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酷?
“那是什么?”不管如何残酷,我总要寻求一个答案的,吴沛沛也顺着我问秦逸,“师兄,那到底是什么啊?”
当秦逸把眼神放在吴沛沛的脸上时候,眼中的寒芒收敛了起来,微微一笑,“师妹你也想知道吗?”
秦逸看着吴沛沛的眼神之中,有许多溺爱,我知道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很深,秦逸甚至把吴沛沛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那么、秦逸会把这残酷的真相当着吴沛沛的面说出来吗?
顿了一下,秦逸才说,“楚兄,因为这件事太残酷了,于你打击太大,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被秦逸的话当时就给说的眼角一抽,这算什么?
“是啊,随风,你就不要为难秦逸了!”以甜在这个当紧的时候,替秦逸说了一句话。
她还是更多的在意秦逸吧。
以甜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我,转开了脸,我也很默契的避开了眼神。
只有秦逸对以甜翘起了嘴角,透着万分的温存,他说过的,我心性太脆弱,不适合、有很多东西不适合我,包括以甜,他不是要接走以甜吗?
哦,也许这次来,他就是为了以甜而来的吧!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和吴沛沛站在了一起,秦逸和以甜站在了一起,泾渭分明。
我暗暗咬了一下牙,突然问秦逸,“秦兄,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所说的残酷真相,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总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很奇怪、按照秦伯的态度,秦逸应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才对啊。
或许他应该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啊!
“我猜的!”秦逸瞥了我一眼,叫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猜的、就有可能是错的,错的、或许就没有那么残酷了!
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其实希望秦逸是错的。
但秦逸却带着我们不住前行,他可能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慢吞吞的说,“楚兄,我这个猜测,是从十年前开始的,一点一点的,将所有我知道的、打听到的、甚至是偷偷刺探到的一些细密,全部收集起来拼凑!”
“经过了无数的日夜,反复的推敲验证,才得到的答案!”最后秦逸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不会错的!”
他转身以后,双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肩头。
那坚毅的眼神,让我足足吸了一口冷气。
十年搜寻、十年拼凑、十年推敲、十年求证,这是一个用十年时间才渐渐拨开的真相吗?
秦逸看着我的样子,侧开了俊脸,“这个答案,于你、于我,都不是一个好归宿,但是布局之精妙合理,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说,最残忍的手段下可能会有最成功的结果!”
于你、于我么?
秦逸不再谈论这件事情,我却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一手按在了心口的地方,阳钱咒?
“随风,你在想什么呢?快走吧!”吴沛沛停在前面等我,才把我的心思从阳钱咒上面移开。
三步两步追上秦逸,“秦兄,现在去哪里?”
秦逸愣了一下,他回答我,竟然让我傻了,他说,“不知道!”
路在哪里?是不是往前踏一步,就离着归宿更近一步。
以甜对着秦逸说,“秦逸,望你以大局为重,此行目的是洞中深处,随风的父亲!”
我忽然有个提议,扯住秦逸说起来,“秦兄,在去目的地之前,能否帮我一个忙?”
这个叫秦逸有点不明所以,“什么忙?”
我便提议秦逸先和我走一趟,去刚才我们被困死的地方探查一下,那凶佛爷还生死未知,如果他侥幸活着,便请秦逸与我那姐姐过上几招,把他抢出来。
当然,要说抢出来恐怕有点为难秦逸,毕竟经过一番较量,连我眼中实力强悍的刘显灵也完全不是楚念甜的对手,我想请秦逸拖住我姐姐,我也好把凶佛爷偷出来!
“啊!这恐怕有危险!”以甜生怕秦逸敌不过楚念甜,给撕成了肉沫,故此才担心的想委婉推辞我的请求。
但是秦逸听到了我和凶佛爷的渊源却答我,“人之情谊,不应论出身如何,虽是外道,但心中正义,好,如果遇到了,我自然见机行事!”
一听有戏,我拉着秦逸就跑,“那还等什么,再磨蹭一会,他估计都快变饺子馅了!”
这条路按照方位推算,应该并不在事发地点的前面,所以我们快速的从这条隧道里跑了出去,我才看见,外面不是我们遇到阴阳道大战了一场的初始位置吗?
说明我们绕了个圈子,不过那也好,起码路完全认识了。
“在前面!”一指前面的一个小洞,便不顾自身伤势,率先跳了进去,摸摸索索的来到了那两个选错路的宽阔之地。
我一指那条死路,对秦逸说,“就在这里,和我进去看看吧!”
不过秦逸倒是没有我那么冲动,先在这洞口前打量了一会,马上蹲下,细细的在地面摸索了起来。
“有脚印!”
这不是废话嘛,有人进去肯定会有脚印的!
哪知秦逸又说,“有很多人,进去了又出来,起码有十多个人!”
当时我就傻了眼,此地多年没有人进入,所以之前肯定是没有脚印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一批人后面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不过不管是谁的人,凶佛爷都没好结果,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就像抛硬币,不管正反,都是一个结果!
“糟糕!”我暗叫一声不好,提腿就要冲进去,又被吴沛沛拉住了,只听秦逸又说,“地下有些血迹,怕是从内部激战到了外面!”
黑暗中,还能分辨的出,地上的血迹很多,大片大片的,绝不是吴沛沛刚才落下的斑驳血渍。
正在万般纠结的时候,忽然,从另外一口大洞内传来了巨吼声,“妈呀,怪物!”
那声音响亮,底气很足,我一听那声音,立刻心头一喜,是凶佛爷的声音,他还活着!
不过听的出那声音很遥远。
“在这条路里面!”我对秦逸说了一句,却听见有一个脚步声在朝着我们这边跑过来,浓重的喘息声十分仓促。
这声音没一会就要冲出来了,所以我们没敢冒入,只等凶佛爷跑出来,把他拖走便是了。
小心的提防了几个呼吸,忽然一条影子冲出了一半,却还没看清楚他的影子,猛的整个身子都意外的跳了起来。
这一拔高,他就接触到大洞的上壁了啊!
只见他也够机敏的,上半身不知道哪里去了,倒是腰间发力,从屁股上竖起了双腿,死死的抵住石壁口,坚持着在半空中用力拖延。
我们就看见那男人的屁股不住的蠕动,没几下,裤裆里都被石壁锋利的棱角磨的出血了!
“啊!”此人这是要被阉割了啊!
但就是这样,都不见这人哼一声,有够坚强!
一看那人的惨像,我和秦逸顿时对视一眼,急忙向前疾射了出去,双双脚踩洞壁跃了起来,双手抱住了他乱摆的双腿。
咔嚓一声,我们把他的双腿向下拽下来,齐齐出力想把他从洞内拉出来。
不过,这洞里面似乎有什么强大的吸力,把他吸在洞顶上了,不管如何出力,都不能将其拖拽出来。
秦逸一咬牙,“加把力气!”
只见秦逸一手抱住他的腿,一手狠狠的撕扯住他的裤子,我干脆都抱到他的大腿根了,“出来!”
我大叫了一声,呼的一下,这条身子就被我们给拽出来了。
那股力量消失的一刻,我就心知不妙,这条身子未免有些重量变轻了吧,我感觉他被我们拽断了!
拉着这条身子,我和秦逸就退后了一步,瞪睛一瞧,吴沛沛和以甜都捂着嘴巴退后了一步。
妈呀,果然被扯断了!
那人的脑袋不见了,脖子里还大股大股的往出喷着血,一个肩头带着胳膊消失不见了,胸膛上满是很深的血印,沟沟壑壑,简直就要被开膛破肚了。
现在这条尸体没了脑袋,恐怕神经还没有死透,剩下的肢体肌肉一抽一抽的,半天才静止不动!
脑袋不见了,是谁已经无从辨认,不过好在一点,不是凶佛爷。
我说不是凶佛爷,他还在里面,以甜就问我,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我想了想,“刚才看他屁股就知道不是我找的那个人!”
顿时他们脸上都怪怪的,吴沛沛恼我胡说八道,“呦,随风,你长本事了,学会看屁股识人了?还是个男人?”
呸,凶佛爷那么胖,屁股肯定很大,这个人身体虽然健壮,但是和凶佛爷相比,屁股略小了一号,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
正要辩解,耳边听见又有不少人奔来了!
秦逸急忙叫我们快躲起来,只好再度藏在了那条死路的黑洞中。
只见几只火把亮起,长眉带了不少人追了过来,“不好,我家主人和那些道派之人全部不见了,现在是深入还是在此等待?”
正在这个时候,白衣男悄悄走到长眉的身边,窃窃说了两句话,当时长眉的脸色就有点变化,“鼓里挖一滴秀!(日语: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