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然一撇嘴:“你早就死得彻底了,还怎么死?”
小段被揭了底立刻尴尬了:“您别说的这么明白吗,虽然死了,可还是个又用的鬼不是?”
“哼,有用的死鬼!”
白暮然冷冷抛下一句,小段一哆嗦。
白暮然一看笑了:“好了,你可得好好的给我守着她,知道吗?”
小段直接站直了身子行了个礼:“是,老大!”
白暮然交代完,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他还得赶回去,明天还有事呢?陈斌那边压力很大,他公司跟姚子琳这边都得看着,也不能走太长时间。
他开着车,运用法力,一路疾驰回了S省。
这一来一回天都要亮了。
可是他真的很累,只好偷个懒,定好闹钟,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他感觉自己才刚睡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
白暮然强撑着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哎呀,都九点多了!”
原来闹钟响了他都不知道。
他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陆云站在门口,尴尬的低着头。
白暮然打了个哈欠:“你起来了,我们该走了吗?”
陆云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
白暮然很着急:“到底走不走,说话啊?”
今天白暮然的口气也不怎么好,昨天被她那么一闹,差点跟姚子琳分手,他和生气。
他这么一大声说话,陆云身子一颤,差点哭出来:“昨天,我喝多了,实在对不起!”
白暮然摆了摆手:“那件事别再提了,先去下面吃饭,然后赶回去办事。”
“是,白总!”
今天陆云一早醒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像过电影似的在她脑子里闪现。
她昨天真是出丑出大了,后悔的直敲自己脑袋:“哎呀,昨天怎么做了那种事呢?”
想起来,一面后悔,一面不甘,她昨天就是想喝酒壮胆,去找白暮然,虽然后来喝高了,没控制住,出了丑,可是她这样年轻漂亮、活色生香的一个女孩子站在他面前,那个白暮然居然无动于衷,让人把她送了出来。
这是在市太丢脸了!
可是再丢脸她也不能在房间里缩着不出去啊,她是下属,还是得主动找老板道歉,毕竟她过去也干过不少打杂的工作,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像她现在这样的动作不好找。
她又对着镜子给自己鼓了鼓勇气:“陆云,加油,这次失败了,还有以后呢,不要胆小,不要怯懦,你一定可以的!”
她虽然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可是到了白暮然门口还是胆怯了。
不过她还是敲了白暮然的门。
可是白暮然那不善的口气,将她刚刚鼓了半天的勇气,一下子又都打回了原形。
她真的很想哭,白暮然这么不待见她,她简直都不想活了。
白暮然直接把门拉上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陆云在后面小步跟着他。
白暮然无论做什么事,这饭是必须要吃的,他们先到餐厅吃了早饭,才开车往陆云的老家赶。
陆云有两年没回过家了,本想今年放年假的时候可以衣锦还乡了,没想到这还没到年,就提前回来了,有一种近乡情切的感觉。
白暮然的车速一如既往的快,才中午的时候,就进了陆云家的小区。
这真是个偏远的小县城,这片小区在当地还算是比较高档的地界了,小区旁边还都是普通的民房。
白暮然这高档劳斯莱斯一进门就引起了关注。
好多在小区里遛弯的老人都站在道边上纷纷议论起来。
当陆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立刻有认识她的老邻居窃窃私语道:“这不是陆家的闺女吗?听说在大城市工作,好久没回来了。”
“哎呦,今天这回来还带着男朋友呢,真气派啊!”
“这孩子从小就有出息,这下真是混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话,陆云都听到了,她心里一阵骄傲,虽然白暮然不是她男朋友,但是能坐着劳斯莱斯回来,也是挣足了面子。
陆云领着白暮然,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进了自己的家门。
她提前打过电话了,按了一下门铃,就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两个人,
陆云一下子跳过去抱住两个人:“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老两口终于盼到女儿回来了,抱着陆云老泪纵横。
陆云可没忘白暮然还在后面呢。
赶紧放开父母:“爸,妈,这是我公司老板,白总!”
“啊,白总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
白暮然被让了进去,两个老人一直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客气得不得了。
白暮然有些心急,看了看陆云。
陆云此时却不急了,也跟她的父母一样,一个劲的让他喝茶。
白暮然喝了一口,放下水杯,让二位老人赶紧坐下。
陆云示意父母,白暮然有事要问他们,他们才坐了下来。
白暮然先客气一番:“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实在不要意思。”
二老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您能来我们就非常欢迎!”
“我这次来呢是想打听一下陆云当初被吓到那次的情况?”
二老一听他问这个,面面相觑,然后头看向陆云。
陆云赶紧解释:“白总前些天碰上一起车祸,当时开车的两个人,也死了好几天了。”
陆云当初遇到那件怪事,她父母都知道,后来还是道士给看好的,他们不得不信。
陆云老爸回想当年的事叹了口气:“哎,当年我家小云倒霉,居然遇上个死人劫道,可把孩子吓坏了。
后来我们带她去找当地挺有名的一个道士瞧病,那道士给她收了半天魂这人才好起来。”
“当初那个死尸被警察找到了,后来怎么办的?”
陆云老爸沉思了一下道:“本来普通老百姓不关注这事,可那死人吓坏了我的女儿,我后来就听关心这事的。
陆云她有个堂舅就在本事公安局动作,我经常跟他打听着这事的进展。”
陆云奇怪的看着她爸爸:“爸,你这事怎么没跟我说啊?”
“哎,你都被吓坏了,我哪敢在你面前提啊?”
他接着说道:“据她堂舅说:那个死人身上没有致命的伤痕,也没有中毒,就是胳膊腿上都有细绳捆绑的痕迹。
可是又找不到绳子。
到最后死因定为心脏衰竭。
这种死因也不能定为谋杀案,只能就这样了。
过了一段时间,死者的家属找来了。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还带着个男孩子。
据说这男的跟村里的包工队走了有半个月了,还以为他在外面打工呢,没想到会突发心脏病死在外面。
那女人非要那包工队赔偿,可是人家包工队说根本没招过他这个人。
因为这事这女人还起诉到法院。
可是当时同村出来的人都说这男人没进包工队干活。
最后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白暮然是越听越玄,眉头紧锁。
“那女人怎么就非要认定,她男人是跟着包工队走的呢?”
陆云爸爸点点头:“当初办案的警察和检查官也提出这个疑问。
那女人说:她男人亲口跟她说的。
可是当时同村一块出来打工的人,全都说那男人没跟包公队干活。
有个跟那男人发小的男的说:那死了的男人出了村子就自己走了,没有跟着包工队。”
“那他去干什么,去了哪里有人知道吗?”
“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了,没几天就听说他死了。
因为这件案子的死因是心脏猝死,所以,公安局也没有下大力气审查,也就这样了。”
白暮然听了半天,心里有了点头绪:那个人身上有细绳的缧痕,可能他跟卡司猜的不错,这就是傀儡术。
只是那两个士兵的身上已经没有缧痕了,难道这个傀儡师的能力已经提高到操纵于无形之中了?
像他这种艺人,在人世间行走,找一两具新死的无主尸体练练技术也没什么。
可是这次居然弄死了两个活得好好的士兵,这事涉及到军方的安危,可非同小可。
白暮然想要去见见给陆云治病的那个道士。
陆爸爸给他们引路。
现在这个社会上的道士,并不是全都住在深山里,在城市里也有很多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陆爸爸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离家十几里地的一个小区,一边往里走还一边介绍:“这是新平改的小区,以前陆云瞧病的时候还是平房。刘大师就住在3号楼。”
白暮然把车子停好,跟着他进了小区。
这小区看起来很干净。
不是说表面的干净,而是说用天眼看出去,脏东西极少。
这里一看就是有高人居住的地方,一般的小鬼,小怪都不敢进来。
他对这个刘大师有些好奇了。
这里的楼不高,最多六层,他跟他们一起走楼梯一直到顶楼。
陆爸爸指着602的房门:“就这了。”
他按下了门铃。
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哎呦,老陆今天怎么过来了?”
一个穿着练功服,梳着背头的老爷子乐呵呵的来开门。
可是当他看到躲在陆爸爸和陆云身后的白暮然时,一下子愣住了!
他双眼紧紧盯着白暮然,语气不善的道:“你怎么赶到这里来?”
白暮然淡淡一笑:“有是请教刘大师!”
陆爸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以前认识吗?”