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这句话说完,我一时间大脑空白了一阵,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厂长其实才是这幕后主使人?
王肃见我盯着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灰,“李冰河,谢谢你当初给我的那张符,不过其他的东西我不能再继续说了,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有机会再聊。”
说完,王肃转身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大树底下发呆,一个阴谋从我心中浮现出来,难不成,从我进入火葬场开始,这一切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
先是我来之前,前一个夜班司机的死,还有马天俊的消失,后来我拉的尸体也一个一个接着消失,她们的魂魄却全都被人束缚起来,后来被找到的那些尸体也已经成了干尸。
后来我离开火葬场的那段时间之中,刘伯温突然暴毙,被发现的时候也变成了尸体。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幕后主使一直没有动作,我拉过来的尸体也没有再无缘无故消失,可是这焚化室的老头,却突然变成了一具干尸。
包括叶子寒的离开,她到底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她已经死了?
想到这些可能,我的背后就一阵发毛,我不知道这幕后主使到底想做什么。
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后怕,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海爷,哆嗦着手去摸裤口袋,这才发觉手机落在了宿舍里。
我搬着板凳赶紧离开了这火葬场回了自己的宿舍里。
将手机找出来冲了电,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海爷打电话过去。
心里不停的打鼓,我觉得这其中恐怕一定有什么关联,只是我一个人想不出来。
滴滴滴。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的心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抓了起来,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这个电话能不能打通。
就在我以为电话不会接通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冰河小子,咋了?”
听到这老秃驴熟悉的声音,我激动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海爷!还好你接了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归属感,就好像自己的事情有了着落一样。
“臭小子,快说你找海爷干嘛,就知道你没事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
海爷那边骂骂咧咧的声音听的我一阵亲切,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将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海爷在知道我身上的尸毒得到缓解的时候,他那边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那边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不光如此,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电话里,海爷并没有告诉我他惹了什么麻烦,只是一而再的叮嘱我,如果我这边出了什么事,可以找纸人刘帮忙,这个家伙事绝对可信的一个人。
等他这些话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海爷的一声尖叫声,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我心里一慌,不知道刚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给海爷再打电话过去,却怎么也不通了。
我心里也打定主意,既然海爷这么说了,那我就再相信纸人刘一次,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我就出门了,一出门没走多远呢,疯子就跟了过来。
“老大,你去哪?”
疯子眼巴巴的看着我,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把疯子一个人留下我也不放心,就带着他一起找纸人刘了。
从火葬场出来,不好打车,这地方太过偏远,我拉着疯子站在太阳底下等公交车。
一个卖冰棍的小贩正好从我们跟前走过,我看疯子热的不行就卖了跟冰棍给他吃。
好不容易等上公交车,我们这才七拐八拐到了纸人刘的鬼马花圈店。
结果这纸人刘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门了,花圈店门口写了一张大红纸:天气太热,暂停营业。
不过好歹上面留了一行联系方式。
我掏出手机就给纸人刘打了电话过去。
得知我过来了,纸人刘赶紧应承着说要好好请我吃一顿大餐。
毕竟上回被这个老头坑了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很快,一辆出租就停在了我和郑晓枫面前,纸人刘从出租车的副驾驶座对我们两个人招招手,“主人快上车。”
我朝着疯子看了一眼,拉着疯子上了这两出租车。
车子很快就启动了,因为车上有司机在,我没好意思接着就说明来意,没想到这车停在了本市的高档酒店之中。
一下出租车,纸人刘就笑呵呵的亲热的拉住了我的手,“主人,你终于肯见我了,这次让我好好请请你,算是我将功补过。”
听见纸人刘这么说了,我心里的气早就消了,看了一眼面前看上去十分气魄的酒店,心说既然你要出血,我也不好推辞不是,想着他上回收了这么多黑心钱,我也就没了心理压力。
疯子更是兴奋起来,看着面前的酒店,就一直拉着我说,“鲍鱼,鲍鱼。”
那纸人刘这次可能是真的为了表示诚意,接着就将疯子的话应了下来,“没问题,这大兄弟想吃啥都行。”
我们三个土包子就这样进了这豪华酒店,如果知道要来这种地方,我肯定要好好洗个澡。
一进酒店大厅一排礼仪小姐对我们行了一个礼,那感觉别提多爽了,这酒店之中非常凉快,中央空调呼呼的吹着冷气,我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这个酒店。
明晃晃的超大水晶灯,黄色的大理石装饰在整面整面的墙上,绿色的植被点缀在其中,欧式和中式结合的风格出现在眼底。
其间种种都映射出了这个酒店的品味和奢华程度,想来这里的消费肯定也不低的。
纸人刘还特意要了一个包间,我们三个人坐下来之后,礼仪小姐恭敬的站在身旁等着我们点菜,这纸人刘只是瞥了一眼菜单,脸皮就开始哆嗦起来。
“主,主人,还是你点吧,你点。”
我见纸人刘这个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接着将菜单拿了过来,接着我也被吓了一跳,我的天,这也太贵了,怎么不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