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多多指教，下次这种事情我死都不干了，你听见了没有？”左边雨忙趁机谈条件。
“好。”程君墨一口答应，不理会左边雨怀疑的眼神，心里想到，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他才尝到娘子美好的滋味，怎么能就此打住呢，那他还是男人吗？
外面天光大亮，即使程君墨再不愿意，还是起来了，他穿着衣服，对坐在床上穿衣服的左边雨道：“要是不舒服的话，就不起了吧。”
“没事儿，我才不想待在床上呢，太无聊了。”左边雨将衣服伸进袖子里，程君墨蹲下来将鞋子给她穿上。
“对了，你那天说程汐湛装疯成功了吗？”左边雨好奇道。
“你猜。”程君墨卖关子，凭那家伙的演技，不可能不过关吧。
事实证明，程君墨的猜想的确有一部分是正确的，之前关于程汐湛演技这方面的猜想是对的，只不过，自从程汐湛“疯了”后，他的日子变得很奇怪，一半舒适，一半充满了挑战，因为总是有人来看他。从云贵妃到各类的嫔妃，还有庆盛帝的是不是探望，当然，程汐景也来过，让他庆幸的是，程汐灵这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家伙被禁足了，要不然，指不定他会怎么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呢。想想就头疼。
眼下早已过了正午，程汐湛才慢悠悠地从床上起身，旁边做活的小宫女忙过来伺候他穿衣。程汐湛呆呆地任她捉着他的胳膊穿进了袖子里。
小宫女将他衣服穿好了后，端来水细心地为他擦着脸。当毛巾擦过他的脸的时候，程汐湛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小宫女看着他这样子笑了出来，其实在她看来，现在的大皇子很乖巧可爱，有时候急了还会发脾气。她不知道当初传言懦弱无能的大皇子是什么样子的，她才入宫一年半，这次调到这里来，还是苏巧和她换的，服侍大皇子的人没有几个，她是负责他穿衣洗漱的那一个，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大皇子并不是那么受宠爱，也是要不然怎么偌大的宫殿只有几个人陪着他？
其实老实说，抛开皇子的身份，这个人还是很让人心疼的，紫苏看着这人那张苍白的脸，和女子没什么差别的面貌，以及瘦弱的身躯。她都能猜到他小时候遭受到什么样的经历。
倒了杯水递给了程汐湛，看到他乖乖地接过去喝了，紫苏才回过头通知其他人端些吃的过来。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现在就吃些点心，不然晚上又吃不下。
正吃着呢，程汐景从外面过来了。
“大哥。”他直接走到了程汐湛的旁边，紫苏识趣地端些盘子出去了。
等人一走远，程汐湛立马笑盈盈地看着程汐景，“怎么来了？”
“还不是不放心你。”程汐景揉了揉紫苏刚刚给他梳好的头发。“怎么样，这几天还好吗？”
“还好，除了要吃那些苦的要死的药，不过还好那些小宫女会给我蜜饯吃。”程汐湛笑着道。
“难为你了，再坚持几天就好了。”程汐景坐在床边，程汐湛虽然起了，但是还是待在床上，他现在大部分时间要么就是躺着，要么就是到处瞎晃荡，他寝宫的后院，御花园，甚至是御书房，他都可以直接进去而不用顾及任何人，因为谁都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太多，有一次庆盛帝正在御书房和兵部侍郎针对士兵粮草方面的问题讨论是，他直接推门进去了，他还记得自己假装仓皇而逃时，庆盛帝和那侍郎眼中惊讶的神色，这让他有些报复得逞后的小兴奋，还有更加坐实自己完全疯掉了的情况。
而更让他好笑的是，他疯掉了的消息传出的第二天，云贵妃带着人过来看他，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来打探和嘲讽来的更精确。
那天程汐景下了朝之后也来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当他看到程汐湛以一副脆弱深受打击而对外界产生恐惧的表情时，不得不说他真的有些担心，是不是程君墨嘱托的太医将药给下多了，阿湛莫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不过接下来他就放宽了心，在别人没看到的时候，他对他淘气地眨了一下眼睛，程汐景这才松了口气。
他坐在旁边，因为碍着宫女太监的原因，他只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当然，程汐湛的演技也是相当厉害的，他低着头暗自嘀嘀咕咕，手指别别扭扭地缴着自己的衣角。
所以云贵妃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程汐景正和程汐湛在说着话，而后者正自顾自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眯了眯眼睛，看着程汐景，这家伙真是会做人，眼下灵儿被关了禁闭，没办法出来，而这个程汐湛又疯了，他倒会两头兼顾，昨天看完了灵儿，今天又来看望这疯子，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哼，灵儿心思单纯，竟然还觉得他不会肖想太子之位。早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谁最有利，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吧。
云贵妃冷冷笑了一下，还是故作着急地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得了这个病？！”
程汐湛和程汐景的内心都冷笑了一声，不过眼下程汐湛是不用理睬她了，而程汐景还是要起来对她行了个礼。云贵妃貌似对程汐湛有些兴趣，她想要去抓住程汐湛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她也不恼，这里都是有下人的，万一有些人嘴碎传到了皇上那里到底是有些不好。这么想着她就越发故作温柔起来，贴心地想要用帕子给程汐湛擦擦手，谁知道她帕子还没有碰到他呢，程汐湛就发作了。
他喃喃道：“鬼，鬼……”然后大叫一声，猛地扑到了坐在床边的程汐景的身后，死死抓住程汐景肩膀处的衣服，将头埋在程汐景的胳膊弯处，不敢抬头见人，只是重复说着：“女鬼，女鬼……”
“怎么了，皇兄？”程汐景温柔地回头拍着他的那只手问道，其实他刚才只是愣了一下就转而明白到这是阿湛在故意戏弄云贵妃，既然这样，他也乐的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