记得我之前不让你靠近葬仪室吧?”
我说记得啊!
刘伯说:“就因为她在葬仪室里!”
“啊?”我感觉有些吃惊,难道那些奇怪诡异的声音都是她弄出来的?
刘伯看我一脸惊讶,说道:“她是城西火葬场的葬仪师,也是俗称的遗体美容师!”
“化妆的?”我问。
刘伯点了点头,继而说:“别打岔,听我说完!”
“我不知道她什么来路,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但我能够感觉到她异于常人的灵气,你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独自呆在殡仪馆里给死人化妆,肯定有着异于常人的本领!”刘伯说。
我一想也是,听说一般的化妆师都是选择白天给死者化妆,晚上绝对不碰死者,但苏雨晴却每晚来化妆,天不亮就走,太可疑了!
怪不得她那么有钱,感情又干警察又干化妆师,而且这化妆师肯定工资高的离谱。
刘伯说:“冰河啊!你也别瞎想了,快点去找她,现在只有她能帮你!”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牛逼哄哄的说老子不陪你玩了,没到半小时,就回去找人家,这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时候,我电话响了,一看,是海爷打过来的。
顿时我脸都绿了,这老秃驴死都死了,还他妈缠着我,真尼玛的不咬人恶心人!
我当即决定了,厚着脸皮回去找苏雨晴。
我挂了海爷的电话,急匆匆的就朝殡仪馆跑,还听疯子在身后对刘伯说:“李哥咋了?今天咋总是一副拉屎拉不出来的表情呢?”
我心说疯子你别笑我,你要是摊上这事,吓的你拉裤兜子里。
我再次回到葬仪室,这回知道里面是苏雨晴,倒不害怕了,就敲了三声门,毕恭毕敬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一次门没开,而是传出了冷冷的声音:“生性顽劣,朽木不可雕,别在来扰我清梦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厚着脸皮说:“苏雨晴,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师,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也应该帮帮我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苏雨晴冷冷的说:“一、请不要叫我苏雨晴,我不是什么苏雨晴!二、我和你非亲非故,也不是什么朋友,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会帮你!”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苏大美人真是蛇蝎女人,真特么的绝情啊,为了和我扯清关系,愣是装成另外一个人,真有她的!
我一生气,直接拿起电话拨给海爷,海爷在那头接了电话,一接电话就骂我:“臭小子你长能耐了,挂你海爷电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说:“对!我不要命了,你快来杀了我吧!”话说我一生气胆子特大,就像一生气智商就不在服务区了似的。
海爷一听,气的大声喊道:“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火葬场?我这就找你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挂了电话,对葬仪室里喊道:“我就站在这等海爷来杀我,我倒要看看你会绝情到什么程度?”
葬仪室的门突然敞开了,苏雨晴满脸煞白的走出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十分渗人,她走进我,一股寒冷的气息铺面而来,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长的像他,我早杀了你了!记住,我不是你认识的什么苏雨晴,我的名字叫叶子寒!”
说完,她身形一闪,瞬间回了葬仪室,葬仪室的门咣当一下关上了。
我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叶子寒?这女人难道真的不是苏雨晴?不对啊,她明明就是苏雨晴啊,这种完美无瑕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一下子碰上俩呢?
但这个名字,却让我想起了白眼婆的诗:“踏秋子,寻诡秘,自身已临死之期,伯温毙,子寒去,九重之子魂归西!”
难道,真的有叶子寒这个人?而且,她还出现在了那首绝命诗里,而这首绝命诗,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感觉我面前的谜团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剥开,谜底仿佛就在眼前了,但我却看不清也想不透。
正在这时候,就听我身后一个恐怖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是想死吗?我这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