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也不管自己能力如何,都表示不会袖手旁观,还较起真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棘手?”
我当然不能说是那田赋坤跑来杀我,只是说刚才不小心走的深了,眼下引来了更厉害的恶鬼侵袭,不是对手,甚至连身边的两个伤者也因此死掉了。
本想借着传说里的不可逾越的鬼将吓跑他们两个,但徐德诺听不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草,居然引来了这种东西!我们两个一定留下来帮你们!”
反而我的一番话,更加深了他们二人不走的信念。
田池羽非常乐意他们不走开,好让我随时有机会干掉他俩。
但听徐德诺说,“其实这鬼将也不是不能对付,而是太神秘了,我们发觉不了它,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我们可以很好的辨别他的方位。”
竟然有这种办法?
田久久很好奇,绷起的小手一松,我也吐了口气。
徐德诺一仰下巴,乔必言跳起来,将身上背着的一个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根棒来,在那棒上卷着渔网一般的绳线,随手丢了过来。
徐德诺伸手一接,在手中转了几圈,“就靠我的独门绝技,天罗地网!”
好大的口气,我们都很古怪的看向徐德诺,仅凭这玩意就能称得上天罗地网?
“哈哈哈……”徐德诺摸着后脑勺大笑了起来,“开个玩笑,不过我这一招真的管用!”
话落,徐德诺就寻了一块空地,将那根木棒插在土壤中,这土壤上面松软,下面却很坚硬,只要刺入阴湿土壤内还算靠得住。
另外一面,相距十多步,乔必言也取出一根棒如此做,他俩站在一条直线上,插好了木棒,徐德诺一拉那渔网,竟然展开,宽有两掌、长无数,那网还可伸拉很有弹性。
徐德诺牵着那张网缓步跑到乔必言插好的木棒前固定在上面,而乔必言又跑到一角再度插了一个棒。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用这种方式布好了八卦外形,其内有三纵四横,搞得里面像是一张蜘蛛网。
正中心是一块大石头,做好一切,乔必言飞身跃上了那块大石,双手摊开,我看见在那十根指头上,竟然还有线索链接,绑了一根又一根的细线,从四面八方布局而来。
为了让我们信服,乔必言一闭眼,徐德诺跃出这连纵八卦圈,脚下放轻,在某三处轻轻一拨,闭着眼睛的乔必言大叫了出来,“壬子癸!”
此处要解释一下这壬子癸是什么,我们划分方位,多半用的是东南西北、外加东北、东南、西南、西北,正好是四面八方。
玄学上,将其用八卦来表示正是,坎、艮、震、巽、离、坤、兑、乾。
刚才徐德诺跃到了北方连连拨动那外围大网,正是坎卦位,玄学是一门很精准的学问,包括方位那更是有讲究。
所以前人更将其细分为地盘二十四山,三山一卦、北方三山壬、子、癸,指的就是正北坎卦的三个方位。
地盘二十四山那是风水玄学的入门知识,没人不知道,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乔必言能够快速辨别,并且大声提醒出来。
这样的话,什么东西进来了,他马上就能提醒我们,相互配合,那看不见就变成一览无遗了。
现在那离奇的鬼将总会找来,毕竟这里是它的地盘,逃跑不如迎战,在这八卦内,似乎并不那么难了。
“到不是不可以!”田池羽动了捉一捉那鬼将的心思,谁都有过年轻气盛。
徐德诺说,“请大家入阵吧,只要罡布踩的好,就不会踩到我这张网,剩下的交给我师弟!”
想到那看不透的厉鬼随时被我窦家血勾来,立刻我就不寒而粟,一步跨进去,连踩罡布,果然行走十分顺畅,移动到了乔必言脚下的那块大石头旁,他们也进来了,徐德诺丢给我一根木棒,我接住后看见他拽住了另外一头。
“楚兄,要是一会鬼将进入八卦内,咱们哥俩一起罩住它,那它就跑不掉了!”
我点头说好。
大家严阵以待,可是等了一会,那鬼将没有出现,倒是等来了别的东西。
我们齐齐看向黑暗里,“那是什么?”
虽然光线不明亮,可是还能分清有东西疾行而来。
瞪眼一瞧,“田赋坤!”
现在他自知被识破身份,面罩也懒得戴了,脚下扬起一阵泥沙,向着八卦阵里冲了进来。
那张怒容早已扭曲,他想向我楚家报这个仇,等了很久了吧!
徐德诺听到是田赋坤,拍拍胸口,一口气松了下来,“哈哈,田家的老前辈啊,这下我们可得救了!”
哪知道下一句话就吓的徐德诺差点坐在地下。
田赋坤大叫一声,“楚随风,受死吧!”
“妈呀,这是唱哪出大戏?”徐德诺阴晴不定的盯着我们。
田赋坤当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脚下疾风步,让他闯了进来,一下就能把网全踩破了。
田池羽马上跳了出去,“二爷不要!”
“走开!”田赋坤动了真怒,倔强的像一头蠢驴。
对着田池羽一掌拍了过来,田池羽双手一接,压了过去。
田池羽年轻、力量上有优势,“二爷,够了吧!”
“嘿嘿,不孝后人啊,你如果死心塌地的听你大爷爷的话,那和我田赋坤又有什么关系?去!”田赋坤一扣田池羽的手臂,把他直接丢到了半空,让田池羽落下的时候,再也来不及阻挡他。
田久久一踩罡布,堵到外围,“对不起了、二爷爷!”
唰唰唰打出好多暗器,不过田赋坤明知田家的两个小辈跟在我身边还敢下来算计我,肯定是依仗自己有点本事。
暴雨一般的暗器一出手,田赋坤就在半空里腾跃,全部躲开,一下跳了进来。
田赋坤也有自己的考虑,他疾行过来的时候就观察了我们,见来挡他的人全部踩的是罡布,不肯踩那网,心中生疑,实在老奸巨猾。
生怕这网是有什么算计,他一直以为这就是给他准备的陷阱,嘿嘿阴笑了起来,“不就是踩罡布吗?难道老夫不会?”
疾行步改成了踏罡而来,噼里啪啦和田久久动起了手。
他这么想,我们就放心了。
还没一起动手去赶田赋坤出去,忽然站在石头上的乔必言发出警告,“亥位!有东西。”
西北三山戌、乾、亥!
一听,我们就知道方位了!
那个位置,恰巧在田赋坤的背后斜侧。
我和徐德诺一扯大网,我暴喝一声,“啊!久久,让开!”
长网罩了过去。
田久久倒是听话,腰一沉,向后仰躺了下去,只有两足作为支撑点,从小腿处身子水平在了网上与地面,这下就让过了扑面而来的大网。
可田赋坤不让,“什么玩意!就凭这个也想对付老夫吗?”
“哈!”田赋坤好生威武,全身一震,单手立掌,猛的劈了下去。
嘶一声,我和徐德诺只觉得手中力道忽然一空,那张网一分两半了。
徐德诺刚好跳到了亥位,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我觉得一片杀机迎面扑来,心里一沉,翻手取出阴钱,可还没动手,眼前一花,原来是田赋坤在我面前挡住了那片杀机。
“去死吧,楚小子!”他一掌就掏向我的心窝,被我两手夹住,一起使力,田赋坤毕竟老了,我感到他后力不足。
但乔必言站在大石头上喊了起来,“师兄,楚兄有危险!”
话还没说完,一道俊逸的影子不知从哪里跃上石头,在空中一脚挑飞了乔必言,动作之迅猛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手,牵住了所有连接大网的线索,一手好似破开黑暗、长留身前……
“楚随风,我追来了!”
秦逸长衣白褂,眼睛明亮、阴风拂不动他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